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夕月倾诉了一切的秋寂感觉心里好受多了。一直以来,她已经压抑太久了,以至于沉默都已经成为习惯。她内心是多么希望可以和朋友畅所欲言。
第一看到秋寂的面色有所动容,像是寂寞。夕月似乎多少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感受,因为这个能力而沉默,因此一定少了很多欢乐吧?
“秋寂,从今以后,不再是一个人了。”夕月正了正神色,认真地看着秋寂道,“不仅是我,还有文澜、水儿、罗星,还有以后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大家都会成为你的朋友!”
秋寂凝视着满脸认真的夕月,泪水不自觉地便流了出来,再也说不出话来……
送走了秋寂,夕月也独自在房间里休息。差不多晚饭时间的时候,水儿回来了,并且给夕月捎带了晚饭回来。问起炎家人最后怎么样了,水儿就说炎焕教训了炎鸿一顿之后,那个炎鸿就悻悻地过来给她道歉了,然后就跟着炎焕走了。
回想起炎焕的半年之约,夕月就心里发怵。半年明摆着不够嘛……
周一到周四每天上下午各一节课,周五是自由练习课,周末休息,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夕月和水儿等人每天都有说有笑,秋寂也变得越来越开朗,面上的笑容渐渐多了起来。秋寂的情况,这几个最亲密的伙伴们都知道了,大家一同表示不会介意秋寂得知自己的过去,反而越发亲近起来。
这些日子里,不知为什么,看夕月不顺眼的妍姬和笑里藏刀的君海轩都没有找夕月麻烦,本以为自己的名声会引来各种麻烦,却是异常地平静。再也没有人窥视她手上的戒指,也没有人像妍姬一样表现出明显的恶意。好像有点过于宁静了,宁静得让人松懈。
然而这些日子,月聆也像是失踪了似的,没有再从戒指里和夕月说话。因为二、三阶的莫方法都已经教授过了。说到底,月聆到底为什么会选上她呢?自己和月光女神,难道有什么渊源么?
呵呵,不可能吧。自己的父亲不是魔法师,母亲又是凌家的人,怎么会和月光女神有什么关系呢。
这么说的话,八大家族的子弟,自己已经见过不少了,碧、端木、东方、秋、君、炎,就差凌家和云家的直系继承人没见过了。凌家也算是母亲的娘家,可是因为母亲执意下嫁,和凌家的关系就闹僵了,父亲也提醒夕月最好不要和凌家有什么接触。至于云家,由于是光系主导,所以几乎都负责这月华大陆的教会组织,势力广大,而且和凌家有说不清的关系,也是惹不起的。
但是这一天,偏偏就遇上了凌家和云家的人。说是遇上,其实也只是暗地里打了个照面。
夕月还是和往常一样去练习场练习,自从上次赢了炎鸿之后,那块场地就一直是夕月他们的“地盘”了。偶尔还会有慕名观摩和请求切磋的人。
这一天,夕月正在练习时,却感受到了和平常不同的感觉,好像有人是在偷窥自己一样。
夕月停下动作四处打量了一下,由于时间还早,练习场上没有很多人,但是大家都在认真练习,看不出有谁在偷偷看着自己。夕月疑惑地皱了皱眉头,也没多想,反正看看也没多大关系。
“呵呵,竟然注意到了,这可是四阶的探测术呢。”远在教学楼天台上,一个约十八岁、长发飘逸的帅哥饶有兴致地笑了笑,随即坐下来,躺在地上,手撑着脑袋准备午睡的样子。
“凌澈,你又用风系魔法窥测别人了?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种魔法在平时对人用是不礼貌的。愿主能够原谅你。”一个和凌澈差不多年龄的妙龄少女走来,手叉着腰,似乎对凌澈很不满。她有着清爽而细嫩的皮肤,清澈睿智的眼神,长发用缎带束起,成熟而不失清纯,就如她的名字——云初秀。
“初秀,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自由的风才不会受你们光明教条的约束呢。”凌澈毫不在意,闭上眼睛假寐。
“你啊,刚从玄武森林回来就跑到这儿来偷懒。你不是说要在二十岁之前达到六阶吗?你看人家君家兄弟,一个十六岁六阶,一个十四岁五阶,你倒是勤奋起来试试看啊?”初秀继续抱怨,凌澈也直接当做耳旁风。
两人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也早已习惯了。初秀不多说,也在凌澈身旁坐下,看天上的云。
“那就是雪姨的女儿吗?呵呵,真是令人期待啊……”凌澈暗自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