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真相和往事
“哈哈……”她的笑容看不出是在嘲讽沈唐宁还是在嘲讽自己。
“我说的事实!她违背了规则,我只是纠正规则,什么爱啊……禁忌就是禁忌!再说,夏单菁,最终也没那个坚定的心,打破禁忌和你在一起嘛。”她讥笑着,对夏蓝棠笑得肆意。
“也不见得有多爱你,唐宁你何苦挂念一个死人呢。”
“住口!”沈唐宁愤怒地咆哮,他的脸色通红,上前将妇人从地上拎起来,掐着她的脖子。
“你根本不懂当时有多大的压力,单菁和我在爱情和责任之间都选择了责任,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短见妇人!”
他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双目几乎要喷出火焰来,将姜媛燃烧殆尽。
门外。
带着红色眼纱的女郎端起桌子上的红茶,抿了一口。
“这声音可真大。”乔丽姿凑到女郎耳边低语。
付琳无奈地摇了摇头,乔丽姿给的沈家资料很齐全,包括当年夏单菁的往事。
夏单菁的死亡,上满还记录着沈唐宁偷偷为她办了一个小型葬礼。这个女人的死亡,也是十分奇怪的事,当初杀她的噬鬼者,一个不留地都死掉了,根本无法查出来。
“20多年都没有找到证据。”付琳呢喃着。
“你说什么?”乔丽姿偏过头,没听清刚才付琳讲什么。
此时付琳却皱起眉头,脑海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
酒店,黑发男人吸着她的血,然后……门被轰的一声踢开。一群持枪的男人,还有……沈奕。
隐隐约约,她脑海中闪过那个男人蓝色眼睛,就像大海一样,美丽而深邃。
“付琳?”乔丽姿看身旁的女郎揉着太阳穴,皱纹低喊。
此刻,大门之内。
男人的咆哮重音落下,姜媛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沈唐宁。
好一个单菁,好一个单菁!
她二十多年的陪伴,最终比不上一个死人。
脖子上的力道很大,姜媛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骨头,都像是要被沈唐宁捏断了,身体却还在顽强地治愈着。
“呵呵……呵……”
她苦笑着,余光好像看见了一边夏蓝棠脸上的笑容,双目中流露出狠毒。
事情已经没有回旋之地了?
沈唐宁的大手松开,像嫌恶一只臭虫一样,连掐死她也觉得恶心。
姜媛啪地一声跌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碧绿的刺绣旗袍上布满了灰尘,头发凌乱地披散着,像个女鬼一样垂着头。
“呵,夏单菁死的的确不尊严呢……”
她的笑声刺耳,让夏蓝棠的眼眸微微眯起,蓝眸瞬间变成了红色。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我来帮你回忆……”她眼底只有怨恨和癫狂,像畅快说着,“这个女人不死,早晚还得把唐宁勾引回去。”
她说着,话语中充满了嫉恨,咬牙切齿,像要将夏单菁咬碎。
“所以我联系了那个狠毒的女人,梅夫人,她和我志同道合呢,最讨厌这些真爱,什么最爱的女人……”
“十多个高级噬鬼者呵呵,还有出名的变态杰森去折磨夏单菁,将她的身体一点点切碎,我当时也在场呢,在很隐蔽的角落……”
“我还专门挑在有钢琴的房间呢,因为这场盛宴怎么能没有音乐呢。”
姜媛已经神智不清,说得眉飞色舞,她看到夏蓝棠脸上浮出越痛苦的神情,她就越开心。
此时,一只大手像她挥来。
啪!
极为响亮的声音。
姜媛瞬间倒在了地上,嘴角淌出鲜血,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沈唐宁打得很大力,他用西装外套擦着手,然后将外套扔在了地上,避姜媛如蛇蝎。
“哈哈……”妇人大笑着,吐出被打碎的牙齿,仿佛眼眶流出的都是血泪,流的她整颗心四分五裂的鲜血。
“沈唐宁!”她歇斯底里地大叫着,“我恨你!我恨你!”
“我爱了你大半辈子,我决定要一直恨着你!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亲眼看着那个贱人死掉,亲眼看着你痛心的样子!”
“当不成温婉妇人,我像梅夫人就当个毒妇也好,畅快!哈哈哈哈!”
中年男人没有管妇人的歇斯底里,眼底只是一片冰和杀意,转身离去,没有再看她一眼。
看着他魁梧的背影,姜媛只觉得,自己二十多年,抱着一块冰冷的石头,一直小心翼翼地暖着。
哒哒。
夏蓝棠朝着她走近,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
“你只是个第三者,在沈唐宁和母亲感情最薄弱的时候插足,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没有姜媛期待的痛苦,愤怒吼叫。
夏蓝棠的回应冷冷淡淡,让她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姜媛咬着唇,将薄唇咬得发白,又被鲜血染红,最后她拍地大笑起来。
听说人痛到了极点,是会笑的。
自己已经败了,彻底败了。
“哈哈哈……”
在这之前的几分钟,门外。
付琳站起身拉着乔丽姿赶紧离开。
这场戏,她们听到了姜媛的苦笑,便准备走了。
这场精心设计画上了句号。
“真是可怕,姜媛那个女人居然这么狠毒……”
坐在车上,乔丽姿舔了舔唇,拍着胸脯唏嘘。
“不过……我还是没有看出哪点会压制到乔琳。”她沉着嘴角,眼眸有些幽暗地看了付琳一眼,带着几分冷意。
“不走曲着路线,难道让我跟你母亲直接对着干?我可不想成为第二个夏单菁。”付琳淡淡开口。
乔丽姿皱起眉头,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也对……”
“不过我很好奇,说实话,姜媛是个极为狡猾的老狐狸,怎么会轻易上当呢。那个情人,她肯定会调查他的背景。”乔丽姿疑惑地说,“我发现温宁那个男人长得跟沈唐宁有几分相似,但光凭这点不足以迷惑姜媛吧。”
她提起这个,付琳单手支着下巴,反问,“白家,沈家,乔家,夏家,谁做事最干净?”
乔丽姿微笑,“当然是我母亲。”
“那得问问你的母亲了。”付琳垂下眼帘,深吸一口气。
这样想来,真是一位强敌。
她不愿和这样狠毒,手段凌厉的妇人为敌,那样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乔丽姿听到付琳这句叹息,思索地皱起眉。
“你怎么知道?”她想不通,这是什么神逻辑,这么轻淡地就怀疑到了母亲身上。
“我想是旁观者清吧。”付琳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