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家时陈可欣已经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房子没什么变化,只是缺一个人的气息,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不习惯。
没有学姐缠着他们逛街看电影,梦栀又恢复到了以前整日啃书的生活,安洋和周墨生在外面鬼混了一段时间,实在受不了A市燥热的天气,只能乖乖呆在家里打游戏。
“啊!我受不了了,在这样憋下去会疯掉的,我们去凉快点的地方旅游吧。”
梦栀瘫在沙发上吃水果,闻言转过脸:“去哪里?现在是暑假,哪里都很热好吗?”
安洋撇了撇嘴,摇了摇手指道:“不不不,你以前真的有和你爸爸一起出去旅游吗?现在这个时候,像桂林、九寨沟、神龙架这些都是可以避暑的旅游胜地好吗!有山有水风景优美,比窝在这百平米的小公寓强多了!”
她争论不过,投降道:“你说得对,你说得对,那你准备去哪儿玩?”
他沉吟了一会儿,翻出旅游手册,然后上网查找了最近的旅游新闻,才说道:“我们去桂林吧,不是说桂林山水甲天下吗,去见识一下,哦,今天收拾行李,我们明天出发,我订机票。”
梦栀有点被他的雷厉风行吓到,讷讷道:“不用这么着急吧,今天决定去旅游明天就出发,可以等两天,做好万全准备再走啊。”
安洋翻了个白眼,捏着她的脸说道:“哎呀,青春是什么,有一场宿醉,一个纹身,一次通宵上网,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做什么万全准备,那是老年人干的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年轻人,有钱就好了啊,带那么多累赘干嘛,而且也不是去多久,玩几天就回来了,你以为是去T市,一留就是一个月吗?”
梦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还真以为去玩就是要留十天半个月。
安洋不等她,冲到杂物间拿出陪伴他们六年的棕色行李箱,又到自己房间把衣服裤子全塞到里面,看到站在原地发呆的她,无奈的说:“我的妹诶,我都收拾东西了,你还不去收拾吗?多余的东西不用带,带两件衣服,和一件睡衣就行了,对了,把上次我们去N市买的墨镜和帽子也带上,你不抹防晒霜,晒破皮了就不好了。”
她赶紧回到房间拿出墨镜和帽子,打开衣柜的时候呆了呆,面对这么多裙子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怎么了?光收个衣服你就要收两三个小时?”
安洋已经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等了很久都没看到梦栀拿东西出来,不得已过去催促道。
梦栀捧着一堆衣服,转身满脸茫然的样子:“我不知道啊,你觉得我该选哪件衣服呢?有选择恐惧症的我也很绝望好吗。”
他上来挑了一会儿,拿了前不久买的明黄色长裙和浅粉色过膝半身裙走出去:“我觉得你穿着两条裙子特别好看,就拿它们吧。”
她没什么意见,打包好放在浴室里的毛巾和牙刷,又从厨房的橱柜里拿出一包山楂片,看的他直皱眉:“你拿这些东西干嘛?外面又不是没有,浪费空间。”
“牙刷毛巾这种东西还是选用习惯的好,山楂片可以拿来泡水喝,健胃消食啊,你前段时间不是总嚷嚷消化不良吗?”
安洋扒了扒头发,推着她去浴室:“好了,去洗澡,早点睡觉,明天一早出发,我订九点的飞机,六点多就要起床。”
第二天梦栀倒是醒的比安洋早,先去楼下买了豆浆油条,回来时安洋正穿着裤衩站在门口,双眼将睁未睁,她看到他光裸的上身,不自在撇过脸:“你快去洗脸刷牙,吃完早餐我们就走。”
他听到梦栀的声音,立马清醒了,不好意思的回到房间,把T恤套上,洗漱完毕出来时,梦栀已经吃完自己那份,正在厨房冰箱里收刮什么,没一会儿拿着满满两杯褐色液体走出来。
“那是什么?”
她将杯子塞到行李袋里:“是酸梅汤,我前天做的。”
安洋皱眉,颇有些无语:“你带这个干什么?外面又不是没有,浪费空间啊懂不懂?”
梦栀嘿嘿一笑,软言道:“这不是防中暑吗,家里的是无添加无污染的绿色饮料,而且,我前天煮的,再不喝过几天回来该坏了,多浪费啊,毛爷爷说过浪费是可耻的。”
他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你们女生真是麻烦。”
乘早机的人不多,但上班的人很多,她从轻轨上下来的时候,感觉自己仿佛经历了地狱烈火炽烤,全身都是汗,没一块干燥的地方。
好不容易上飞机,安洋取出眼罩就开始呼呼大睡,留下梦栀一个人委屈兮兮的看外面滚滚层云。
从A市到桂林要三个小时,梦栀没睡意,只要拿他的PSP玩那个快玩吐的俄罗斯方块。
时间漫长难熬,好在有安洋陪在身边,也不觉得多难过。
下飞机时,首先迎接自己的就是桂林清凉的风,梦栀舒服的叹口气,这里和A市比起来简直是天堂。
安洋戴上墨镜,倒不是觉得太阳多刺眼,纯粹是为了耍帅,梦栀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前往行李托运地,感觉像大哥带着小弟。
下榻的酒店没有多高档,但收拾的很干净,环境也不吵,没走多久就可以看到餐厅和便利店,她崇拜的看着安洋,一遍一遍奉承自己大哥靠得住。
满足安洋的虚荣心后,两人到餐厅吃午餐,走到一般可以看到远处的梯田,安洋问梦栀有没有觉得很美,她斟酌了一会儿语句,老实回答:“我觉得有点像A市莫福尔餐厅的小羊排。”
“……”
他忍不住笑出来,无奈的说:“知道你饿了,走,我们去吃好吃的,来这里感觉胃口都变好了。”
她严肃的点头:“因为不热了。”
晚餐选得比较清淡的鲁菜,吃完东西后,她就迫不及待跑到景区里坐船。
梦栀兴奋的侧过身划水,安洋心惊胆战的护着她以免摔下去,等船上岸,他觉得自己半条命都差不多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