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凌醉也不讨厌我吧?”樱杰索又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
凌醉不得不承认她实在讨厌不起来这样的樱杰索,但这能说明什么呢?不讨厌并不代表喜欢,就算喜欢也不能同爱相提并论,恐怕自己的阴暗只会伤了他的纯真,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而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们会不惜一切不择手段地达到自己的目的。
见凌醉一直沉默不语,樱杰索继续说:“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那个海盗吧。”
“找一个爱你的人要比找一个你喜欢的人幸福得多。”凌醉竟然不忍心把话说绝了,她奇怪地问自己:那样做不是更能让他死心吗?干嘛要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这时塞洛的执事美学回响在凌醉的耳边:执事总会习惯性地保护自己的主人。看来换位思考更能深刻地体会到这种主仆关系的微妙羁绊。
就在这一秒,凌醉决定她可以做得更好,这样就能更加深入地了解自己与塞洛互相怀着怎样一种情感来对待彼此的了。凌醉准备向绿萝请教关于樱杰索的一切。
司幽若蓝不辜负吕妃里的“信任”,很快就回到了灵堂,吕妃里对自己掌控棋子的能力满意地笑了,她说:“你怎么又回来了?就不怕我惩罚你吗?”
“司幽若蓝又没有做错什么,您为什么要罚我呢?”她的表情、她的语气都透着令人不舒服的冰冷。
“杀死鬼魅一事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但你帮助佐彦抢走了姚轩,帮助凌醉夺走了塞洛,难道我还不该罚你吗?”
“恕属下愚钝,我并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
“聪慧如你,又怎会不知?如果姚轩对我没有用了,我为什么要留着一个废物再鬼域里?凌醉都知道佐彦这么做是背叛了我,你就没有想过吗?”
“既已有凌醉,您还要姚轩做什么?”
“我没有义务向你汇报这个,如果你是在装傻的话,那就更没有这个必要了。”
“那凌醉夺回塞洛又怎样呢?不是会增加她的总体实力,多了杀死荷韵的胜算吗?”
“她的总体实力的确增强了,杀死荷韵也更有把握了,杀死我也是如此,对吗?”
“凌醉为什么要杀死您呢?您就相当于她的母亲啊。”
“哼,你这么说我可真高兴,要是凌醉也能这么想就好了,她怎么就不明白棋子也是棋手的孩子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呢?罢了罢了,我说,你今天的话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多了?看来杀了鬼魅,你的心情很好啊。”
“因为我不想蒙受不白之冤,事到如今,司幽若蓝甘愿受罚。”
“罚你我又能多得到什么?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要重回鬼域,看好你的恶魔,如果塞洛这次能成功地把凌醉的灵魂吞进肚子里,你就可以安稳地继续当你的鬼魅了。除此以外,你还要管好那群自以为是的吸血鬼,是该结束那场毫无意义的斗争了。”
吕妃里再次帮助司幽若蓝与黑暗缔结了契约,司幽若蓝始终都是平平静静的,没有人看得出是因为心中积郁百般滋味无从表达还是她真的冰冷到了没有表情,总之,吕妃里有点小小的失望,最后一次见她,还是这样无趣。
赤纱回来正巧碰到这个场面,待司幽若蓝去了鬼域,她不解地问吕妃里为什么要这样做。吕妃里解释道:“她对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她的读心术已经被凌醉干扰得无法正常使用了。”
“那就杀了她啊,为什么还要让她当鬼魅?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司幽若蓝与凌醉不同,她是不会想杀了我的,除了她,现在还有更好的鬼魅人选吗?这么做,一来,吸血鬼长期活动在外,纠纷不止,我怕他们再拉帮结派,譬如再与凌醉扯上什么关系,凌醉的力量不就又增强了吗?有一个恶魔就够我受的了,何况再添一堆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二来,司幽若蓝没有理由站在凌醉一边来反我,她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三来,我做了个顺水人情,如果哪天真的要用到她,她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还是堂主英明。您说凌醉扰乱了司幽若蓝的读心术,她是怎么做到的?”
“时间久了,晓芙的妖法还是悄然开启了啊。对了,我让你去调查的事怎么样了?”
“扑克牌的顺序是按草花、方块、红桃、黑桃的顺序从三到王送出的,我问过了所有在花海的幽灵暗部的人,最近的是阕收到了红桃八。自从方块五之后,并不是所有人都与荷韵的人交上了手,而且他们的人也有死在我们手里的时候,比如持有草花六的忤,持有黑桃七的红夫人,阕也是,……”
“这是当然,他们都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自然错不了。”
“我的意思是,扑克牌上的数字与他们的实力等级并不是相当的。”
“如果他们连我们的实力都摸清了,那还了得!没有收到扑克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吧?”
“已经提醒过他们了,除了凌醉和樱澈。”
“凌醉就不必了,至于樱澈嘛,只要他不想出现,谁也别想找到他,他的实力也是幽灵暗部数一数二的,不必在意了。”
紧接着,吕妃里开启了女巫的空间的门,她看着大屏幕上出现在凡城的佐彦,对一个名叫维纳苏的女巫说:“你去凡城废了佐彦的妖法,留他一条贱命,看看他接下来打算做什么,最近凌醉又看了哪些书?”
维纳苏把凌醉看过的书单递给吕妃里,“都按您说的做了。她看的都是关于女巫的魔法和巫术的书籍,这些对她一个花妖有什么用呢?要变成女巫就必须放弃妖法。”
“谁知道呢?先由她去吧,反正她也看不全这么多的东西,能玩出什么花样呢?”吕妃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笑容,凌醉,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