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拜访他们做什么呢?”
“当然是帮助主人联络感情了,这也是执事的工作。”“当然是三哥告诉我的,我们俩可是经常通信的。”樱恋凑近凌醉的耳朵,“这是个秘密,我把你当成我的朋友才告诉你的,你可要保密哦。”
凌醉微笑着点点头,“荣幸之至。”
樱恋灿烂地笑了,“对了,大哥知道你是三哥的徒弟吗?”
“当然不会让他知道了,四小姐也会替凌醉保密的吧?”
“一定。”樱恋信誓旦旦地说。
“那四小姐,我们晚上见。”凌醉轻轻地从恋音台上跳下来,悄悄地回到了紫樱阁。
绿萝带着紫樱阁的仆人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凌醉觉得自己也该做些什么了,否则真要变成“挂名执事”了,她这个执事也要当得像塞洛那样名至实归才行。
塞洛每天都做什么了呢?凌醉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早晨叫自己起床——红茶、报纸、梳妆——准备早餐——安排行程——帮佣人完善家务——准备午餐——下午茶——准备晚餐——服侍自己睡觉,白天偶尔接待客人、送来城后的来信、出去执行自己的命令、陪自己出行、参加舞会……居然有这么多!
不知道他在自己睡下后还干了什么,而且他之前还当了自己一年的家庭教师。凌醉郁闷地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塞洛,恶魔是恶魔,花妖是花妖,最起码,自己是不会去做家务的,其它的事倒都好说。
凌醉根据花海的情况开始制定自己的执事计划,起床——花茶——早餐——行程——安排佣人工作——午餐——下午茶——晚餐——睡觉,白天接待客人、陪他出行、再就是做他吩咐给自己的事情。大体就是这样了,真是太完美了,凌醉轻松地舒了口气。
绿萝已经命人摆好午饭了,凌醉仔细看了一圈,先不说食物,餐具都很不一样啊,凌醉拿起竹筷子递给身边的一个女佣,“去换双银的来。”
绿萝说:“这些菜是我监督着准备的,不会有问题的。”
凌醉看身边的女佣迟疑了,不满地说:“你为什么还不去?我才是紫樱阁的管家!你可以走了。”
凌醉又看着绿萝说:“毒就像人心一样,用眼睛是看不出来的,试过了才知道,就算你用性命担保这些菜里没问题,若是大公子真出了什么事,你有几条贱命够赔偿的?”
绿萝低下头谦卑地说:“绿萝知道错了,我以后会亲自用银针试毒的。”她走到手拿筷子的女仆身边,“凌醉小姐都让你走了,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女仆眼含泪水,不知怎么办才好,绿萝拿过她手中的筷子,“自觉点吧,不要让我动手请你出去。”女仆捂着脸跑了出去,绿萝则去换筷子了,凌醉和樱杰索都静静地看着,各有所想。
樱杰索从楼上走下来,到凌醉身边时,稍微停了下,在她耳边小声说:“这么快就把他们驯服了,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凌醉微笑着说:“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他们真的很听话呢,尤其是绿萝。”
凌醉领着其他佣人站在两旁等待樱杰索用完这不算愉快的午餐,樱杰索突然放下筷子,“其他人都下去吧,凌醉你留下。”
其他人都走后,樱杰索示意凌醉坐到他的对面,凌醉站在原地说:“现在凌醉是您的执事,没有资格和您平起平坐。”
“逍遥楼里的女人都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你意思是我就是那种档次的人,不配和现在的你坐在一起了,是吗?”
凌醉一屁股坐到了就近的椅子上,她本想学着塞洛时刻保持招牌式的微笑,但整天面对这样的主人,谁还能笑得出来呢?她只能冰着一张脸,没有喜悲,做不到温柔,冷血点总不成问题吧。
樱杰索拿起筷子,“你刚刚去恋音台做什么?”
“是四小姐的琴声把我吸引过去的,原来大公子这么关注着我呢。”
“你一直都能抓住我的眼球,这一点都不奇怪。你最好不要到处乱跑,刚刚多危险啊,樱恋她差点杀了你。”
“四小姐人这么好,是不会乱杀人的。”
“看来你们相处得很愉快呢,你这女人可真厉害,进入樱府才半日,就已经和他们混熟了,不愧是我的执事啊。”
“身为紫樱阁的执事,这点小事都做不到怎么行呢?不过其他两位公子还没有见到呢,我一定会尽快去拜访他们。”
“可是你知道吗?我们几个人平时都不怎么来往的,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是因为竞争花魁,彼此都成了仇人吗?”凌醉开始慢慢渗透。
“竞争花魁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樱杰索慢慢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
“大公子是樱花落族的长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除了您,还有谁能担任其如此重任呢?”
“别太小看樱花落族的人了,每个人都有这个能力,根本不需要我。”
“如果三公子樱澈还在的话,我当然不会想到您。”凌醉先抛出激将法。
“这么说,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为了让我当上花魁?”
“没错,我只看好您,如果其他人当上了花魁,我会不开心的。”
“你开不开心和我有什么关系,竞争花魁还会是我不开心呢,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我真的对花魁不感兴趣。”
凌醉本想赌一下樱杰索对自己的好感,这才发现他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真是自取其辱,“您真的是不感兴趣吗?还是在逃避?”
“笑话,我樱杰索没什么好怕的,为什么要逃避?”
“我很好奇您到底有多强,竟然强到什么都不畏惧?我还以为您是害怕被荷韵和吕妃里两面夹击,摆脱不了他们的控制呢。”
樱杰索的脸色终于变了,“我只是嫌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比较麻烦罢了。”
凌醉面露喜色,终于找到他的软肋了,“那么只要确定和其中一个人的关系,摆脱掉另一个,这个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你到底是谁?”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樱杰索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