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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个女人只是阴魂不散地回来寻仇,自己的确是好打发,一般怨鬼归来,总要找一个活人去当自己在阳间的行走去帮自己伸张正义或者是报仇雪恨,自己一方面可以先找到那个怨鬼对她出手,另一方面也可以杀掉这个阳间代言人,但是自己第一个和第二个都失败了。
本来许家音还有一些疑惑,不过是对付一个阴魂不散的怨鬼而已,为什么会这么麻烦,几次还不成功,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居然有听众插手了这件事,而且还很有可能演变成了死亡潜规则的现实任务。
为什么,为什么。
这个尘封二十多年的案子,居然会引得死亡潜规则去发布现实任务?
手机,在许家音手里不停地转着。
“许家音,我劝你还是收手吧,反正这事儿我不继续做了,我之前是无心不知道这是现实任务,而且也没得手,估计不会有什么因果关联,现在你知道了,也清蒋了,如果继续出手,那你就真的麻烦大了。”
“我没得选择,如果是跟你母亲一样的人,因为这件事会遇到危险,甚至是被那冥冥之中注定的联系而折磨得憔悴了下去,你会收手么?”许家音反问道。
“我会。”郑一鸣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真的会,自己的命顾得还来不及呢,管我爹妈的死活干嘛。”
“但是,我和你不一样。”许家音回答道,“我没你那么冷血,或者说,我做不到在这件事上的冷血。”
“不过我有一件事可以告诉你,那个做任务的参与者,看起来应该不是什么有名声的家伙,可能任务完成度也就是3以下,对于你来说,当然是不值一提。”
“谢谢提醒。”许家音说道,同时,他从对方的话语之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你如果硬要做下去,那就悠着点,别自己直接出手,从侧面或者利用你的一些关系,我建议再忽悠几个跟我一样的蠢货帮你去出手,只要你多出点血,反正你身上好东西不少,随便拿出一个当作添头也肯定是有人愿意去做的。”
“那么,你的价格,是什么。”
许家音当然清蒋郑一鸣说这些的含意是什么,一个都能说出自己母亲的死活都毫不在意的家伙,是彻彻底底的亡命徒,只要自己价钱给的合适,哪怕是死亡潜规则的现实任务,他也是敢去破坏的,对方之前所有的不满和种种的说辞,都只是为了抬价,就像是做买卖一样。
“我要你身上那一枚血玉。”郑一鸣直接狮子开大口。
“杀了他,血玉给你。”许家音却毫不犹豫地直接同意。
电话那边沉默了,随即道:“我是不是价格开得太低了?血玉你真给我?怎么给我?他可是你一直温养滋润到现在的,你真舍得?”
“当着我的面,在血玉上盟誓必须把那人杀死,那块血玉,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呵呵,真是个孝子,但是为什么你自己不去?”
“我怕死。”许家音很坦白,“我怕我死后,没人照顾她。”
“成,我等会儿就到你那儿去,你等着我,反正我烂命一条,而且每次都命大死不了,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我不怕。”
“没问题。”
许家音挂断了电话,拿着手机又走回到了卧室,看着床上躺着的正在熟睡的女人,女人的嘴角处还有白色的液体缓缓流出来。
这一幕,让许家音觉得很是迷人,也很是感动。
…………
蒋游的父亲倒是没住军区大院,而是在一家很普通的小区里住,不过区位不错,周围风景也很好,毕竟蒋游一家从老到小都贯彻着低调的信念,绝不会去高调奢华。
我先在附近找了一家汉庭住了下来,然后出去买了一些东西,拿着酒店的房间电话点了一份晚餐,最后因为这晚餐质量太差再加上自己也没什么心情吃,就喝了一罐啤酒,外面,天色已经黑了,我把买过来的一个骷髅面具戴在了自己脸上。
站在房间卫生间的窗子前,看着此时的自己,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脸上戴着骷髅头面具,对于这个形象,我很是满意。
“我说怎么这么奇怪,现实世界里接二连三地遇到诡异事件,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儿这么大,我在做现实任务,居然也敢出来插一脚。”
伸手,扶了扶面具。
镜子里的我,故意释放出了自己的一些气息,一下子,一种冰冷肃杀的气质显露出来,配合现在的装扮,很是契合。
我是要去蒋游父亲家问点事情的,估计还要用点强,所以为了日后哥俩还能继续相处下去,自己只能在蒋游父亲面前隐藏一下身份,不过这本来心血来潮的伪装却让我有一种打心眼里很喜欢的感觉。
可惜,无论是自己的黑色风衣还是这个面具,都真的只是普通的衣服和面具,商店里其实有附加效果的衣服和面具,不过现在我是囊中羞涩买不起,只能先凑合着用了。
似乎是有点太满意现在自己这个造型了,我像是孩童一样忽然心血来潮了一下。
掏出了两把地狱火散弹枪,举着枪口环视四周,嘴里念叨着:“死吧,死吧,死吧…………”
随后,我停了下来,一只手撑着卫生间的墙壁,自己都被自己刚才的中二举动给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时间差不多了,我又拿了一罐啤酒在手里,直接从房间的窗子跳了出去。
今夜,应该不会太安宁……。
小小的两室一厅,户型偏小,装潢得也不是很考究,不过里面的陈设倒是显现出一种不同于一般人家的品味,说不上典雅,但给人一种很干净利索的素净;
家里书画不少,大部分是家里人自己的作品,有蒋游他爷爷的,也有蒋游他爸的,还有一部分是蒋游的。
蒋游他爷爷当初是侦察兵出身,后来分配到地方干起了刑警的工作,算是中国最早的那一批真正意义上的刑警了,蒋游他爸年轻时也是先当了兵,后来参加了对越自卫反击战,立下了战功,靠着老爷子打下来的关系到地方后起步本来就很高,后来也因为自己确实能力优秀,又善于做人,仕途上倒真的是顺风顺水着来。
我的那个不怎么来往的秦家以及李颖背后的李家,两家都算是共和国新建立时的那一批功勋家族,而且历经了几次政治风波后依旧屹立不倒,逐渐形成了如今的气候,这种红色家族和普通的官宦家族有着本质的不一样,跟古代的皇亲国戚差不多,只要自己不犯傻不犯大错也不站错队,基本就是与国同休了。
所以说,小时候的蒋游能够和我以及李颖加上蒋游几个人玩在一起去,也是靠着他爷爷和他爹打下来的基础,毕竟,朋友的朋字,就是两串钱,意思就是如果双方经济身份地位不平等的话,很难成为真正的朋友,这也足以可见蒋老爷子和蒋游他爸从草根奋斗起来的不易。
只是,大概也因为两代人都是泥腿子出身,所以对于下一代的期望就更大了,蒋游其实并不像是他真正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我记得上学那会儿,蒋游会好几种乐器也写得一手好字,简直比书香门第出身更书香门第。
或许,他本该和我一样,自己选择自己喜欢的路,平平凡凡地上一个大学或者去孤独旅行当一个艺术家,也正因此,当家里逼迫他去当警察后,他展现出了一种强烈排斥感。
我这次还是没走正门,大体是因为爬墙爬窗子有点习惯成自然了吧,蒋游家卧室的窗子并没有锁上去,因为这里是七楼,想跑爬上来做贼的难度真的很大,只是这种难度对于一般的毛贼来说确实很大,但是对于我来说,还算不得什么难度。
手脚并用之下,我几乎就是几个呼吸之间就爬到了蒋游家的阳台上,伸手,拍了拍沾了点灰尘的风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我推开了卧室的落地窗,走了进去。
这应该是蒋游父母的卧室,卧室里铺着的是红色的地毯,床单是白色的,被子则是被叠成了豆腐块。
客厅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一男一女,应该是蒋游的父母正在说话,二老应该是正在用晚餐。
我走到了门边上,伸手轻轻转动了门把手,门被打开了一道缝隙,随后,我一只手提着匕首,直接拉开了门。
“咔嚓!”
冰冷的枪口,直接抵在了我的胸口位置。
一个年近五十的男子正拿着一把枪,对着自己,这应该就是蒋游的爹,蒋贵。
蒋贵另一只手还拿着一双筷子,筷子上还夹着烧茄子,显然,他是刚刚从饭桌上过来,速度很快,反应也很敏锐,不愧是经历过战争洗礼老兵老刑侦。
我双手举过头顶,做出了投降的架势,身体放松。
蒋贵扫了一眼我手中的匕首,嘴角带着一抹笑意道:“不像是小毛贼啊,看起来像是想入室杀人的。”
蒋游的母亲此时则是坐在椅子上,看出来很紧张,但也没有过于慌乱。
我和蒋贵上次见面还是七八年前了,这几年也就是哥们儿几个会时常聚会,但是基本都不会遇到家长的,尤其是几个年轻人和组建了杀人俱乐部之后,更是不可能让对方家里察觉到什么蛛丝马迹。
所以,我相信蒋贵可能还能模糊记得一点自己的样子,却绝对不会还能分辨得出自己的声音。
“我过来,问点事。”
“哦,问事?”蒋贵脸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别人问事都是提着酒和烟陪着笑脸上门的,怎么到你这里,提着匕首翻墙还戴着面具?”
我的身体向前一顶,“砰!”
枪响了,不过因为枪口是抵在我的肉上,所以枪声带着一种沉闷的感觉,并不是很大,我之前身体一侧,把枪口故意向下压了压,子弹射入了自己的小腹,并且洞穿了过去。
蒋贵也就只开了一枪,他开得很果断,而且笃定我会因为这一枪还倒地,这是一名老兵老刑侦的经验,不过,经验这种东西对普通人有效,对我这种早就脱离了普通人层次的变态来说,并不适用。
中了一枪并没有让我失去力气倒下来而是在刹那间开启了僵尸状态,我一把手扣住了蒋贵的脖子,转身,把他提到了墙壁上,让他头顶着天花板,同时,我的另一只手握着百辟放在了蒋贵的脖子边。
蒋游的母亲捂着嘴,没有叫出声来,显然是害怕自己尖叫出来会迫使行凶者对自己丈夫下死手,怕刺激到我。
“我来问94年王雪的案子,没想来杀人。”
我冰冷的眸子透过骷髅面具盯着蒋贵。
蒋贵没有过于紧张,虽然因为呼吸困难脸色变得不是很好看,但是我能够感受到蒋游老爹确实是真平静。
“好……我……告诉……你……。”
我松开了手,蒋贵坐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脖子揉着,同时不甘心道:“再年轻十岁,你打不过我。”
“我可没用全力。”我回答道。
“…………”蒋贵。
我走到了餐桌旁,对蒋游母亲鞠了一躬,“阿姨,倒点水,可以么?”
蒋贵此时也走了过来,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示意自己的老婆去倒水。
我也坐了下来,百辟被收了起来,但是面具还是继续戴在脸上,他倒是不怕蒋贵忽然暴起,因为他有信心掌控全局,若是放在平时,对蒋贵这种级别的国家干部,因果关系太大了,不过现在是在做现实任务,所以可以相对的便宜行事,只要不是太过分和故意的,可以得到死亡潜规则的谅解。
当然了,我也没打算真的伤到蒋游他爹,如果说为了救或者叫帮蒋游一个人顺路把他全家给杀了,那也太缺德了。
“那件案子确实是我经手的,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蒋贵说道。
“你想说什么就先说吧。”我伸手从蒋游母亲手中接过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他倒是不担心水里会下什么东西,这个时候局面既然平缓下来了,我也没释放出那种杀意,从蒋游母亲之前故意压制住自己尖叫声就可以看出,她不是一个蠢女人,自然不会做蠢事儿。
“有些资料在我的书房里,我们可以去书房谈。”
蒋贵起身,走向了自己的书房,同时招呼自己的老婆:“别打电话通知别人,我就和他说说话。”
蒋游母亲点了点头。
我笑了笑,这家里的家庭关系倒是挺和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