陨石大坑之类的先不用说,难道被这数万阴兵大军追杀还不够惨么?
再这样被追杀下去,是绝对要出人命的!
“申公道友从小霉运加身,能活到如今,的确算是奇迹。”牧龙冷着脸道。
“牧道友过奖了,命大,纯属命大而已。”扛着自己坐骑不断狂奔的申公输,讪讪一笑,似乎颇为谦虚。
这等模样看得牧龙有种打人的冲动,“既然申公道友能活到现在,想必今日也是命不该绝,应该有办法摆脱这些阴兵吧?”牧龙问道。
“这个……这个真没有?”申公输露出一张苦瓜脸,逃命的速度却是愈发地飞快了。
牧龙的无漏真瞳倒是能清楚察觉到,他们身后的阴气流势愈发的强烈,阴兵的速度也愈发迅速了,再这样下去,非得被阴兵追上来,乱刀砍死不成。
不过,对于申公输的话,牧龙是不信的,如果真如这家伙所说,他从小到大如此倒霉,是绝对活不到今日的,早就被自己给活活坑死了。
这家伙以神通境的实力,在圣陵之中乱闯,先前还触发了许多禁制,如此都没有丧命其中,绝对有保命的手段。
这阴兵是申公输招来的,自然该由他解决。
牧龙想到这里,直接施展混世魔猿一族的天魁摘星手,滚滚玄黄气爆发,转眼间,申公输便被牧龙擒拿在手,动弹不得。
这申公输也没想到,牧龙仅仅只是灵纹之境,却有如此恐怖的手段,这天魁摘星手,即便他催动神通,都难以挣脱。
“牧道友,这这是做什么?你我皆是胸怀大志之辈,相约同行,可谓志同道合,然而道友却在这紧要关头对我出手,不知意欲何为?”申公输质问道。
闻言,牧龙速度爆发到极致,确保短时间不会被阴兵追上,随后对申公输道:“我并无害道友之心,然而道友却坑我不浅,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道友不妨仔细想想,果真没有对付这些阴兵的法子么?”
“天地良心啊,我申公输自幼善良正直,岂会坑骗牧道友?实在是这阴兵太过于凶悍强大,我对此束手无策,只得亡命奔逃,我可只是个神通境的小修士啊!”申公输虽然嘴上叫苦不迭,但牧龙始终觉得这家伙在隐瞒什么,因为自始至终,他的眼神里都没有丝毫的慌乱。
“若是寻常的神通境修士说这话,我自然是信的,但申公道友并非寻常神通修士,既然如此,那道友的话,我自然要试上一试才能知晓。”牧龙说着,嘴角露出一丝不善的笑意,耐人寻味。
看着牧龙嘴角勾起的一丝笑意,申公输心中顿时有种极其不祥的预感。
“道友,道友你想做什么?不可乱来啊,做人要稳重,且不可因一时冲动而肆意妄为啊,不然会悔恨终生的。”这一刻,申公输神色有些发慌,从一开始,他便看不透牧龙,自然也就看不懂牧龙的手段。
然而,牧龙却是一边奔逃,一边笑嘻嘻道:“申公道友放心,我这人从小便心地善良,憨厚敦实,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我就是突发奇想,若是此刻将道友丢进后方的阴兵大军之中,会发生什么。道友与我志同道合,想必愿意满足我的好奇心吧?”
“不不不……”
“道友,你听我说,我辈修士,要尽量克制自己的好奇心,而且此事绝对没什么可好奇的,我可以直接告诉道友,我定然会被阴兵乱刀砍死的,道友,你千万不要胡来!”
申公输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一脸的惶恐,照目前这个形势来看,牧龙不像是在同他开玩笑。
闻言,牧龙笑了笑,随后笑道:“我不信,正所谓眼见为实……”
“道友且慢,听我说,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佛语有云,凡所有相,皆为虚妄啊!”申公输说着,开始拼命挣扎,但依旧于事无补,天魁摘星手之威,霸道异常。
“抱歉,我不信佛,所以我还是打算试一试。”牧龙说着,心念动转之间,金色大手擒拿着申公输,朝着后方探去。
这一刻,申公输被倒悬在空中,距离阴兵大军的距离十分地靠近,整个人如同悬挂在饿狼群头顶的一块鲜肉一般,所有的阴兵都在不断朝他挥砍。
若非牧龙此刻保持一定距离,申公输非得被为首的那几个阴兵砍死不成,饶是如此,他依旧被凌厉的阴气刮得头皮生疼,再这样下去,他感觉自己要变秃了。
申公输吓得面色一阵惨白,心脏都快要崩出嗓子眼儿了,若是牧龙一松手,他可就直接掉在阴兵刀尖儿上了,被剁成肉馅儿了。
随即,便听到申公输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牧道友,快,快将我拉回去,我天生胆小,再这样下去,是要出人命的!”
“申公道友,我再数三声,你若还这般欺瞒,我便要松手了,只要你被抓住,这些阴兵便不会再追杀我!”
“一!”牧龙下了最后通牒。
“牧道友,我真的没有欺瞒!”
“二!”
“牧道友,你到底要怎样才肯信我,难道要我对天发誓不成?”
“三!”牧龙刚喊出这一声,便听申公输尖叫道:“停,牧道友且慢,我好像想起来了!”
“不是说没有办法么?我好久都没见过阴兵砍人了!”牧龙一脸笑嘻嘻,闻声将申公输重新拉回来,露出一种人畜无害的纯真笑容。
申公输见此,依旧有些惊魂未定,对牧龙道:“我突然想起,虽然我没有办法,但是我的坐骑,它一定有办法。”
“哦?”牧龙闻言,目光重新落在申公输的坐骑身上,这申公输被擒拿之后,却始终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坐骑,原来竟是这般缘故。
只是,这镇地石兽,始终处于沉睡状态,着实令牧龙疑惑。
见此,申公输继续道:“不瞒道友,我这坐骑虽然睡死过去,但若想唤醒它,还是有办法的,只是……”
申公输说着有些为难。
“快说!”牧龙面色一阵,催促道。
“只是唤醒我这坐骑,需要用到我的血,而我这人从小怕疼……”
“精血还是……”
“无需精血,寻常的血液即可!”申公输说着,一脸肉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