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却是秀丽先找她。娥子挺烦这个女人,冷冷地问:“你有事儿吗?”
秀丽笑笑说:“看你这小冷脸,姐跟你唠唠不可以?”说着,反客为主一屁股坐在了床头,左肩膀靠在了行李上。娥子只好坐地下的沙发,说:“你什么事说,等会儿我有客人。”
秀丽看着沙发上坐的靓丽的小姑娘,心里说,小丫头片子,心思没二两重,还想跟我玩儿!嘴上却是央求口气:“好妹妹,你就放过姐,姐孤儿寡母的不容易!”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娥子不温不火。心说,这个野心女人,这就和自己当面争哥哥了。
秀丽斟酌着词句说:“你哥我俩是事实夫妻,相互有很深的感情,他是我的,我要和他正式结婚。”
娥子一阵冷笑:“好干净的事实夫妻,很深的感情!你和我哥真正在一起不超过七十二小时!这里要抓你那儿就踹!这是哪国夫妻和感情?你舌尖钻不过腮,有离婚证和你的了断信为证!你竟敢说我哥是你的!你有法定丈夫廖大发,我哥有法定妻子邹燕燕,他怎么是你的?你想抢劫吗?你想和他结婚,白日做梦去吧!”
娥子义正词严,句句是实,句句占理,秀丽无法反驳。可她从骨子里想着和玉生的姻缘不会断,玉生这个可爱的男人是她的,那几亿财产谁也拿不走!急迫中她觉得委屈,哭了,就此也有了说词:“娥子你小,你不懂,我和你哥在一起时间短不等于感情浅。我两次离开他,不是因为他要完蛋,而是我以为他是廖大发。我知道我和他现在都不是自由之身,可很快就是了。爱情要主动立争,你说我抢我是应该抢!娥子你年轻漂亮,追求你的好小伙儿排成排,你哥岁数大,做哥可以,做丈夫不般配。况且你们的兄妹之情也不是男女感情……”
此刻,娥子感觉不该与她谈下去了。这个女人诡辩、不认理。其实是为巨额财产在下功夫争抢!想了想,严肃地说:“崔秀丽,你这人不讲理,你的行为是建立在强夺基础上的。我的个人生活更不许你干涉!我们的谈话到此为止,你走!”
娥子的话点到了秀丽的要害,她又一时不好回答。愣了一会儿,她又故技重演,流着眼泪说:“娥子,好妹妹,你还年轻,就退一步,不为我,就为我的孩子,那也是陆家的骨血!妹子,只要你答应,姐会倾家补偿你……”
娥子气乐了:“陆家骨血?这倒是重要的!拿来,你不抚养我们养!你大言不愧补偿我,你能出多少?够一百个亿吗?没这个数甭打我哥和陆家财产的主意!”看秀丽惊愣相,她缓缓口气说:“你虽精也得讲理,你没理由再缠我哥。如果你不闹,我哥会给你经济的上帮助的。你走吧,你不放下强取之心,咱没的谈!”
秀丽擦把泪,又扬起脸儿,正想说话,这时有人敲门。娥子说声请进,门被推开,进来位五十多岁,高个儿白脸的男人。秀丽这时才起身离开。娥子拉钟叔坐,一股脑的诉说离开凌川后的经历……
晚上八点,田松安排颜庭立陪娥子回家见母亲。娥子先给妈打了电话,确定假玉生廖大发没去妈家,这才打车前去。
到了自家别墅楼,表姐美杰已在楼门口等她。娥子说:“这位是我颜大哥,是来照应我的。你带他去你房间喝茶,我和妈说话。”
进了楼,美杰带颜庭立去西屋,娥子进东屋见妈。
老人十多天不见女儿,好想。娥子扑进妈怀里,还没说几句亲切的话就哭了起来。妈说:“这丫头,你哥没事儿还哭?”
娥子说:“妈,电话里不好说,我哥好险,又受了好多苦。”
“妈挺得住,你给妈说说。”
娥子用半个多点给妈讲玉生的惊险历程。老人也听哭了,又凄凄地说:“原来我玉生儿受了这么多苦,我可怜的孩子啊。这老二心也太毒了,简直就是没人性呀……”
娥子又劝了会儿妈,老人抹把泪说:“娥子,你打电话把那坏东西叫家来,我审审他……”
“妈,不行!他狼心狗肺,这样做咱娘俩都有危险。他还可能再次携款逃跑。”
老人想想也是,问:“那你哥想咋办?”
“妈,别急,这不我哥让我接您去商量吗?你明天编个串亲威的理由……”
“好吧,妈听你们的安排。”
“妈,情况您都知道了,可千万不能对人说!我美杰姐也不能知道。如果露了廖大发就会跑。明天上午九点我来接您。”
“娥子,你今晚不住家?”
“我回旅店住,从家要是被廖大发撞见,我就走不了了。”
临走,娥子叫过颜庭立给妈介绍:“这位叫颜庭立,我哥平阳的哥们儿,是陪我来的。”
颜庭立马上给老人行礼:“大姨好!”
老人说:“好好,这孩子真有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