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依然无法理解萧博翰的话意,她只能点点头,又摇摇头。
萧博翰看了一眼王所长,他正在点上第二支香烟,萧博翰就对蒙铃眨了一下眼,说:“褚永说你过去学习很认真,好多课程你都一学就会,现在都还没有忘记吧?”
蒙铃的瞳孔一下子收缩了起来,褚永?萧博翰特别的提出褚永,那是不是在暗示自己什么,褚永最大的能耐就是撬门溜索,难道......难道萧博翰在暗示自己越狱?
这个想法一下子让蒙铃紧张起来,她呆呆的看着萧博翰,她慢慢的心中就有了一种狂喜和兴奋,他们是要营救自己出去,他们不会让自己在大牢里坐上好多年,他们要有所动作的。
但瞬间,蒙铃又有了担忧,这样会不会把恒道拖进泥潭去,会不会因此毁掉萧博翰的未来,要是这样的话,代价太高了,他们值得为自己冒险吗?
蒙铃摇了一下头说:“学过的东西我当然不会忘,但我更希望你过的好,更希望恒道不要因为我耽误了发展和壮大,所以你们不用在这样牵挂我。”
萧博翰知道蒙铃已经体会到自己的意图了,他抓住了蒙铃的双臂,说:“怎么可能不想你,怎么可以忘记你,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你好好在这里接受教育,等到了时间,我们会来迎接你的。”
蒙铃就使劲的摇了摇头说:“不,不要牵挂我。”
萧博翰也摇摇头,神色严峻的说:“这由不得你,你只能接受,不能拒绝。”
说完,萧博翰就爱怜的把蒙铃拥在了怀里,说:“相信我们,相信我们。”
说话中,他抬手抚摸着蒙铃的头发,满眼都是柔情蜜意,把个王所长看的直呲牙,乖乖,这也太肉麻了吧,想当年老子就是谈恋爱的时候,也不敢当着外人拉拉媳妇的手,这些年轻人,真是光屁股赶贼——胆大脸厚。
但王所长却没有看到,就在这个时候,萧博翰已经把掌心中的那个小字条和两枚回心针夹在了蒙铃衬衣的领口内。
蒙铃是感觉到了,因为那冰凉的回心针和纸卷就硌在自己脖子里面,她看着萧博翰,想说什么,但萧博翰说:“没有你在,我们所有的人都在伤心,大家都盼望你早点回去。”
蒙铃就不能在拒绝了,她看出了萧博翰的决心和意志,她很了解萧博翰,萧博翰定下来的事情,想要改变那就很难了,特别是今天萧博翰的到来,也说明了行动基本就绪,开弓没有回头箭,那自己的接受吧,何况萧博翰一定早就深思熟虑过,对他,自己还是充满了信心。
蒙铃就抿着嘴,很坚定的点点头说:“嗯,我听你的。”
萧博翰这才放开了手,很满意的看着蒙铃说:“多保重自己。”
这时候,就听到了王所长的声音:“萧总,你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吧?”
萧博翰就回过身来,对王所长笑笑说:“我们在说一会话吧,王所长就行个方便。”
王所长用鼻音“哼”了一声,就没有催了,但他始终没有把眼光离开过萧博翰和蒙铃,他是绝对不会给他们其他机会的,在自己手上,绝不能出一点差错来。
后来萧博翰和蒙铃又说了一会的话,不过都是朦朦胧胧的思念,想念,挂念之类的话,让王所长听的实在是酸牙,最后王所长看看时间,也不敢大意,坚决的请萧博翰离开。
萧博翰不得不说再见了,他最后的在看了蒙铃一眼,麻木地移动着,而蒙铃的眼中也有点模糊起来,她看到萧博翰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切思念,云雾中。人生几何,各自西东,长夜漫漫,宇宙空空。叹息处,一声珍重。
女人啊女人,做一个女人真的是很痛苦,当她和她所爱的男人有了肉体关系以后,她就很自然地把这种关系视为一种永远,但男人却可以不同,他们可能只会觉得那是生存方式的又一种演绎。正如书上说的:男女之间,在没有婚姻的承诺前,还是保持简单的关系为好,否则,真的没有岁月可以回头,蒙铃的泪水,在眼中翻滚,回忆,在眼前摇晃。那种痛,让她无法承受,那份情,让人变得憔悴。
萧博翰默默的离开了看守所,他沉默着上了车,一句话都没说,满脑子都是蒙铃的影子,萧博翰突然的感到了一种孤单,现在好像只余下自己了,余下了自己一个孤独的身影。往事不在,可自己却依然如故,往事不再,可自己却依然等待,车窗外城市中充满了欢笑,但这欢笑经常刺痛着萧博翰的灵魂,那笑语,灼伤了萧博翰的心灵。。
现在的天已经很热了,萧博翰回去之后在浴室里洗了一澡,又吃了块巧克力,书上说这个东西有助于让人抑郁的心情变的快乐起来,晚餐的时候历可豪准备了萧博翰喜欢的清蒸鱼和红酒,萧博翰对这些东西没有胃口,历可豪只好说有炸酱面要不要吃。
萧博翰就胃口大开,炸酱面还差不多,不是所有好东西每个人,每时每刻都能消受的了,比如此刻的炸酱面吃了就远比鸡鸭鱼肉舒服。
吃完饭,萧博翰准备召开一个特别的会议,刚才已经都通知了,鬼手还在市中心医院勘察地形,萧博翰看看离开会的时间还早,他就回到了里间,踏着厚厚的地毯,萧博翰认真的视察了自己的书红木书架,他想找本书来翻翻,让自己情绪稳定一下,一会的会议很重要,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
书架上的书大都是父亲过去在古旧书店淘来的,其中有不少的珍本古籍,古玩字画,名人信札,那些平常人肯本就不可能看见的线装本《二十五史》、涵芬版《白香山集》、房山版《随园诗话》,甚至还有罕见版本《拜经楼丛书》……淘书是老爹的爱好,作为一个黑帮老大,过去父亲的身影经常出现在古旧书店,这个到是很少有人注意过。
如果大家都知道黑帮当家的大哥也来淘书,那还不得躲的远远的,由着他一个人淘好了。
现在萧博翰想想不过那样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淘书就是在别人发现不了而你发现了才有趣。随手拿出一本书,萧博翰都会记的这本书的来历,包括是父亲从那里淘来的,因为父亲总是会给他津津乐道的讲解一番。
萧博翰就抽出了一本叫《一代枭雄》的小说认真的看了起来,嗯,这书不错,是一个叫西门吹雪的写手写的,也是讲述着喝自己现在一样心境的一个黑道大哥的故事,不过估计这个西门吹雪也就是个二流的写手,不然怎么没听说那个诺贝尔文学奖有他的提名呢?
既然已经拿起了,且不管他,随便看看吧。
这样萧博翰就打发掉了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到晚上8点左右,历可豪,鬼手和雷刚都来到了萧博翰的办公室,他们每个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大家知道这可能就是临战前最后的一次会议了。
萧博翰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他在脑海中又认真的思考和过滤了一遍,确定所有的细节已经都在考虑之内,他才说:“为什么叫你们现在才来,是因为省城的秦寒水,小雯在今天晚上就要展开最为关键的行动了,而蒙铃也收到了整个行动的计划,假如一切都很正常,我想我们的时间就剩一天了。”
历可豪颔首说:“萧总给蒙铃设定的行动时间应该是明天吧?”
萧博翰说:“明天晚上,因为我不能给看守所医务室主任太多的时间去反悔和考虑,夜长梦多,所有的行动都要环环相扣。”
历可豪吸了一口烟,有点小心的问:“要是万一秦寒水他们失败了呢?要是万一最后说服不了医务室的余主任呢?蒙铃那样做是不是有点冒然。”
萧博翰点头说:“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没有办法,我们不能按自己的想法来确定随时去见蒙铃,所以只能如此预定一个时间了。”
历可豪说:“那万一我们没有准备好?”
萧博翰无可奈何的说:“那就是天命了,只好让蒙铃受点苦,没有办法,所以我们外面的人要精心的设计,考虑好每一个细节问题,这样才能确保蒙铃的安全。”
鬼手站起来说:“萧总,我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明天晚上我的人会全部就位,只要蒙铃能抓住绳索,我就能保证她绝对离开医院。”
雷刚也说:“我那面也都安排好了,按萧总你的想法,蒙铃出来后会让她走省城反方向的路,先到山里去,那面我都联系过了,很可靠。”
萧博翰用手指在办公桌上敲打了几下,说:“雷刚啊,虽然我们设想的警察会首先封堵通往省城的道路,但也不能大意,万一警方也考虑到这个问题,封锁了进山的道路,你就必须启动第二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