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受过一次伤,她承受不起第二次伤痛。
钱逸辰要比谁都清楚洛洛伪装出的坚强,她希望她的那份坚强属于他……
这样一来,他还能成为她的独一无二。
看着躺在床上闭着眼的人儿,钱逸辰眸色温柔而下,不管什么时候看着她,他都是那样美。
美的令人移动不开视线,想一直看着,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这是进展的很顺利的节奏?
冷老头暗自观察着冷席辰,看他熟门熟路的走到洛洛床边坐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既然是这样,他没什么好担心了,他的外孙果然不会让他担心到哪里去。
光是想着他就觉得很兴奋,有洛洛这样的外孙媳妇,是多少辈子修来的福气。
他是时候应该去跟苏老头商量一下他们两个的婚事了。
见臭老头在外面没有进来,他清了清嗓子走出去:“席辰跟苏丫头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他们是真心相爱想要在一起的,我想你也不忍心再拆散他们第二次。”
拆散?
他说的是哪门子的混话?
他什么时候想着要拆散了?
他根本就没有拆散过:“是你的外孙说要跟我们家洛洛分手的。”
“你的外孙要不说分手,我能拆散的了他们?拜托你搞清楚状况——”
整的他跟个坏人似的,好人全让他去当了?
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的话,别说是洛洛的,你们是连这个医院的门都进不了。”
呵呵。
跟他玩起威胁来?
苏老头当他是吃素的?
“你别忘了在京城谁的势力最大……”
他敢说第一,绝对没有人敢说第二,要说不给进医院门口这种话的人应该是他,不是苏老头:“你有什么权利阻止我进来?我还偏要在这里待着了,有本事你将我赶出去?”
“没本事你就给我闭嘴。”
“你——”
想他的外孙跟他的洛洛在一起态度就应该客气一点,他的态度是彻底将苏老头给激怒了。
“我告诉你,你外孙想跟洛洛在一起,别说是门了,窗都没有。”
“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他们两人在一起的。”
“你个臭老头,有什么火气发我身上来,你让他们瞎承受什么?你是不是想看到他们两个伤心难过死你才甘心?”
冷老头看他就是这个意思。
他这个狠心的臭老头,当初对待自己儿子的时候就是这样,还这样对待自己的孙女,他就不知道长点记性?
“我跟你说,你要敢阻止丫头跟席辰一起的话,我就敢跟你对着干。”
他说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吓唬。
他要不信的话,只管试试……
“我不光要让苏氏从京城里消失,我还要连你这个臭老头一起收拾了。”
叫他敢这样嚣张得意:“你知道什么叫做权势吗?”
冷老爷子手里握着的就是权势,他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他看谁敢反抗一下……
又来吓唬?
真以为他会怕他?
说不是吓唬,实际上就是真正的吓唬。
苏老头不想跟这样的人废话下去,说不完的,他们要讲起道理来,是能讲一年半载的。
“你不回答我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到底要不要让席辰跟丫头在一起。”
他只需要回答一句要还是不要就可以,闭着张嘴算是什么意思?
“我说让他们在一起,他们就真的会在一起?”
冷老头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要不要跟冷席辰在一起是洛洛的事,我阻拦不了……”
苏老头错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了,洛洛是他唯一的孙女,也是唯一的亲人。
失去洛洛,就等于失去整个世界。
他还没有傻到那种地步:“你觉得你的外孙能将我的孙女拿下?”
不是他看不起冷席辰,是他的性格就那样,只知道用强的,不知道用软的,谁知道会怎样。
“这个你大可放心。”
只要没他在阻拦,洛洛跟席辰会进展顺利的:“我们要不要顺便商量一下他们两个的婚事?”
“我觉得他们两个成的话,就快点结婚,以免日常梦多——”
等下又发生了什么不必要的事,那就麻烦了。
苏老爷子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他刚同意冷席辰跟洛洛交往,他就急着要将婚事给安排下来了。
洛洛是他的心肝宝贝——
是他想带走就带走的?门都没有。
他看冷老头笑的那么开心,跟着笑了笑:“门都没有。”
“婚事?”
“你做梦去——”
两人在门口吵闹的声音,将在里面睡觉的洛洛给吵醒了。
她是趴着睡的,背上的烫伤因为麻醉药过去了,变得好痛,她痛的整张脸都是发白了,一点血色都没有。
睁开眼看到两位老人家争吵的画面,她恍然失神。
她要跟冷席辰顺利发展下去的话,这样的事应该天天能见到……
相互斗嘴,相互看对方不顺眼,不是真的想要去伤害,就是一种习惯。
她跟冷席辰似乎也有这种习惯。
斗嘴是他们相处的方式,谁要生气那个人就输了,生气过后又觉得不服气,想要讨回来,反正他们相处下来,就是小吵小闹。
日子过的很舒坦也很愉快——
洛洛想着想着,又有点小难过。
冷席辰知道她醒了,也知道她在干嘛,他没有说话,是不想打乱她的思绪,他知道她是一个有思想的人。
下定决心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
可要犹豫不决的事,她也不会轻易下定论:“你知道我醒了对吗?”
“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要说想说的,冷席辰是有一句话想要跟她说,藏在心里很长时间,终于找到这样的一个机会,可以让她知道:“洛洛,我们重新在一起好吗?”
“我爱你,放不下去。”
“我对你承诺过的事,会做到,做不到的我会补回来。”
“让你受过的伤,我向你道歉,你心里不舒服的话,可以将火气发泄在我身上……”
她想怎么发泄就怎么发泄,他全都承受的下。
重新在一起这几个字,听的遥远,又觉得是那样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