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潜规则:西方参与者的加入,使得任务更加的艰难,狭路相逢勇者胜……。
肖恩一看两个队友都在或正面或侧面的附和自己,心里很是高兴,他的脑子就是一根筋,强化的还是狼人,更是把他的性格特点通过血统给更完全地凸显了出来。
“你们吃饱了没有?”肖恩手撑着桌面,看着自己的两个同伴,“我现在都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只是割下了这几个东方人的头颅当作纪念品带回来了却没从他们身上割几块肉带回来,不然我们现在都可以烧烤了。其中有两个东方女人,她们胸前的那两块肉肯定好吃。”
肖恩一边说着一边居然流出了口水。
皮斯有些意外地看着肖恩:“肖恩,你的口味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范围了,请你离我远一点,我可是一个儒雅的绅士。”
杰尔也是点了点头,“这实在是太令人难以想象了,你居然想着吃人肉?”
“嘿嘿,我是狼,狼自然是吃肉的,人肉,也是我的最爱。”肖恩不以为意,他看着自己的同伴对自己的反应反而很是满意,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一种认可,狼,就是要凶狠,就是要别人都害怕自己,“你们坐着,我去附近逛逛。”
肖恩话毕,推开了教堂的门准备出去。
皮斯站起身,“肖恩,还是不要出去吧,米克尔知道了会生气的。”
肖恩愣了一下,显然,虽然嘴上说的似乎对米克尔很不屑的样子,但是从内心深处,他还是畏惧那个一向沉稳冷静的家伙的。
但刚刚这么高调说话的自己听到米克尔的名字就退回来实在是太丢脸了,肖恩直接装作很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算了,没事的,这教堂又不是在县城里,我就在山坡上透透风都不可以么?”
肖恩也不再理会自己同伴的劝说,还是走了出去。
………………
“过了这个山头,前面就快到县城了。”我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对马车内的人说道,“你们还能自己走路么?”
“我说阿白啊,你不长眼睛啊,我们都伤成这个模样了,估计没个几天是不能下地走路的,我和和尚还好,仓央这家伙估计真的是彻底瘫痪了。”
我点了点头,不过并没有接胖子的话茬,而是直接对和尚说道:
“我们是在这县城里休息一下还是直接去妖穴?”
和尚思索了一下,建议道:“还是停一会儿吧,该我们碰到的危险,不会因为我们快速赶路而避开,这一点,我们要对死亡潜规则有信心。我们之前没耽搁多少时间直接去了伏龙山,虽然最后结局是我们都重伤了,但总归是一个月的期限也没用掉几天,所以,干脆分出一些日子来做一下最基础的恢复,既然到了县城,距离妖穴也就不到一天的路程而已,来得及。”
正如和尚之前在车上分析的那样,众人这次从伏龙山上把这婴儿接出来,最后的结果带着一种令人难以想象的诡异,这种诡异可能会导致死亡潜规则对剧情进行一种调控,比如这一波的波澜没有理所当然的掀开,那么死亡潜规则估计会再安排一波波澜出来,这也算是死亡潜规则的一种行为习惯吧。
在死亡潜规则不停地以玩弄参与者为乐趣的过程中,聪明的参与者们也是同样地开始摸清楚了死亡潜规则的一些习惯,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性格。
“好香啊,我,是什么东西?”胖子嗅了嗅鼻子问道。
“前面有一群乞丐在做饭,看样子,是叫花鸡。”我远远地看过去,那些乞丐的确是在做叫花鸡,把鸡洗干净后往里面塞一些水果或者是肉脯之类的,再裹上荷叶埋入着了火的土坑之中。
这种吃法,是古代叫花子们的吃法,不过在后来的现代社会中,叫花鸡也算是很多地方的流行美食了。
“搞过来,我。”胖子已经嘴馋了,“搞过来,仓央和和尚需要吃肉补身子。”
我白了一眼胖子,拍了拍手,把小家伙放在马车里,交由和尚暂时看管,然后自己摸了摸头顶上的假辫子,下了马车。
假辫子这东西是我等人第一次随林振英去抓僵尸时,林振英帮忙搞到的,和尚和仓央因为是僧人,所以不需要,但是胖子和我则是需要戴着他掩盖一下,不然如果路上遇到官府的人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打算花银子去买叫花鸡,径直走了过去,却在这时,在对面,迎面走来一个西方人,西方人穿着神父的衣服,但是却很不合身,而且我也没见过这个时期的神父居然是光头且一脸凶恶的形象,这种形象怎么取得当地人的好感去传教?
出来逛逛的肖恩也是嗅到了香气,打着和我一样的主意走向这里,当他和我目光交汇的时候,双方都有着刹那间的愣神,这或许,就是第六感吧,双方都从对方身上体会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子不语怪力乱神,今日苏某出门未曾算卦,竟然路遇这等番邦脏货,真是污了秦某的眼睛,污了秦某的眼睛啊,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矣。”我一边说着一边很夸张地摇头晃脑。
“呵,一个穷酸书生。”肖恩不是很听得懂我说的话,但是却能够感受到很明显的文绉绉调子,之前的些许怀疑也就暂时抛诸脑后,而是抢在了我身前走向了那些乞丐。
等再走了几步,肖恩忽然觉得不对劲,马上回过头,却看见那个穷酸书生已然贴在了自己身后,而且对着自己面带微笑,一把锋锐的匕首竟然在这短短的刹那间捅入了自己的腰眼。
“卧槽……”
肖恩的狠,是一种很狂傲的狠,像是狼一样,带着自己的一种骄傲。
我的狠,则显得更为阴柔一些,贯彻着一种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信念。
或许在之前,双方意外中刹那间的对视中,双方的第六感其实都有着自己的反应,但是在我的故意表现之后,肖恩表现出了一种不屑,一种对故事世界蝼蚁土著的不屑,
而我,则是从对眼的一开始,就下定决心出手杀人了。
我曾经在故事世界里碰到过西方参与者,不过那一次,我所碰到的西方参与者实力水平层次其实不是很高,大家也都是半斤八两的样子,而且面对的危险也是一个大方面,并没有完全地对立起来,不过双方还是很默契地分成了两个阵营。
但是在这个故事世界里,我和胖子、和尚以及仓央几个人都互相算计过好几次了,彼此之间的信任感也是缺缺,若是遇到了西方参与者,我怎么可能还留手?
虽说可能双方的任务之间没有必要的冲突,甚至目的可能还是一致的,但是我不敢赌,也不需要赌,把一切赌博的因素给掐死,就是等同于把不稳定因素给彻底熄灭,如果是东方人参与者,我还说不定犹豫一下,既然是西方的,有着那种非我族类的心态,我自然是直接下杀手。
理由,其实就这么简单,
在故事世界里,杀一个人,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甚至是你看他不顺眼,都可以去杀。
百辟很是轻松地刺入了肖恩的腰部,我这一匕首刺得很是刁钻,角度和位置都选择得很好,而且是偷袭,从肖恩背后偷袭。
真正的对决厮杀之中,第一手的先机往往非常重要,甚至绝大部分对决的胜负都取决于第一手奠定下来的优势;
当初举办杀人俱乐部时,无论是武官出身的熏儿还是警察系统出身的楚兆,都对我进行过很是系统地刺杀训练,再加上我父母当初的确是有涉黑的背景,不然我父母也会有九哥这样一个保镖了,所以我也算是自小耳濡目染了一些。
这第一手,我得手,瞬间后退。
这个时候,往往也是对手发动反击最为疯狂的时候,一方面是身体遭受创伤时的一种反向刺激,另一方面也是人的情绪突然遭遇过激时的下意识反击自保的本能;
如果有把握在第一手得手之后瞬间接下面的招式把对方彻底地终结那自然是最好,否则,还是先退一步才是最为明智和保险的。
我并不知道肖恩的深浅,所以他并不能保证自己能够承受的住对方的凌厉反击。
“嗷!”
被偷袭之后的肖恩陷入了暴怒之中,发出了一声狼嚎,紧接着身体一扭,皮肤呈现出一种青绿色,双手变成了狼爪,脸部也扭曲出现了人狼的模样,他并没有全部狼化,但这种半人狼的状态反而能够把人类的智慧和狼的本能天赋给发挥到最大的极致。
腰部肌肉开始锁紧,腰部位置的伤口被夹住,但是鲜血还是在不停地流出来,肖恩的目光在我手中的百辟上扫过,心中骇然这个东方人手中的匕首,居然这么的凌厉,那锋锐的气息居然在拔出来之后还能继续停滞在自己的体内,让自己连愈合伤口都不能。
“狼人啊,有意思。”
我一只手持匕首,另一只手握拳,然后开始在原地不停地弹跳,像是一个拳击手一样。
远处,马车内,胖子掀开了帘子,看见了那边的一幕,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道:
“狼人啊,西方人喜欢玩的强化体系,这故事世界里居然还有西方参与者。”
仓央则是缓缓开口道:“没什么奇怪的,之前你遇到过其余的东方参与者么?不是我们运气好就我们几个人聚在一起,而是那些实力比我们弱的参与者,可能都被人清理掉了,当然,在妖穴里应该死了一批,但不至于是全部,剩下的,应该是被西方人解决掉了。”
“咱仨现在可都是残废啊,秦奋这么一搞,不是惹来麻烦了么,现在暂时咱惹不起不能躲得起么?”
胖子有些不满道,若是状态还在,身体没受伤,遇到西方人的话,胖子估计比谁都来劲,但是现在身受重伤,实在是没那个得瑟的底气。
和尚看了看胖子,“不是你说要吃叫花鸡的么,事儿还不是你引起的?这次应该是碰巧遭遇上了,也是我反应够快下手够狠,现在不至于完全被动。”
和尚又看向坐在车子里的婴儿,对婴儿一边做手势一边说道:“乖,把马车驾走,咱们离得远一点,不然反而会成为我的负担。”
婴儿看了看和尚,然后爬出了帘子,在前台位置,一只稚嫩的手牵扯住缰绳,不过没有拍鞭子也没去拉缰绳,只是做了一个架子,然后“咿呀咿呀哟”的小孩子声的喊起来。
马匹居然还真的动了,调转了身子,拖着马车向更远处开始移动。
“这孩子,没话说了,我儿子要是有这么聪明该多好。”胖子有些艳羡地说道,“可惜,还要把他送到妖穴里去,唉。”
和尚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没说话。
仓央也是没说话,因为这两个僧人,当初可是都打算吞吃了这个婴儿的,只是现在看来,婴儿离开母体的日子已经够久的了,而且在伏龙山画中那个老翁应该是做了什么,孩子出生时所携带的灵气居然全都被他自己吸收得七七八八了,再吃了他,和吃了一株几百年人参差不多,人参固然宝贵,但是在现实世界里花钱还是能买得到的,为了这一点好处把他吃了再去把我彻底得罪狠了,没必要,要知道现在四人之中状态最好的可是我。
猛然间,和尚睁开眼,“孩子,停住,别动。”
小孩子冲着帘子后面的人皱了皱眉,吐了吐舌头,显然对这个善于变卦的和尚很不满意。
“和尚,怎么了?”胖子问道。
仓央的指节开始在马车底部敲击着,“那边,有三道气息,已经接近了。”
“那西方佬的同伙来了?”胖子有些诧异,“靠,玩完了,这不是要被一波收人头啊,秦奋一个人挑一个又在偷袭得手后,我觉得问题不是很大,但是咱们三个现在就是肉鸡啊,随便来个人都能屠杀我们。”
“得想个办法了,马车,速度毕竟慢。”和尚沉吟着。
“胖子,从我怀里把那个小瓶子拿出来。”仓央开口道,他的独臂也断折了,虽然被固定住了,但是距离能使用估计还要个几天去修养,现在连拿东西的能力都没有,更别说去打架了。
胖子伸出手摸了摸仓央的裤兜,还捏了捏。
仓央脸沉了一下,“左边。”
“哦,不早说。”
胖子把一个瓶子取了出来,扒开瓶塞一看,“靠,不是春药么?”
“有激发药效的符水么,不,是刺激人气息和精神的符水。”仓央看向胖子问道。
“有。”胖子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符纸,之前他中尸毒时没事儿做画了很多符纸,功效不大,但是五花八门的杂七杂八的都有。
“符纸泡水,加红丸,我们三个一起喝了。”仓央说道。
和尚闻言,点了点头。
胖子愣了一下,尼玛,死到临头了吃强力春药?这是要死前来一发?还是车厢里三个男的?
“照做。”和尚忽然觉得有些头疼,这胖子有时候比万人精明得多,但是有时候有容易想岔路上去了,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脑子里现在在想什么东西了。
和尚都这么说了,胖子就清楚自己可能猜错了,马上拿出水壶,先把剩下的红丸都用手捏碎丢入了水壶里,然后把符纸点燃,也塞入了水壶里。
摇晃了几下之后,胖子深吸一口气,“喝啦?”
“喝三分之一。”仓央提醒道。
胖子点了点头,喝了两大口,然后帝给仓央喂了好几口,最后和尚接过水壶,全部喝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