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他这话,手上一滞,一下子没回过神来,我看着手上已经被我喝光的药剂,还有佐吾按在我的药剂瓶上的佐吾的手,心下不禁一阵清明。
呵,我想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会爱上你了,佐吾,你总是这样,总是能说出让我感动的话,你总是能突然之间能让我灰色的世界,闪过一道白光,哪怕是转瞬即逝,哪怕只是昙花一现,我还是迷恋上了这种感觉,我还是爱上了这道偶尔照亮了我的世界的白光。
虽然在这之后,我所要承受的是,比现在更加难受,更加难以忍受的痛苦和黑暗,佐吾,你啊,才是那个真正会玩弄别人的心得人,我就是其中的一个了,一颗心被你踩在了地上,肆意揉拧,哪怕破碎不堪,哪怕已经被践踏成这个样子了,我还是爱着你。
“佐吾,我于你而言,不过就是一只棋子,你这么关心我的存在,这么关心我的心情,为的又是什么呢?我的身上还有什么你想要的吗?我身上还有什么你想要利用的吗?还是说,你在担心我不会真的帮助你,只是欺骗你,所以你要用尽手段来锁住我的心?”我讽刺的笑了笑。
“佐殇,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啊!”
我一把站起身来,突然地推开了佐吾,然后扔出手上的短刀,直接命中了,刚刚放暗箭想要暗伤佐吾的一个神族的暗卫。
“该死的,他们追上来了,快走。”
我将怀里的药箱受尽了怀里,然后扯着还没回过神来的佐吾,赶紧跑向了园子的一个方向。
“审判官,站住!你再这么逃跑下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把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传来。
啧,想必是李带领的暗卫,这回麻烦了,想不到这么快就惊动了神族的王,不过不对啊,为什么他们会知道的那么快,难道蒋......
“佐殇,别发呆!”
佐吾一把拉过我,躲开了一只直直射向我的心脏的淬了剧毒的暗箭。
我惊得一下子回过神来,不管了,先逃命再说,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样,那这件事情还真就没那么简单。
“佐殇,你不是说这个地方只有你和蒋知道吗?怎么现在会有这么多人追过来?不是蒋出卖了我们吧?”
佐吾边左右闪避着像箭雨似的箭阵,边着急地跟我说道。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吗?你以为人人都会跟你做一样的事情,背叛我,伤害我,还想着怎么利用我?佐吾,那是蒋,那是我过命的伙伴,虽然我么都很冷清,我们对彼此也真的算不上有多深的情谊,但起码,我们都救过彼此的命,这一点,你给我记好了!”
我怒火滔天的骂回去道。
真是的,凭什么他能这么质疑我,质疑蒋,质疑我的眼光,他算什么?要说我的眼光不好的话,那就是我最差的眼光,便是相信了你!
佐吾显然被我的怒骂给吓到了,自知理亏般再也不敢说些什么了,我瞪了他一眼,也没有再跟他吵下去,回过身专心的看着眼前的战况。
“审判官,你没有地方可以逃跑的了,束手就擒吧。”
就刚刚那么一会儿的出神,一下子就被那些追兵包围了。我看了看周围,只见他们呈半圆形的包围着我们,手上要么是弓箭,要么是锋利的长剑,哼,看来他们这是想要直接杀了我了。
“审判官,不对,现在的你已经不是神族的审判官了,呵,一个叛离了神族的败类,有什么资格再当上神族的审判官,哪怕神族的王不嫌弃你,估计神族也容不下你这么个肮脏的东西。私下里与魔族的怪物厮混,还染上了魔族的气息,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李手执长剑走到暗卫们的前面,一脸厌恶的对我说着。
“李,你以为,你又有多干净?你们神族的这些暗卫又有多干净?你们的手上染了无数无辜生灵的鲜血,你们欺善怕恶,恃强凌弱,这样子的你们就高贵了吗?呵,我还真觉得你们,让我觉得恶心,倒进胃口!”
我毫不畏惧的骂回去。
从我爱上佐吾开始,从我答应当上神族的审判官,从我带着佐吾杀回来神族,我,就再也没想过要回头,何况,就算没有佐吾,我也不会想要放过神族,不会放过这个让我恶心的群体。
我亲眼见过他们杀害了多少无辜的生灵,凌虐了多少弱小的生灵,是,弱肉强食这个道理我懂,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我也懂,但是也仅限于懂,不代表我就要去认同,甚至去做跟他们一样的事情。
“殇,你这个贱人,你现在就在这里再说多几句吧,这口舌之争的快感只怕你很快就享受不到了,我很宽容大度的让你多享受多一会儿吧,反正不到一会儿,你就会是这剑下的亡魂了,哈哈哈哈,殇,这么孤傲的你,还不是要死在我的手下?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李的眼眸里闪烁着的都是欲望,还有疯狂的占有。
看着他这眼神,我仿佛能猜得出来,为什么这么久以来,他总是一副想要弄死我的样子,他总是对我各种的不满,总是想要用尽一切方法,杀了我,毁了我。
呵,他还真是个变态,变态的想要占有我,变态的想要操纵我,只是可惜了,我不是他养育的那些傀儡,我不是一个无主无魂的死物,我是我,是一个活生生,有思维的生灵,这一点,只怕是李最喜欢的,却也是最厌恶的。
“李,你还真是个变态。你变态的想要操纵一切,你变态的想要控制一切,可是你忘记了,心是最不可以操纵的,生灵的思维是不可能被你所操纵的,你总是不懂,你总是想要用你自己的方法去要求别人,做你想让他做的事情,李,你不觉得,你很荒谬吗?”
我冷笑着说道。
李听完我的话,整个人先是呆了呆,然后便黑着一张脸,挥了挥手,便直接下了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