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奈何桥上

死亡潜规则:活色春宫图就在自己的眼前上演,简直是辣眼睛……。

这一幕,来得太突然,太让人猝不及防,我完全是没有一点点的防备。

不过好在我也算是见多识广了,这种事情,倒不至于太过于影响到我的心神,只是面前的画面从之前飘逸地练剑变成了这样子的一种不堪入目,让人本能地惊愕了之下,随后,我恢复了心如止水,并且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些男男女女眉心位置上出现了一团乌云一样的印记,这些印记之前是没有的,这一点,我可以确定。

从这些正在做事儿的男女影像之中穿过去,这感觉跟在5D电影的感觉差不多,仿佛身临其境,不过看多了也就没什么好看的了,尤其是这些女道士,穿着道袍挥舞着剑来时倒有几分出尘的气质,但是衣服都脱光之后做那种事情时,身材就显得太过于干瘪了,并不算得多好看,这可能和这些道士平时的饮食以及时不时地辟谷有关系。

等到我走过这个小亭台时,小亭台上的春色图还在继续着绘声绘色演绎着,倒不是说那些男的有多持久,我也留意到了,那些男的应该还显得有些稚嫩,而且从影像中来分析,年纪也不大,再加上道家讲究一个固本培元,联想到山中的环境,他们平时也很难以接触到女色,一个个没经验纯粹地猴急跟个快枪手似地。

但是一次两次,其实差不多了,他们已经连续了七八次,这已经有点压榨自己身体了,这也进一步证明了,从这一段影像记录来看,他们应该是中了邪,才导致这样疯狂地开始做这种事情,我甚至才想着,再来几次,他们下面那活儿是不是该射出血来了。

过了亭子,正殿终于到了,是一座看起来还算是稍微有点道家法场气派的建筑,虽然是青瓦覆盖,但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子道家的气息,和周围的环境贴合得极为自然。

只是从我脚下到那座殿宇,还有一座木桥。

桥,一般来说是修建了为了人类跨越很难走过去的地步,比如河流,比如山谷,但是在这里,木桥就是木桥,它下面是实地的岩石,至少从我的观察中来看,并没有什么需要在这里建造一座桥的理由。

而且看着,也不像是要来做观赏装饰用的。

总之,这里每个地方,都可能有玄奥,一个不小心,可能就真的出问题,乃至于是万劫不复,这一点,我心里很通透,虽说有胖子他们一伙人在自己前面趟雷,但是自己也并非是百分百安全。

木桥不是很长,也不是很高,大概也就十来米的长度,高度目测不出来,因为桥下面不是空心的,而是实心的,做得很是另类。

但不管怎么样,这座木桥,是通向那座殿宇的必经之路。

我在耽搁了一段时间后,也终于开始上桥,第一脚踩上去,没什么特别的,继续往前走两步,我忽然看见了前面升起的浓雾。

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苏我下了桥。

再看前面,不见丝毫浓雾。

舔了舔嘴唇,我知道,这是没办法了,只能知道前面有不对劲的地方还得硬着头皮往前走。

再次上桥,这次我速度快多了,同样地,浓雾也出现,并且迅速地把我包裹住。

我走着走着,发现不对了,十几米长的桥而已,自己都快走了上百米了,怎么周围除了脚底下和两边的桥栏杆其余的什么都看不见?

这时,在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影很胖,身体明显发福。

这个人的身体特征实在是太明显了,就是胖子。

“胖子?”

我喊了一声。

但是那道人影没有丝毫地回应。

等到苏白再靠近了,对方依旧是那么的模糊。

但是,越是靠近那道影子,我越是感觉自己的步伐越来越沉重,这种沉重带着一种渐进的节奏,仿佛自己身上一下子多出了一种惯性,惯性大得让我这时候想要收脚后退都不可能了。

胖子的身影像是一道旋窝,吸扯力越来越可怕。

当吸扯力到达一个顶端之后,我身上一下子支撑不住压力,跪在了地上。

“嗡!”

周围的浓雾在刹那间消失,我看见自己脚下的,不是木桥,而是一座水泥桥。

站起身,环视四周,周围有村镇,桥下是一条河,河里还有几艘船,船是很老式的那种船。

也就在我愣神的功夫,在桥对面,一个小胖墩一只手拿着冰棍一只手攥着纸币蹦蹦跳跳地向这里走过来。

从小胖墩的眉宇之中,我可以看出,那个胖墩,应该是小时候的胖子。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有谱了,自己应该进入了记忆世界,或者是一种精神世界,至于这座桥是怎么把人的记忆截取下来的,或者是拓印下来的,我就不得而知。

但是我清楚,自己现在应该想想办法该怎么从这该死的胖子记忆精神世界里出去了。

“叔叔,你的钱掉了。”

小胖墩此时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指着地上说道。

我没作理会,只是笑了笑,自己身上有个屁钱,这死胖子作弄人的手法太低级了,当然现在看着这是小时候估计也就十岁左右的胖子也就释然了。

小胖墩见我没上当,也不说什么了,瘪着嘴准备离开。

在走到我身侧时,小胖墩猛地用自己的屁股撞向了我。

我早就察觉到了这小胖子的意图,心里不禁升腾起一抹愤怒,如果这真的是胖子的记忆精神世界的话,那我确实有愤怒的理由,因为这座水泥桥是没有栏杆的,就是两块很大的钢筋版拼接在一起横跨着桥。

这在十年前算是农村里比较常见的桥,甚至是一直到现在,这种桥还存在不少。

小胖墩一屁股撞在我身上,但是我却岿然不动,小胖墩自己反而被反作用力弹开,两步踉跄来到了另一侧的桥边,身体一阵摇晃,像是快要掉下去似地。

我一只手伸出来,抓住了小胖子的后颈。

“疼……疼……。”

“这么小就不学好,你脑子有毛病么,这是谋杀。”

我是知道胖子不是善茬儿,老实憨厚的外表下面藏着的是一颗狠辣的心,但是如果胖子从小就是这种性格的话,那我真得好好掂量掂量以后和胖子的交往方式了。

小小年纪就因为戏弄人没成功就想着把人撞到河里去,淹死了怎么办?

这不是单单的一句熊孩子调皮可以解释敷衍过去的,事实上在如今这个网络信息时代,一个孩子十岁出头之后懂得事情比大人想象中多得多,而很多的其实是隐藏在熊孩子外皮底下的一种肮脏可怕的内心。

“我撞的不是人,我撞的是鬼。”小胖墩当即喊道。

鬼?

我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脚底,发现自己的双脚真的是悬空着的,和这桥面居然有着几厘米的落差。

“你这鬼怪,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出来放肆,小爷我是正宗石港镇老把头的孙子,你别让我爷爷看见了你,不然你就完蛋了!”

“哟呵,还挺横。”

我笑了笑,把小胖子给提着下了桥,然后把他丢在了地面上。

小胖墩之前嘴里喊着当老把头的爷爷,倒不是说是混黑社会的,而是一种方言俗语,老把头一般就是白事儿上组织串联的人,负责安排一些出殡下葬的相关事宜,放在以前,算是民间道士了。

我在想着如何才能从这死胖子的记忆精神世界里出去,把他杀了,是不是就可以了?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现过时,小胖墩也感觉到了我目光中所带着的杀机,当即吓得缩了缩脖子,显然,没打成鬼结果被鬼给收拾了,现在他也不剩多少胆气了。

然而,就在我还没想好怎么收拾局面和破局的方法时,在另一边的小路上,走来一个大人一个小孩。

两个人都穿着藏族的民族服侍,小男孩的肤色很黑,鼻梁很高,走起路来也很沉稳,那大人则是显得有些老态龙钟了。

“爷爷,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这里不好么?”

“不好,我想念家里的高山,想念家里的雄鹰了。”

“呵呵,好孩子,你在这里等你爷爷一会儿,等爷爷回来,就带你回家。”

“嗯,好。”

藏族小男孩就站在原地,那老人则是上了桥,然后过了桥,然后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我看了看那个藏族小男孩,越看越觉得像仓央,除了肤色差距太大以外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就在我准备开口喊两声问问时,在桥上,又走来一个小和尚,小和尚是一个很可爱的光头,身穿着青色的袈裟,左手持佛珠,右手持一个化缘用的碗。

但是碗里面却不是斋饭,而是一个个硬币还有纸币。

小和尚尽力地保持着自己的风范,但是每次他目光落在自己手中化缘用的碗时,眼角就会情不自禁地抽了抽。

显然,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像是个要饭的。

得嘞,小胖子,小仓央和小三通和尚,都齐了。

我现在都有些不知道这个到底是胖子的记忆精神世界还是其他人的了,或者是相互交织在一起的?

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能看见自己小时候?

环视四周,我都没能看见自己,这不免让我觉得有些失望,因为我认为如果仓央是自己爷爷牵着出现的话,小时候的自己如果要出现的话,应该是自己妈妈牵着自己的手吧。

当三个小孩子的目光对视在一起时,我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越来越轻,轻得让自己有些难以想象,我感觉自己在飘,飘得越来越高。

下方,三个小孩子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他们都抬着头,像是还在说着和交流着什么,但是我完全听不到。

当我飘到云端时,我看见在下方的桥上,一个温婉知性的女人牵着一个衣着光鲜的小男孩正在走来。

我的嘴唇嗫嚅了一下,那个称呼,还是没有喊出口。

这么多年了,我没想到,自己最近距离看见她的画面,居然还是在这种地方。

云端上方,浓雾笼罩。

很快,木桥出现在了我的脚下,两侧,是木质的桥栏杆。

我脑海中还是那个女人牵着小男孩走来的画面,内心的激荡,久久不能平息,但还是本能地向前走,这次没有之前那样走了数百米都没过桥,而是走了两三步,就走下了桥。

前面,就是那座青瓦道观殿宇的门口了,我一只手撑着岩壁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咬着牙,不停地深呼吸着,眼眶里的湿润被自己强行憋了回去。

这个时候,不适合多愁善感,就算是在现实世界里,每到清明节,我去给自己父母墓碑前拜祭时,也都不会掉一滴眼泪。

长舒一口气,把情绪彻底平复了下来,我转过身,看见身后的桥墩,桥墩上有字,我看不懂,但是再回首这座桥,有些东西,自然而然地就清晰了,这座桥,应该是能够记录下经过这座桥的人的一些记忆,看来,胖子、仓央以及和尚已经过去了。

他们,现在就在前面的那座宫殿里么?

先是无字墓碑,紧接着是荷花池里的妖蛇巨蟒,紧接着又是这座木桥,这座伏龙山的道家法场,已经充分展现出了它的一种不一般。

眼前,最神秘也是最可能有好东西存在的地方已经在自己眼前了,我的内心之中,更多的不是对追寻宝藏的火热,而是一种深深的不安。

不安的情绪来源于一路上的所见所感,尤其是小亭台上的男女们。

因为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所谓的真正道家法场的景象,简直是比密宗更密宗。

迈步上前,我距离那座殿宇的门越来越近了,但是内心的不安情绪却也是在不停地升腾着。

手掌贴在门上面,门很高很大,而且在不久前刚被开启过,有这种痕迹残留。

推开门,一股尘封很久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

果然,这家道场要么就是废弃了,要么就是出现了什么意外。

“你来了。”

这时,一道很虚弱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

那人在门里面,靠着门,我走进来时,他就靠在距离我不足五米的位置。

是仓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