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潜规则:该死的,我被控制了,正当我命悬一线的时候,一个熟悉而恐怖的身影降临了……。
这个看起来令人作呕的大脑的能力,可能真的不大,否则也不可能被羁押在这里这么多年,所以它的危害范围已经是显而易见地被缩小了,另一个,它对我出手,自己顶多是见死不救,也不是自己强行把我抓来的,而是我自己来的,自己没有一丝一毫地因果关系,再加上,老妪允诺的造化,索菲亚觉得自己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他怎么了?”爱德华看着一脸痛苦地跪在地上的我焦急地问道,他是看不惯我,但是医者父母心,爱德华的医德还是很高的。
“对不起,现在这里已经被我们部门完全接管了。”
索菲亚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安保人员,拍了拍手,喊道:“戒严!”
“是!”
所有安保人员完全更进一步,将玻璃房子完全隔离了起来,任何科研人员都不准靠近。
“索菲亚,我要去上诉,我要去投诉你们,你们滥用公权,你们…………”
索菲亚的手放在了爱德华的脸上,一阵花粉的清香传来,爱德华当即身子一软昏倒了过去。
…………
我无数次想要提起自己的精神和注意力去操控自己的身体,去拔出枪,去把面前这该死的东西打爆,但是他每次想要提起精神和意识时,就会被无情地冲散,自己一次次地努力却都一次次地失败。
同时,痛苦,正在不断加剧,仿佛灵魂也即将被撕裂。
“当初你父亲给我的折磨,对于你现在所承受的来说,真的只是九牛一毛啊。”
老妪的声音带着一种复仇者的畅快,我越痛苦她就越开心,越兴奋。
我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因为剧烈的痛楚让他牙齿咬到了嘴唇,鲜血流出,但是我的身体,正在发生着变化。
“咦,你体内的另外一种力量么,呵呵,你还是太小看我了,你以为,你能在我的压制下,切换出另外一种血脉么?”
僵尸的气息刚升腾出一点点的端倪就被无情地掐灭,我发出了一声嚎叫,牙齿间也都是血丝。
“呵呵,别支撑了,早点死,早点解脱,不是么?”
“滚。”
我脖子位置青筋毕露,身体猛地站了起来,但是下一刻灵魂的撕扯感让他整个人一阵眩晕,又跪在了地上。
“你起不来的,起不来的,桀桀!”
双拳,在此时紧紧握紧,指甲刺入了掌肉之中,但是我却丝毫感知不到疼痛,这是一种精神系方面的完全碾压,一种无视肉身的疯狂压榨。
…………
“喂。”索菲亚接通了通讯,“看见了么?”
“实时转播的情况上来看,他支撑不了多久了,我们还有十五分钟后到,你觉得还来得及么?”左伦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
“应该来不及了,爱德华说这东西每次苏醒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现在还剩下不到五分钟,那东西应该是想再继续折磨一会儿苏,到最后时刻会让他彻底死亡。”
“真遗憾,没办法亲眼目睹这一过程,对了,索菲亚,事后的调查报告,你写得详细一点。”
“我明白。”
索菲亚挂断了通讯,抱着双臂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玻璃房内我痛苦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男子一次次挣扎地站起来,让她的瞳孔有种被刺痛的感觉。
…………
我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起来,面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不是那么真实,仿佛自己已经成了一个透明的人,仿佛自己根本就已经不存在了。
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灵魂,自己的意识,
自己的一切一切,都将完全地消散,这是一种被彻底抹去的终结。
而我却对面前的一切,无能为力。
渐渐的,我的身体也开始失去力量,整个人不再是跪在地上了,而是躺在了地上,目光游离涣散,嘴唇嗫嚅着,整个人几乎变成了一个植物人的状态。
“桀桀,你现在可以慢慢等待着,慢慢品尝着……死亡的感觉!如果不是因为我还需要沉睡,我真的想把你折磨一百年!”
我现在心里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如果当初真的是自己老爹把这玩意儿留在这个实验室,为什么不给它加个保险或者再进一步加一些措施,
现在好了,他儿子变成这个样子了。
别人都是坑爹,怎么到这里就成爹坑了?
不得不说,死到临头,意识都几乎快飘忽出去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居然还出现了这种想法,真是精神病人的思维模式不是一般人可以领略出来的。
…………
酒店,房间。
我走后,小家伙就在客房里拿着遥控器看着电视,一般都是快乐帮他选择节目,选择到了喜欢的动漫小家伙就会拍拍手,然后把遥控器拿来抱在怀里。
快乐也很是溺爱小家伙,时不时地去看看空调温度又时不时地叼一些点心和饮料过来给小家伙。
也就在这时候,快乐像是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从沙发上跳了下来,站在了阳台上。
和我相处的时间也很久了,快乐对我的气息很敏感,也能很快地分辨出来,它能感应到那一股气息正在不断地虚弱下去,甚至,已经在很快的时间内变成了濒死的感觉了。
对此,快乐显得无动于衷,它只是默默地对着高楼阳台上吹来的风,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毛发。
快乐和我并没有多少感情,它跟着我也不是因为我是它的主人,事实上,它从一开始,也就是把我当作一个过客,一个在死亡崇拜离开后的暂时住所。
死亡崇拜会回来的,只是时间会有点长,这一点,快乐坚信。
你,死了就死了吧。
没了你,也挺好,省的你乱发神经瞎折腾。
显然,快乐还是对我那次把蒋游绑了丢进家里的事儿很是介怀,它是知道死亡潜规则的存在的,毕竟是一直跟着死亡崇拜的宠物,也清楚把那种和现实任务有牵扯的人带到家里来意味着多大的风险。
这样子的人,怎么能带好孩子呢?
他只能给孩子带来危险。
他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是一个精神病,对孩子的成长和未来很不利。
死了,就死了吧。
死了干干净净。
快乐很是满意地对着玻璃窗子看了看自己,然后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回了客厅。
然后,快乐愣住了,它看见小家伙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自己从沙发上爬下来,两只小肉手把我放在茶几上的皮夹子给拿了下来,皮夹子掉在了地上,落在了小家伙的面前,里面有很多张卡,但是在最显眼的位置上,是我的身份证。
看见我的照片,小家伙很是欢喜,小手指着身份证,嘴里居然不再是发出“咿呀咿呀哟”的稚语,而是很艰难很晦涩地念出:粑…………粑…………”
一旁的快乐如遭电击,很是委屈地趴在了地上,两只爪子捂住自己的眼。
它居然会说的第一句话不是“猫咪”,而是爸爸!
为什么!
明明是自己一直在照顾孩子,那个家伙就是一个甩手掌柜吃饭就给孩子丢一个鸡腿让他自己上桌爬!
“粑…………粑……粑粑……”
小家伙不停地指着身份证喊着。
快乐慢慢地爬起来,看着此时兴高采烈的小家伙,它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副喵生无可恋的模样。
随后,快乐又回到了阳台上,
扭过头,又看了看小家伙,带着一抹慈爱。
随后,快乐的目光变得严肃和阴沉了下来。
然后,它跳上了阳台栏杆,
一道黑色的虚影自它身上不断地放大,一个属于那个女人的气息在此时升腾起来,在今天,所有英国的参与者,都自打心里发出了颤栗,因为他们又一次回忆了当初他们被这个女人所支配的恐惧!
“紧赶慢赶也来不及了,先生,时间太短了,而且爱德华心理研究所也比较偏。”直升机驾驶员对坐在后面的左伦说道。
“尽力就好,毕竟这种事情我还是需要去处理一下,也不期待能够赶得上了。”
左伦坐在直升机里,周围的风呼啸而来,他却显得很是淡然,甚至,有一层无形的隔膜将他和外面隔绝起来,风再大,他的发型也是一丝不苟,他确实是一个对自己着装要求很高的一个人,近乎于一种执着和癖好。
在左伦身边,还坐着一个男子,男子年纪有些大了,看起来是四十岁,穿着一身油污很重的工作服,完全是一个车间里的工人打扮。
这两个人坐在一起,显现出一种极大的视觉反差感。
但是两个人却显得很自然。
的确,或许世俗之中很看重身份地位的关系,尤其是在讲究自由民主平等高唱这些口号的西方民主国家里,其实在一定程度上来说,他们的等级阶级思维更加的明显,但是,一旦进入死亡潜规则的故事世界里之后,现实世界里的身份地位往往就不再是参与者之间衡量对方的标准了,
唯一的标准,是实力。
能够和索菲亚的上司左伦坐在一起,并且还大马金刀地坐地堂堂正正占据了大部分位置,显然,这个欧美工人的身份地位,只可能比左伦高,绝对不比左伦低。
这还是一种冒险,工人的声音显得有些浑厚,应该是在嘈杂的工作环境中养出的习惯,因为声音不高的话,在车间里根本就不能对话,一旦弄不好,当初的一幕会再次出现。
你还真的相信他会和那个女人有很深的关系么?即使是那只猫跟着他,也不能说明太多的问题,甚至,从其他人的分析综合来看,大家对那个女人其实已经消失的观点更为认同,最近收集的情报也是侧面说明了这些问题。
那个女人,很可能已经不在现实世界了。
如果那个女人已经消失了,那只黑猫跟着他,就很容易理解了,无非是一个身为东方圈子里的参与者运气好而已,有幸收养了一个强者的宠物,这个例子,在我们西方这边也不少,甚至在神话故事里也有很多。
乔阿伦,你就不要想太多了,现在他就算是死了,也和我们没多少关系,他是自己主动去实验室的,也是自己主动走进玻璃房子的,不是我们押着他去的。
再说,我们伦敦的参与者,总是要从当初那个女人的阴影下走出来的,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的噩梦之中。
噩梦?
阴影?
呵呵
乔阿伦叹了口气,我是水手城人,我的妻子女儿,在那一次事件之中永远地离开了我,甚至她们任何一丝一毫地痕迹都被死亡潜规则给无情地抹去了,我连找一根她们的头发来祭奠一下都不可能。
如果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没有消失,如果那个女人还在注视着这里的一切。
如果,她和他的关系真的非同一般。
那么,这可能引发的结果,左伦,你能担当得起么?
如果那个女人再来一次英伦,你能保证梵蒂冈的那位和米兰城的那位以及加泰罗尼亚的那位,那些个巨头真的愿意撕开脸皮不惜损耗自己的本源和那个疯女人硬拼么?
英国,还是需要我们英国人来保护的,不能指望其他人,永远都不能,只有我们这些英国参与者才是打心眼里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
当初我们就已经被其他人给摆了一道招惹来了那个女人,如今我们还要主动地去重蹈覆辙么?
左伦伸手拍了拍乔阿伦的肩膀,“我亲爱的乔阿伦,请你相信我,那个女人,真的已经不在了,我们必须学会重新站起来,只有重新站起来,只有我们都走出了那个阴影,我们英国的参与者才能有希望,才能有可能再诞生出一个巨头出来。这只是我们的第一步,现在,那个叫秦奋的男人,就是我们的第一步,他是探路石,他的意外,和我们没直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