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回:怀主见挟持弱皇储\/弃轩冕离群老君王

亲信说:“大人,你往那里去?”皇储冷冷的说:“我要往那里去需要告诉你吗?”亲信的脸上毫无惧色,说:“你需要像雅子王妃报告。”皇储说:“我要是不报告呢?”亲信说:“那么我不能允许你出去。”皇储顿时感觉自己挤压已久的火被点燃了,说:“什么意思?她还没有当上天皇就要软禁我吗?”亲信仍旧没有一点要退让的意思,反而抢进一步说:“大人,你最好能配合我的工作,否则大家都不好看。”皇储抬手就给亲信的脸上扇了一记耳光,亲信捂着脸蛋儿,泪珠一下子涌出来,恨恨的说:“你等着,我非到王妃大人面前告你的状不可。”

皇储一路出去了,本来他有正事要做,被这么一打击,反而觉得自己不想去做什么正事了,他开着车一溜烟开到了歌舞伎町,大模大样的走进了爱的本店,一看是宣仁走进来,浅田真子立刻亲自迎过去,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先深深地鞠一躬,这个时候左右人们的眼睛都注视着宣仁。浅田真子立刻说:“储君大人,你是来此慰问女界人士的吧!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说着就把宣仁拖上了二楼,然后躲进一个隐蔽的房间里,看已经安全了,浅田真子说:“储君大人,如果你有需求,我会帮忙安排,你亲自来着,会有些不便,一旦被记者拍到,这会影响你的声誉。”

一听这个宣仁也害怕了,说:“这可如何是好。”浅田真子说:“既来之则安之,一会儿我安排你出去。你且在这里稍后,我去叫一位姑娘来服侍你。”宣仁说:“不如你亲自吧!”一听这个浅田真子笑脸飞红,她捂着脸说:“有幸服侍当朝储君,当然是我的荣幸。只可惜我稍微上了一点年岁,设备有些老化了,怕影响顾客体验。”

宣仁搓着双手说:“女人年幼时,就像是春季,含苞待放,虽不是过分绚烂,却充满生机,只是不确定性太高,容易对未来感到茫然。女人正直青春期,就像是夏季,这个女人最为绚烂的时光,这也是她最容易发生幻想而又被幻想套进去的时候。女人一步步走向成熟,就像秋季,这个时候的女人充满了风韵,少女和妇人很不一样。唯有苟且之事,与行过苟且之事之后的女人大不一样。生育之前与生育之后的女人又会有所不同,成熟的女人有时候很让人着迷。当女人一点点不如晚年,风华不再,这个时候的女人就像是中国写意画里面的枯藤一样苍劲有力,真的是只宜远观,不忍亵玩。”浅田真子跺着脚说:“你们这些男人的嘴里说不出好话来。”

宣仁说:“你现在正是秋季,如果不趁着这个时候好好玩耍,待到花叶凋零,那个时候再想玩也不可能了。”浅田真子一听这话顿时感到一阵不安,说:“储君大人,你是不是患上了某方面的依赖症,存在这种问题要正视它,让后自觉去接受治疗,早发现早治疗,这样可以把危害减到最低。”宣仁皱起了眉头,想不到自己费尽心思去恭维一个女人,却没有办法得到这个女人的欢心。这让他倍感失落,这让他想起了过去读的一本书里的情节,方鸿渐第一次见到唐小芙,得知唐小芙是在读大学生,就想知道她是什么系,猜了好几个系都不对,最后才得知人家学的是政治系。之后方鸿渐有发表了一通怪论,说什么女人就是天生的官僚,女人之间的战争无非是抓脸皮、揪头发,虽然会增加许多秘密条款,损失不会大。本以为自己如此卖力的吹捧可以博得欢心,谁承想唐小芙竟然说:“我不知道你是侮辱女人,还是侮辱政治?”

当唐小芙的表姐把事情戳穿之后,唐小芙退了一步,说:“方先生垦为我表现口才,我巴不得呢。”然后表姐有揭了方先生的老底儿,说女生们曾经用方先生的脸色来测试他与女士关系的远近,因为她跟女士说话很容易脸红。宣仁这一愣神儿,浅田真子早没了踪影,这让宣仁非常的尴尬,此时他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于是就坐在榻榻米上,床铺似乎非常的舒适,他感觉自己的臀部放在鹅绒上,以至于有了一种要飞起来的感觉。过了约半个小时,浅田真子重新走了回来,此刻她的打扮与之前大不相同。连衣裙上面拉的很低,下面提的很高,头发劈了下来,耳朵上戴了一对红宝石耳环,脖子上戴着金项链,手上戴着祖母绿戒指。

脚上戴着黄金脚链,看上去很有些珠光宝气。她靠到宣仁跟前,嘴角露出了妩媚的笑容,说:“宝贝儿,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但要对我温柔些。”宣仁当然是一个温柔的人,多少年来心甘情愿的服侍雅子。雅子是一个女王一般的人,她的目光总是冷的,她非常的耿直,以至于根本不把皇后放在眼里。面对浅田真子,他第一次感觉自己是个真正的男人。这一次算是酣畅淋漓的雄起了一回,完事之后去沐浴,然后坐在榻榻米上吸了一支烟,叹口气说:“你不知道,我贵为储君,其实我的心里很苦。”浅田真子靠在宣仁身上,能在短暂的时光成为王的女人,我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宣仁说:“如果我不是皇储,你会喜欢我吗?”浅田真子说:“不要误会,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我只是喜欢你的头衔。”宣仁说:“头衔真的那么重要吗?”浅田真子笑着说:“要听真话吗?”宣仁笑着说:“当然要听真话。”浅田真子说:“实话告诉你,普天下的女人都是虚荣的,其实女人一定需要用钻石来显示自己的尊贵吗?更有甚者,觉得拥有一颗钻石,人生才算圆满。”宣仁听着觉得新鲜,说:“你觉得有什么才算是圆满?”浅田真子说:“别人喜欢问有什么,我更喜欢知道还有什么可以去掉,如果你可以去掉烦恼、去掉贫穷,这不是很美好吗?”

宣仁说:“这有什么不同吗?”浅田真子说:“你觉得增加财富和去掉贫穷一样吗?”宣仁说:“不一样。”浅田真子点点头,这个时候宣仁才知道自己被绕进去了,这个时候他真是觉得自己充满了一种挫败感,一个风俗店的东家都可以教训他,真真羞煞人也。约莫又休息了一个小时,然后宣仁被人从秘密通道送了出去回到东宫,立刻被一种诡异的气氛吓得魂不附体。空气似乎被凝固了一样,宣仁正要走进书房,只听见轻轻的咳嗽声,然而这就被宣仁吓得跌倒在地,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宫女们都在掩口偷笑。这让宣仁极为恼火,这个时候却没办法把火发出来,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被女人压制。人是一种复杂的东西,可能是多种缘故造成,有的人习惯于压制别人,有的人习惯于被人控制、并且以此为乐。

明国有一个皇帝叫朱见深,他的爸爸叫朱祁镇,爸爸在履职期间领兵出战,结果被敌军捕获,本以为死路一条,没想到老天只是跟他开了个玩笑。后来这厮居然回国再次当了皇帝,他的弟弟在履职期间被干掉了。男人最忌讳的就是仁慈,你在关键时候狠不下心,到时候死的就是你自己。这就好比两军阵前,你突然大发善心,不忍伤害敌军,结果你自己归了西。朱祁镇二次登基之后,也做过一点点善事,比如废止了用活人殉葬的传统。因为他的爸爸有这样的特殊经历,朱见深自然也要经历一些波折,一开始是皇长子,非常的受宠,后来老子敌军捉了去,叔叔做了皇帝,他的储君之位自然是朝不保夕了。

偏偏老天开眼,叔叔的儿子居然死了,后来索性来叔叔都患上了重病,这个时候被囚禁朱祁镇又一次成了香饽饽。朱见深从小被一个宫女抚养,这位宫女叫万贞儿,她十七岁的时候接了这份工作,后来万贞儿就成了这位皇子的老婆,朱见深对万贞儿爱的一塌糊涂,对于万贞儿的话无一句不从。万贞儿如何从乳母发展成贵妃,看官可以充分的发挥想象力。总而言之,从此以后,朱见深就迷上了被人控制,因为这能让他感到快乐。雅子从小自己就拿主意,她习惯了掌控一切。

皇储就不一样了,虽然身份即位显贵,然而他的所有事情都是被人安排好的,每天要做什么都有一个日程表,他需要一件件去完成,他没有权力参与制定日程表。但是他也有过年轻的时候,他有了自己的主意,他的主意就是听雅子的,他其实有点像当年韩半岛的某位国王,他不愿意被生父大院君控制,而更愿意被自己的老婆控制。天皇夫妇对于自己的长子其实颇有些微词的,但又能如何呢?如果闹得太僵,损失的是整个皇室的声誉。就连昔日闻仁亲王也看不惯宣仁的某些做法,田仓真玉自从接受大使一职,他一直兢兢业业,努力保护庄仁亲王。

为了恢复秋筱宫的光荣,他以日本官府的名义去跟加拿大某地方官府联络,希望得到对方的合作,让纪子王妃的骨灰移回国内让她与闻仁团聚,夫妻不必远哥重阳,跟牛郎织女一样彼此思念。跟加拿大方面谈妥之后写成报告寄回国内,岛津大政态度很积极,国会对于这件事不持立场,女权组织对此十分敏感,表示坚决反对。这个时候岛津大政亲自到皇宫面见天皇,希望天皇能利用最后的影响力促成此事。于是天皇将这个作为退位的条件,出于遏制雅子的需要,宣仁同意了这个提案。天皇退位的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日期、礼仪逐渐都定了下来。

宣仁在这个时候能做的就是毕恭毕敬的等待着登基的日子,雅子王妃自然也是非常兴奋的,因为她很快就要成为日本国的皇后了。她最终要成为日本国战后的第一位女主,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她的幕后团队已经制定了几乎完美的计划。其中一个方案是这样的,雇佣一位女学生去引诱宣仁,一旦上钩就派人在暗中录像,之后在适当的时候公开这段录像,相信宣仁一定会在瞬间身败名裂。之后雅子就可以出来接替宣仁,一旦春秋将尽,就把皇位传给爱子。希望以后日本国皇位就在女性中间传播,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把自己的丈夫舍出去,一般的女人会感到有些为难。

但这对雅子来说似乎无所谓,因为雅子其实没有怎么爱过宣仁,正如某些人所言,雅子也自然为这个矮个子男人配不上她。反过来人家嫁给你,那就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你应该感恩戴德,战战兢兢的服侍老娘。稍微有些差池,你就应该把自己关在卫生间抽自己的嘴巴。在离开皇位之后,天皇写了两封信,一封给当朝首相岛津大政,一封给当朝的皇储宣仁亲王。再给岛津大政的信中嘱咐他要辅佐宣仁治理好国家,并且指出宣仁是一个被妻子控制的人,在跟女权阵营颤抖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策略,要知道宣仁实际上就是人家手里的人质。再给宣仁的心中提到你一定要重视跟内阁成员之间的关系,我们皇家虽然名义上很尊贵,实际上千百年来我们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在艰难的岁月天皇靠卖字为生,宫女靠卖自己为生。

如果我们跟内阁闹翻了,他们要是跟国会的极端人士合起伙克扣皇室的生活费,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别想有好日子。我们就是一群穿着华服的乞丐,要永远记住自己的真正的角色地位,才不至于给自己招祸,才能保护好自己。对于天皇的教诲,皇储自然是十分感激,然而他的内心却颇有些不忿,这种不忿不能用语言来形容。对于即将离开皇后位置的美智子来说,她其实很有点难过,但也无可奈何。日子一天天过去,天皇忽然感觉自己似乎还是有点舍不得这个只有虚名的皇位,人很容易被一种虚妄的东西给控制起来。

宣仁一方面要在外面逢迎天皇,一方面又要在家里溜须雅子,他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人总需要一个出口,这就好比你有吸气的地方,那就需要有出气的地方。吸气的地方自然是鼻子和嘴巴,出气的自然是某个排放垃圾的部位了。人需要有进东西的地方,自然需要出东西的地方。进出都是畅通的,这样人才能维持健康。如果你只是一位的引进财富,这样会让你陷入一种危险的状态之中,你需要适当的把你的财富使用起来,这样才能保证你的安全。宣仁的气不能从雅子这里出去,也不能从天皇这里出去,于是他就成了歌舞伎町一番街的常客。

每次来都是浅田真子接待他,他会去浅田真子事先租下来的一间屋子,那里非常的隐蔽。按照约定,他们不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们的视线里。每次浅田真子会在事先来到出租屋内准备好一切,然后宣仁才到。见面之后并不像许多人想象的那样,很快就出现一些电视台不让播的画面。宣仁进来之后,浅田真子会帮助他把外套卸下来,然后请他坐在茶几跟前,两个人饮几盅酒,喝到微醺,方才行那苟且之事。他们也不是干柴烈火立即燃烧起来,而是循序渐进、文火慢炖,慢慢的生发出许多情趣来。大水漫灌是一种感觉,蜻蜓点水也是一种感觉。

日子一久,要说两个人之间没有感情,那实在是胡说八道。宣仁显得很窝囊,说:“宝贝儿,跟着我你真是太受委屈了,我根本给不了你什么名分。”浅田真子说:“我只求你能给我写几封情书,我是这样想的,等你我都过世之后,这些情书再被世人看到,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而你也可以向世人宣誓,你并不是任凭别人玩弄的无能之辈,至少你勇敢的爱过另一个女人。”对于浅田真子的这一番说辞,宣仁没有什么异议,就很痛快的答应了,说:“我一定留给你足以说明我们关系的信物,我要让我们之间的爱情被人被后人知道,我并不在乎后世的唾骂,我要让他们知道我真正爱的是你。”

天皇退位举行仪式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在这期间宣仁没办法来问候浅田真子。浅田真子只是淡淡的一笑,说:“看来我只能遥祝你即位了。”宣仁说:“真的很抱歉,如果我的皇后是你该有多好。”浅田真子笑着说:“傻瓜,永远不要相信女人的话,如果我是你未来的皇后,看你这般懦弱,说不定我也会膨胀,生出僭越之心。”宣仁好像变得有些清醒了,月光下,天皇和皇后在御花园散步,天皇说:“从明天起,我就是上皇了,你也就离开了中宫,老实告诉我,怨不怨我?”

皇后说:“夫君,我对我自己的一生非常的知足,能够嫁给你,做了这么多年皇后,顺利的生下两个儿子,我觉得非常的开心。”天皇说:“你不为宣仁和闻仁的事情发愁吗?”被这么一问,皇后把脑袋低下去,天皇说:“都是我不好。”皇后说:“说来真是惭愧,他们都已经长大成人,后来的事情我们这些老古董怎么能明白呢?”

明日一早,大量的人从四方八面赶来目睹这一盛事,半藏门的广场上人头攒动。突然乐声大作,皇室成员踩着音乐声慢慢走来。最前面是天皇,其次是皇后,然后是皇储、雅子、爱子,之后就没有了。真子内亲王说功课繁忙,庄仁亲王没有回应,佳子内亲王没有回应,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庄仁亲王没有出席,这意味着什么呢?所有的人都基本上确定爱子一定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女权人士以及国际上的人,都预料雅子王妃会接替宣仁成为天皇。天皇发表了简短的发言,表示自己非常荣幸可以活这么久,现在是离开这个职位的时候了。宣仁的演讲也非常的简短,这是有原因的。

据说美国某位大头目在登基大典这一天,在寒风中发表了一偏四十五分钟的演讲,两个月后就驾鹤西游、呜呼哀哉了!两个人讲话结束,天皇夫妇乘坐一辆车前往京都的老宅居住,而宣仁一家正式从东宫搬到御所来住。百姓们在广场上一阵欢呼,许多人激动的热泪盈眶,他们都感觉自己方才经历的这一切是他们以后可以在人前吹嘘的美好回忆。上皇和太太在车厢里互相依偎着,上皇说:“人生在世、如梦似幻,现在想起来过去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春梦。”

太太说:“卸下了公务你有什么打算呢?人如果不做事,一定会放坏的。”上皇说:“你有什么建议吗?”太太说:“我想养许多动物,鸡鸭鹅狗猫,我都想养。”上皇笑着说:“都依着你,有了这些活物,我们才不会觉得孤独,这个主意不错。”太太说:“还有羊,我小时候去过农村,见到羊真的非常喜欢。”上皇叹口气说:“我想写一本回忆录,把我们的故事写成书,也许会有人喜欢我们的故事,说不定会被拍成电影。”

想到这里上皇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这笑容是渔民打完鱼之后才有的笑容。入主御所的第一个夜晚,是个不眠之夜。宣仁总算是成了这个国家名义上的主人,当他进入天皇的书房之后,发现御座上坐着一个人,他被吓了一跳,以为撞见了鬼。仔细一瞧才发现那个人是雅子。宣仁想装作没看见,没成想雅子说:“进来吧!”

不得已走了进去,雅子并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这个时候宣仁觉得自己真是快要死了。雅子说:“你不会这么小气吧!不就是坐一下你的御座吗?”见雅子让步,宣仁赶紧说:“这并不是我的御座,此乃国之重器,属于全体百姓。”雅子冷笑着说:“胡扯,什么重器,这不是天照大神留给你们家的礼物吗?现如今你我都是一家,我不过是坐了一下自己家的座位,你有什么受不了的。”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