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又见白狐

灵堂的布置,灵堂的上方挂了一个大的\\\"奠\\\"字,左右两边高挂挽联,灵堂前设供桌,上摆祭物,菜肴果品之类,两旁香烛高烧;棺木置于供桌之后。

莫远他们小心翼翼地把白茶放入了棺木中。叶子心虽然一直在哭,但她也精心为白茶打扮了一番,还给她换了一身新衣服。

他们还给白茶定制了一块排位,直至灵堂布置好,街坊们才知道是永夜酒馆的掌柜去世了。街坊们都惋惜一条年轻而美好的生命就这么逝去了。

“掌柜的去了,那酒馆应该没法开了,我们得赶紧找好下家。”

“对,临街的佳诺楼在招长工,我们可是到那里去。”

“佳诺楼可是美女如云,我们可能饱眼福了。”

“就是可惜了,不能看到叶子。”

永夜酒馆的伙计在偷偷议论着找下家的事情,卫三娘听到后就怒了。

卫三娘不敢大声地骂他们,她只是斜眼看着他们,并说:“你们的良心何在?掌柜的在的时候对你们不好吗?她尸骨未寒,你们就在这里想着离开了!”

他们自知理亏,都羞愧地低着头,因为他们也知道白茶待他们不薄。

天色渐黑,皇后还没有醒过来,但是她的毒似乎已经解了。刘靖恩本想等皇后清醒后才出宫,可是雪珊却让他先回去。

“娘娘要是醒了,我便差人去六皇子府传信于你。”雪珊说着便帮刘靖恩披上了披风。

刘靖恩主仆二人出了皇宫后,天都黑透了。

“殿下,已经如此晚了,不如我们去永夜酒馆用晚膳吧?”阿群提议道。

阿群知道见到白茶,刘靖恩的心情就会变好,所以他便提议去永夜酒馆。

刘靖恩还是觉得有一块石头压着自己的心,他心想:难道母后的毒未散?

马车还没到永夜酒馆,他俩就听到了哭声。

“阿群,是永夜酒馆里发出来的声音吗?”在马车里的刘靖恩问道。

阿群已经看傻眼了,因为酒馆大门上挂着白幡,他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殿下,永夜酒馆似乎出事了,挂着白幡。”阿群说道。

刘靖恩总觉得心里有不祥的预感,他命车夫快点。他俩一进酒馆,刘靖恩就问跪在灵柩前流泪的叶子心,白茶去了哪里。

叶子心看着灵柩,然后又哭了起来。见她如此,刘靖恩已经猜到了,但是他不愿相信。

刘靖恩快步走到灵柩旁,他看着在里面“睡着”的白茶时就崩溃了。他伸手探了探白茶的鼻息,可想而知,她是没有呼吸的。

“阿茶,你何时练就了闭气神法?这道法不好,你还是别学了,起来给我做红烧肉吧!”刘靖恩说着便伸手去拉白茶的手。

她的手骨瘦如柴,而且十分冰冷,于是刘靖恩又说:“你看,这里那么冷,感了风寒就不好了,你快起来啊!”

他觉得自己的眼睛酸酸的,他不愿相信这是事实。

阿群也很难过,因为他和白茶关系也算是不错的,而且白茶不像其他想接近刘靖恩的女人一样把他当成下人,他能感觉到,她从来都没有拿自己当过外人。

“白姑娘为何如此突然就去了?”阿群问莫远道。

莫远摇摇头,他们都不知道白茶为何走得那么突然,因为他们看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断气了。

刘靖恩定定地看了白茶一会儿就说:“阿群,把他们都带走!”

他们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于是他们都疑惑地看着他。

阿群愣了愣,他还是对酒馆的其他人说:“我先带你们去六皇子府吧!”

叶子心他们都一步三回头,他们的眼泪流了大半天了,却还是忍不住落下了。

刘靖恩围着白茶的灵柩摆了一个阵法,他想弄清楚白茶到底是怎么死的。

“阿茶,若是有人枉顾你的性命,我定不会当过他!”刘靖恩柔声对白茶说道。

还是那个黑衣男子,还是在那家客栈里,还是那个神秘女子。

黑衣男子看了一眼那女子,然后便嘴角上扬了,他说:“怎么,沙迷眼了?”

“也许是吧!君上,这天色异变是否是那边出了事?”那女子问道。

不错,黑衣男子就是来京城看戏的仇梓尢。

仇梓尢邪魅一笑,并说:“出了事,也不是什么大事,真正的大事,将在今夜发生。”

那女子也跟着他笑了,她说:“君上真是神机妙算。”

刘靖恩去厨房提了几桶热水到他常住的那间客房,他把热水倒进了浴桶里,然后他用剑划了自己的手腕一下。瞬间,他的鲜血就一直往浴桶里流下了,直至水的颜色都变成了暗红色,他也快撑不住了,他才用早就准备好的布把伤口包住。

他觉得自己有种眩晕的感觉,但是他还是强撑着了。他艰难地脱了衣服,然后进去泡着。

他泡在浴桶里,因为失血过多,眼看着就要昏迷了,但他为了达到目的便用手抓住了自己的伤口,疼痛感果然让他清醒了不少。

六皇子府,阿群问叶子心他们有没有用过晚膳,他们都摇头。阿群便让人去给他们准备晚膳。

“阿群公子,六殿下该不会做傻事吧?”永夜酒馆的其中一个伙计说道。

另一个伙计也附和说:“是啊!殿下把我们都支走了。”

莫远马上说:“你们别胡说了,六殿下怎么会做傻事!”

大概半个时辰后,刘靖恩就从血浴桶里出来了,他靠着墙走到了白茶的灵柩旁,然后他才倒下了。

他化为一只狐狸走进了另一个世界里,一个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世界里。他在路中央,时不时的就有一些不明物从他的眼前飞速走过,于是他马上跑到了路边。

这时,他看到了一个穿着米色长裙的女子,不过那女子的袖子似乎才到手肘上。

他正在看她的脸的时候,这些东西就消失了。

姜夜白和梦娘一进永夜酒馆就闻到了一股的血腥味,还有刘靖恩,他倒在了灵柩旁。

“姐姐,能帮我把树上的纸鸢取下来吗?”一个小孩拉了拉白茶的裙摆然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