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章 娥子的悲惨遭遇。连环案!(22)

本月三日上午傍十点,我正在办公室办公,突然接到我舅陈启明的电话,我很高兴,问:“舅,你在哪里?”

陈启明说:“我就在离你单位不远的丝丽饭店吃饭呢!你快过来,舅想死你了!”

我说:“舅,来平阳你在饭店吃什么饭?等我去带你回家!”

我撂下电话,去外屋和余丽娜说一声就走了。因丝丽饭店和家都在附近,我没有开车。我很高兴,流落北方十多年,舅只是在我考大学时去凌川看过我一次。一晃又五年没见了。我几乎是一路小跑去的。

进了饭店,我向吧台服务员简单问了声,就直奔舅的雅间。我一掀雅间门帘儿,桌边上的人都站起来,我舅陈启明离桌迎住我说:“呀呀,娥子,几年没见你又漂亮了!”

我说:“舅舅好!你咋从这儿吃上了?走,跟我回家!”

舅说:“菜都摆上了,就吃吧,吃完我跟你回家。”

我被舅拉着入了桌,他又给我介绍桌上几位。一个叫四栓子,是我远房表哥。一个叫二楞子,我得叫小叔。这两个都二十六七岁。最后一个白胖子年轻人,我舅说他是平阳一家土产公司的,他正和这个人谈买卖。

我坐在我舅旁边,他们都喝白酒,我面前他们给倒好了一杯红酒。先是我舅起第一杯酒,说见到我高兴。我随着喝了口红酒。那酒有些异味,但我也没在意。接着我敬大家酒,我喝了第二口红酒,吃了几口菜。接着,四栓和二楞各敬我一回酒。这时我头有点儿晕,感觉这红酒不正常。服务员送菜上来时,我还问这酒怎么上头呢?她也未做解释。

这时我头晕得厉害了,想起哥你曾嘱咐的话,我单独外出时要通知你。我就掏出了手机,正要给你拨个电话,我舅说:‘你的手机好哇!给我看看,’说着他一把抢去了。

这时我疑惑,难道我舅是有意做这个局?我想喊服务员,可这时却说不出话来了。坐着还不稳了,头也抬不起来,就趴在了桌上。我知道被算计了,可我当时已无任何自救的办法。

迷晕中就听我舅说:“准备撤,二楞你盯着窗外,车来了咱就走。“

又听四栓说:“叔,娥子这么漂亮,卖出去可惜了,不如留给我吧!”

“少说废话!大事要紧。”我舅说。

此时我是心里还明白一些,可身体已经不能动了。一会儿,二楞说车来了,我舅说:“二楞四栓,搀娥子出去,表情要自然。”

我被搀出了雅间,路过吧台的时候我想喊,但嘴和喉咙却不听指挥,发不出一点儿声音。身体也试图使劲挣扎,好引起吧台的注意,可身体也不听令,做不出一点儿动作。这时我舅从后面说:“啊,她醉了,我们先送她回去。”

来到外面,我被拖上一辆面包车,车上的窗帘都拉着。这时我看见崔秀丽、周平和一个姑娘在车上。那姑娘背着脸,我没看见面容。我明白了这场绑架案是崔秀丽导演的!可明白有什么用呢?我已完全没有了抵御能力。我被放在车中间的坐位上。

这时我神智渐渐不清楚,要昏迷过去。感觉有人脱我的外衣,还听见他们小声说话,但我很快没了知觉。

我醒来时已在一所空房子里。就是我刚才说到的那个地方。我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当时我舅他们和崔秀丽都在屋里,正争执给我灌药的事儿。我开始没惊动他们,闭眼装睡。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我舅说:“咱也别争了,你又要灌两次药,这是额外的,又是害人的,我们不会白给你做,除非给我们仨每人加二十万元!”

崔秀丽说:“呀呀,多大事呀!不就是服个药吗,要那么多?我每人给加五万元就不少了。”

我舅说:“拉倒吧!给你孩子灌这种药你干吗?娥子是我亲外甥女,她怀的孩子是我亲外孙,既然上了你的贼船,事儿不得不给你干,但我说的钱数可一分不能少!”

我气得不行,忍不住大叫一声。那几个人都吓得一愣,我气愤地说:‘舅啊!你还记得我是你亲外甥女?还知道我怀的是你亲外孙?你咋干这种傻事儿、损事儿?我和你外甥女婿家有几亿元,你要张口几百万元也会给你!你咋就图小利被人收买了?舅,你罢手吧!趁现在还没造成什么恶果!你缺钱我马上给你转过来……’

‘别听她的!这个小狐狸精!我丈夫陆玉生有几亿元,哪能归她调动?她什么也给不了你们……’崔秀丽气急败坏地说。

我气乐了,说:‘舅你清楚,我和我哥陆玉生相恋多年,已定好这月十八号结婚。这个坏女人叫崔秀丽,她是差点儿把我哥害死的罪犯廖大发的妻子!她想讹上我哥,就收买你害我!舅,你可别和跟她一起犯罪……’

我舅和四栓及二楞都没说话,崔秀丽疯了似的冲上来,掏出手绢堵我的嘴。我咬紧牙关,又晃动脑袋,她堵不上。她见一边床上有摞被褥,就拿起被子蒙住了我。接着就听她叫几个人去外屋了。

我知道如给我机会,我会说服我舅等三人罢手,可惜,从此没这样机会了。至此,我也彻底明白我已陷入崔秀丽精心布置的圈套中。这时我才认识到,你劝我到你身边工作多么必要!这期间我大声呼救过,可外边没有反应。这所房子八成是离村里太远。我也试着挣脱绳索,无奈捆得太紧我弄不开。

一会儿,一个人进来给我揭去头上身上蒙的被子。来人是个老太太,她说她就是房子的主人。我也劝她别跟着犯罪,可老太太一脸狞笑不答拢。我想她必是崔秀丽的至亲,早已串通在一起的死党,我就不劝了。她拿来一饭盒大米粥和一盘咸菜,她要喂我吃饭。我估计饭里有药,就不张口,怎么也不吃。她没办法,只好端着饭菜走了。

她刚出屋,崔秀丽就带四栓和二楞进来了。四栓手里拿着个装着暗黄液体的矿泉水瓶,二楞手里拿着把镙丝刀。

我知道不好,我舅他们被崔秀丽鼓动服了!我大声喊:“崔秀丽你走廖大发之路!法律不会放过你……”她咬牙切齿,一把把我的头发拽住了,她绕向椅后,往下猛拽,我脸扬了起来,四栓手掐我的下腭,我不张嘴,二楞就用镙丝刀别我的牙……

我被灌了药后,腹中马上火烧火燎,接着就是剧烈的腹疼。我带着椅子挣扎,后来和椅子一起摔倒。我昏死过去……傍晚我醒来时,身下全是血,那死胎在裤裆里……

我以为我要死了。还是那个房东老太太,拿身旧冬装和一条毛巾进来,说:“我把你松开,你自己擦擦换衣服。你甭想跑,他们在外看着呢!”那老太太说完给我解开绳子就出去了。

那晚我就睡在了屋里那张床上。我已虚弱得走路都得扶墙,所以,我没做逃跑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