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孤立无援
“你……为什么来这里!”付琳的双手揪住被角,恐惧让她头皮发麻。
金发男人向她走近,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触及付琳的脸颊。
付琳的眼底满是警惕,打开了白冰的手,后者则传来一声轻笑。
“我想游戏该结束了。”白冰就坐在她的床边,身上的味道清新怡人。
但怎样都难掩他骨子里那种危险感觉。
“你什么意思?”付琳惊疑不定地问。
白冰的嘴角微勾,“明天有场好戏,我请你看。再这场戏落下帷幕之后……”
“我会继续对你做那天我该完成的事情。”
他话语中所指,就是将自己变成木偶的那夜。
付琳惊恐地朝床边挪去,现在就想跳窗逃离。
“白少爷,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呢?”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白冰只盯着她。
“我已经对你够耐心了,宝贝。”
付琳皱眉,忐忑地咬着下唇。
她想起白天在11楼偷听到的事,沈奕已经从沈娉婷的设计中逃离了?
不……在白冰对自己下手之前,自己有白雪莉的应和,该已经从白鸥大厦跑了出去。
那白冰所说的这场好戏是指……
“时间不早了,你得早点睡。”白冰站起身来。
月光下,付琳才看见他将插着薰衣草的花瓶放在了她的床头。
她眼底的警惕之意更深,白冰却笑着说,“薰衣草,助眠。”
听到这句话,付琳愣住了片刻。
“没想到白少爷会关心人。”
她压下自己心中的恐惧,强作镇定地调侃。
白冰偏头瞥了她一样,银色的眸子极亮,像璀璨的宝石。
“真想看您爱上一个人的样子呢,像白雪莉一样吗?”
付琳不知怎么回事,联想到了白雪莉,脱口而出。
“当一个人坠入爱河时,就会丧失对完美的判断力。”白冰淡淡开口,“对我来说,合适的恋人就够了。”
“你害怕变数么?”付琳淡笑。
白冰耸了耸肩膀,转身离开了付琳的房间。
门被合上,房间内又一片静寂安宁。
第二天清晨,付琳还跟往日一样与白冰一起用早餐,以请教绘画技巧的借口将白冰留下。
二楼,矮小的西装男子,正将一位清扫大妈赶出白鸥大厦。
天空乌云徘徊,秋风卷起红色的枫叶拂过大妈的黄色宽大裤脚。
踏出白鸥大厦,叩着草帽臃肿妇女,樱色的唇勾起。
“白小姐,夏老板说您到泰兹街给他打个电话。”小川在旁边提醒道。
拦下一辆出租,两人赶往了泰兹街。
下了车,白雪莉立刻脱下了臃肿厚厚的衣服,她穿着白边哥特风的连衣裙,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
接阿空的电话时,一定也要是最美的时候。
泰兹街上的人烟稀少,因为最近发生的多起斗殴事件地点都在这里。
白雪莉的手因为激动而颤动着,满心澎湃地按下了那人的号码。
他的电话号码,已经深深印入她的心底。
白鸥大厦。
白冰停下了手中的画笔,付琳疑惑地看向他。
金发男人的嘴角勾起,“宝贝,好戏快开场了。”
说完,他起身清洗了双手,拉过付琳的手向外走去。
自己的手被微凉的大手包裹着,付琳恐惧地想要收回,但下刻白冰加大了力道。
嘶——
她因为太疼痛而忍不住抽吸,感觉自己的手指的骨头都要被捏碎。
“听话,跟我走。”
白冰的语气很轻,却像危险的水银一样渗透进人的心底。
付琳挪动脚步,浑身微微颤栗地跟在他的身后。
感受后面女人稍稍乖巧了一些之后,白冰放开了手,迈步在付琳身前,毫不担心她逃跑的模样。
泰兹大街的电话亭中。
少女握着电话的手颤抖不止,琉璃色的眼眸因为太过激动的情绪变得血红。
“阿空……阿空,你在说什么?”
像被一只大手卡住了喉咙,白雪莉觉得自己连说出一个字都艰难。
电话那头的男人义正言辞地宣布,他和她早结束了!
“那小川呢?如果你心中对我没有一丝挂念,为什么还将他留在我身边!”白雪莉激动地喊出口,眼泪涌出眼眶,她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
那个叫夏音空的男人说,小川早被他解雇了。
“夏音空,你将我当什么!”
白雪莉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说辞,除了他带她走,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接受!
“孩子,你冷静一点,回白家好好做你的白千金,我们两个根本不可能。”夏音空劝道。
“当初你亲我,脱下我衣服的时候,怎么没把我当成一个孩子!”白雪莉左手紧紧揪着衣摆,怒吼道,“如果你从始至终将我当成一个孩子,为什么要接受我的爱意呢?!”
“夏音空,你就是个伪君子!该死的伪君子!”
天呐,这就是孤立无援,众叛亲离的感受么。
“这是你情我愿的事。”男人的声音很沉稳冷静。
可是她快被这种沉静给逼疯了,感觉自己的倾心付出都是笑话一样,感动不了他分毫。
“夏音空所以你现在并不打算派人来接我么?”泪水大颗大颗滴落。
轰隆隆!——
此刻,炸雷轰响,白雪莉没有注意到,天色已经很暗了。
“我和你毫无关系。”夏音空撇得很干净。
她血色的眸中浮出绝望,不甘。
白雪莉泪眼婆娑地瞪向一旁的矮小男子。
“你早知道,为什么骗我!你要做什么,把我骗出来!”白雪莉扔掉了电话,抓住了小川的衣领。
“舅母不会杀掉我,是谁收买了你!”她大声质问。
矮小男人的眉头皱起,嫌弃地看着眼前这个花了妆容的少女,“白小姐,请保持你该有的礼仪。”
“哈哈哈,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白雪莉抬手给了小川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白雪莉才觉得此刻宁静地可怕,她这一巴掌打得极重,小川脸上立刻有了红印。
但是教训了他又能怎样?
轰隆隆,雷声鸣响不止,她拿起了悬挂着的听筒,还想对电话那头的人说点什么,却显示夏音空已挂了电话。
“呵呵……”
好绝情的男人呐。
白雪莉抬脚走出电话亭,她从一旁脱下的厚厚衣服堆中抽出了自己最喜欢的小洋伞,撑开靠在肩上。
她仰头看着乌云浮动的天空。
白雪莉偏白的唇翕动,发出的声音干涩沙哑。
“要下雨了,很大很大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