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远和叶子心天刚亮便推着小推车出门了,只因白茶昨夜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一定要早点去摆摊,而且必须在黄陵入口那条街。
白茶哄他们说是那里沾着皇家的气,生意比较好。
一个地痞走到他们摊前,色迷迷地看着叶子心。
叶子心不敢抬头,她揉着面,没有理会那个地痞。
“小哥,你要吃点什么吗?不吃的话,就不要挡着后面的公子!”莫远说道。
莫远若不是担心坏了白茶的生意,他都想揍那地痞一顿。
那地痞没有走开,他说:“小仙女做的圆子吃了一定能长命百岁,给小爷来一碗。”
莫远看着他那猥琐的样子就想打他,可是白茶说过,做生意凡事都要忍。
那地痞要到旁边桌子前等,还想摸叶子心的脸,莫远还没出手,就被他后面的流火阻止了。
“滚!”流火用力捏着那地痞的手腕说道。
那地痞心知自己打不过流火,所以他也不等他点的糯米圆子,就直接跑了。
叶子心见是流火,便想到了刘靖逸,她心想:细想想,我竟不知尹大人叫什么名字!
“流火公子也吃圆子吗?”叶子心见流火点头后,她又说,“你随便坐。”
雨冬村,一直背对着白茶和姜夜白的那个男人听到武素宁说话便转过身来,白茶一看,这不是慕容了凡吗!
白茶心想:这慕容了凡和慕容轩是同一人吗?武素宁什么时候和慕容了凡成亲了,不了解的剧情,有点儿难懂。
白茶看向姜夜白,他眉头紧蹙,却一点也没影响他那好看的脸。他俩现在距离很近,白茶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气。
似乎过了很久,慕容轩才说:“素宁,我想……离开一段时间。”
武素宁拿出手帕替慕容轩擦拭着他脸上的雨水,并说:“去你便去,家里我照顾着。”
慕容轩得到武素宁的同意,好像还很犹豫。
“你别担心我和母亲,你有事便去办好,然后早早地回来便好!”武素宁笑道。
雨越下越大,慕容轩还是一副想说什么,又不想说的样子。
白茶感觉有雨水打在她脸上,她再看看她前面的姜夜白暗紫的长袍都湿了。
白茶又不敢出声,她怕惊动武素宁和慕容轩,她轻轻地扯了一下姜夜白的衣袖,示意让他走进去一点。
姜夜白没有看白茶,只是摇摇头,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武素宁身上。
白茶心想:从小就缺母爱的家伙,可是就算现在出去,武素宁也未必认识你啊!
白茶表示很无奈,她只好想着晚上回去给他煮姜汤。
武素宁以为慕容轩没话说了,她便红着脸,低着头,说:“轩,我们成亲也几年了,母亲近年来身体又不好,不如……”
慕容轩最后还是选择了开口,他不等武素宁说完就说:“素宁,我决定跟堂兄一起去找修仙的门派修仙,待我修仙成功的那日,我定回来接你和母亲,让你们都长生,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武素宁抬头看着慕容轩,手中的伞滑落了,她抱着他,眼泪便落了下来。
“修仙谈何容易,母亲年事已高,你若十年八载不归,我们怎等得起?”武素宁紧紧抱着慕容轩,也不管雨打在身上有多冷。
慕容轩还没说话,武素宁又说:“不要走,好不好?不要离开我和母亲!”
白茶看姜夜白握紧拳头,若那不是慕容轩,他定会揍那人吧!居然惹得武素宁如此难过。
白茶心想:如果慕容轩不离开,或许就不会出现难民进村那件事吧!
慕容轩也抱着武素宁,他眼眶也红了,他说:“素宁,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们等太久的!”
武素宁哭了,她离开慕容轩的怀抱,并说:“既然你去意已决,我也不拦你了,只希望你莫忘了我。”
说完她便转身往里屋走了,慕容轩望着她的背影也很心痛,但他还是没有改变主意。
姜夜白的眼眶也红了,他心想:母亲,你为何要折磨自己?我真是不想看你如此伤心,可我又该怎么帮你?
一眨眼,白茶和姜夜白又出现在了慕容府对面,但他们能清楚地看到慕容府大门。
白茶看姜夜白的长袍一直在滴水,她便说:“姜公子,要不,你把这长袍脱了吧!湿的穿在身上不好。”
“不必!”姜夜白说道。
“你有锋利的匕首吗?”白茶看着他的紫幽剑,又说,“我要来有用。”
姜夜白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匕首,然后递给了白茶。
白茶背对着姜夜白,然后闭上眼睛,心一恨便割了自己右手食指一刀,血一出来,她便在墙上写了“长袍”二字。
然后一件淡紫色的长袍就掉到了白茶手上,她舔了舔伤口,然后捧着长袍走到姜夜白面前,可姜夜白一直关注着慕容府,没有注意到她。
“姜公子,你换了吧!”白茶说道。
姜夜白见白茶捧着一件长袍,便疑惑地问:“你哪来的长袍?”
“我发现我用匕首刻字能变出实物,我厉害吧。”白茶撒谎道。
京城,流火说着糯米圆子,还问叶子心和莫远,白茶去了哪里。
“我们也不知道,不过,掌柜的说过,她白天要到六皇子府当厨娘。”莫远答道。
流火心想:六殿下真是幸福。
流火临走前,叶子心终于鼓起勇气问他:“流火公子,不知尹大人在何处?上回求他帮了忙,叶子心都未好好谢他。”
流火只道刘靖逸在府上,便没多说什么了。
皇宫,宫门一开,刘靖恩便进了宫。
他先去了御书房跟皇帝请安,然后才去的凤华宫。
皇后虽然还不能下床,但是气色比昨日好多了,刘靖恩见此便放心了。
“恩儿,你怎那么早,可用过早膳?”皇后关切地问刘靖恩道。
刘靖恩说用过了,但皇后怕他只是骗她,所以她叫淑棠去御膳房拿些点心回来。
“这差事淑棠这丫头可喜欢了!”雪珊笑道。
淑棠一听便红了脸,她说:“姑姑净打趣我!”
阿群看淑棠那样也笑了,他心想:相比雪珊姑姑,还是淑棠好些,有女子的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