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潜规则:这是一场杀戮的游戏,只有最后的人才能活下来……。
把两把枪放在腰部位置隐藏了下来,我推开了卧室的门,走出去后,发现自己像是在一所造型很古朴的酒店里,这一层里,有很多房间。
当我出来时,正好在对面也有一扇门被打开了,一个身高在一米五左右的男子看着我当即一吓,直接抽出了一把匕首对着我。
我作势一个前冲,却及时收下了脚步,自己的身形也没有离开门框的范围,对方被我这个举动吓了一跳,被刺激地直接挥舞着匕首朝我扑了过来。
我没有拔枪,也没有反击,而是看着对方冲了过来,身体一侧,对方的匕首扎在了我的大腿上,我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猛地后退把门给关上了。
这时候,外面很多参与者都打开了自己的房间门来到了走廊上,看见了一个持刀的矮个男子手持一把带着鲜血的匕首以及听见对面房间内不断传出痛苦哀嚎的男声。
矮个男子有些愕然,但是看着周围参与者看着自己的那忌惮的目光,他也不禁挺起胸膛起来,一种虚荣感被满足,然后他朝着我的房门吐了一口唾沫:“呸,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随即,潇潇洒洒地转身离开了这里。
“这里禁止相互杀戮,一旦在这里出现参与者死亡会让其他参与的参与者一起陪葬。”一个身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指着过道上的一块公告栏上说道。
众人也都纷纷围了过来。
矮个男子惊讶了一下,心里也是一阵骇然,还好自己只是捅了对方的大腿一刀,没有扎入对方的心脏,否则一不小心把对方给杀了自己还得陪葬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我在此时也是轻轻地打开了房门,一瘸一拐倚着墙走了出来。
“啊,该死的,不准杀人,啊哈哈哈哈,不准杀人。”
我开心的眼泪都落了下来。
这是喜极而泣。
周围不少参与者都对我投来了鄙夷的目光,这样一个胆小且贪生怕死的人居然还能成为参与者,估计也是靠运气的吧。
“这里有路标,那边是餐厅。”一个身穿着老式皮夹克的男子喊道。
果然,在走廊的尽头有一个路标,指向了餐厅。
所有人都开始向那边走过去,我也是一瘸一拐地走过去。
我算是最后一个进餐厅的人了,餐厅很大,自助餐类型,自己取餐用餐,我其实腿上的伤势已经差不多恢复了,毕竟他的血统里有血族,但是他还是瘸得很夸张,取餐时遇到谁和自己站在一起时都会下意识地避退开,姿态摆得要多低就有多低。
通过一圈的取食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这里,所有人的气息都被屏蔽了,根本没办法从气机上去推测出对方实力的强弱。
我取了一份炒饭加上一些咸菜和一杯牛奶就坐下来开始进餐了。
餐厅里没人说话,没人聊天,大家都显得很安静,20个人,10男10女,没错,一个都没错。
显然,大家只是为了进餐而进餐,大家也都清楚,故事世界里,不会太美好,不是郊游野餐的地方。
老实说,在故事世界里的氛围我还真有些怀念,胃口也格外得好,一盘炒饭被自己基本上吃了个干干净净,最后似乎还有些不过瘾,又去拿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吃了。
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惊讶,自己还真是精神病得很,一进故事世界整个人就精神了,容光焕发啊。
进餐时间大概是45分钟,很快,餐厅里又出现了一个标志:“请走这里去会议室。”
有人先吃好了,但是也没有先走,而是坐着,等着大部分人都吃完了,又沉默了大概五分钟才一起站起身来,沿着指示继续往前走。
我因为胃口比较好,所以算是最后几个起身的。
“胃口不错哦。”一个戴着金丝框眼镜的女人和我故意拉近了距离问道。
对方年纪在二十七八上下,很知性,皮肤很白。
“咳咳咳……”我连续咳嗽了起来。
“哦,不好意思,你可能是对我喷的香水有些过敏,呵呵,毕竟是二三十年代上海滩那时流行的香水了,我一时好奇就喷了点。”
“没关系,没关系,是我自己鼻子有点不中用,有点敏感。”我马上道歉道。
“我叫许师英,你叫什么名字?”女人似乎对我格外感兴趣。
“秦奋。”
“哦,没听说过。”许师英有些遗憾道:“不过现在我们两个都认识了,不是么?”
“嗯。”我看了看前面,发现在前面的人已经都走了,提醒道:“我们向前走吧,在故事世界里还是随大流好,最好不要落后别人太多。”
“随大流。”许师英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是啊,随大流。”
两个人一起走到会议室时,那18个人已经坐在会议室里了。
我有意地选择了右侧靠后最不引起人注意的位置坐了下来,许师英则是在左侧那个位置坐了下来。
桌子是黑色的,但是在此时,桌面开始变得浮动起来,像是一滩液体一样,一张纸和一支笔慢慢地出现,最后一切还原,但是凭空在每个有坐人的位置桌面上多出了一张名单和一支笔。
纸上写着一行字:“你想希望谁先死?”
下面,就是二十个人的照片,每个照片下有一个圈圈,可以打勾,有一个括号,里面写的是(单选)。
我不禁有些莞尔,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正在为这发生的一切而感到震惊和恐惧,但是我其实是捂着嘴在无声地大笑。
卧槽,老子赌对了。
做完现实任务总归是得有点福利的,再加上我看见这么多人聚在一起的一个个房间,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猜测。
我感觉自己的脸颊都快笑得抽筋了,但是根本停不下来,宝宝心里实在是太开心了,有一种终于成功把握住死亡潜规则套路的感觉。
到最后,我忽然发现前面有人的目光在有意无意地扫向自己,我马上用另一只手猛掐自己的大腿,止住笑容,然后遮着脸的那只手拿开,脸上露出了惶恐痛苦的神情。
会议室的正前方有一个主讲台,讲台上没有主持人,但是有一个大挂钟,挂钟上距离正午12点,还有不到一分钟。
所有人都开始做出了选择。
很显然,这个时候,大家都会倾向于把强的人给选掉,让他先死,自然对自己最有利,这次的规则明显就是群员自己内部的游戏,死亡潜规则主持人之前也说了,是一场秩序和抉择的血腥游戏,只有送那些比自己强的人先去死,那么自己最终活下来的希望才最大。
我默默地在那个矮个子男人的照片上打了一个勾。
随即,纸张和笔都没入了桌面之中。
等挂钟走到12点时,每个人的桌面上又都出现了一张名单,20个人的照片都在名单上,下面还有投票数。
矮个子男人名字叫林泰宏,有13票投他。
接下来是:庄柳(一个穿着汗衫的男青年):1票。
耿明乐(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女青年):1票。
张伟强(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青年):2票。
让我有些吃惊的是,我的名字下面,居然有3票!
排除林泰宏那个小矮子发现自己被我阴了故意报复投我的话,还有另外两个人投自己,看来,也不都是傻子,至少也有几个聪明人看得出我是在故意演戏,这不禁让我警醒了起来,看来这种示敌以弱的姿态不能一直用,自己必须让自己跟其他人更同步一点。
“咚!咚!…………”
挂钟开始敲响,19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矮个男子林泰宏身上,显然,大家都在等待着,投票最高的一个人。
会是什么样子的一个结局。
投票选举出来的人,到底会是个什么下场,我自己心里也在猜测着,按照他的想法,应该不至于直接死亡吧,虽说之前名单上要众人做出选择的是死亡名单。
但是,如果真的直接死亡的话,那么是不是也太儿戏了一些?
老实说,我还是宁愿那种真刀真枪地干一场,就算是被实力更强的人杀了或者是阴了,那也没什么好遗憾的,如果真的是靠这种投票模式而被抹杀了,那么就有点太冰冷了。
冰冷得,让我心底都忍不住泛起了一丝寒意。
当挂钟的第12声响起时,林泰宏的头,缓缓地挪开了自己的身体,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惊慌莫名的神色,无头的尸体还站在原地,等了大概七八秒中才最后倒了下去。
头颅落在地上,发出了实心球落地的闷响。
随后,是全场的寂静。
因为不光是我,其余的人,也都没有料到,死亡名单上的投票,居然真的会马上付诸实现,成为了冷冰冰的事实。
林泰宏,就这么死了。
死得连一丝一毫地反抗能力都没有,甚至连一声呼喊都没能发出来,没有任何的前奏,没有死亡时的任何表现,甚至连鲜血,都没有飞溅出来一丝一毫。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其实,自己最不愿意看见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因为如果下一个被选中的是自己,那些个智障儿童都投了自己的票,自己是不是也得马上被“抹杀”?
甚至连一丝一毫地挣扎余地都没有?
那自己辛辛苦苦一路强化自己的实力,兑换了地狱火散弹枪到底是拿来干嘛的?
在场剩下的19个活人之中,有人是在窃喜的,也有人是在担忧的。
窃喜的人基本都是觉得自己实力不行,认为这种方式对自己有利,担忧的则是认为自己多少是有些实力做底气的,这样子靠投票来决定生死有种不甘心的感觉。
当然,所有人都开始下意识地隐藏着自己的情绪,或许之前他们不懂,但是现在应该都懂了,在明白了规则之后,枪打出头鸟,已经成了这个血腥游戏的准则。
我坐在最后面,面色平静,但是脑海中已经思绪万千,思考的时候很想来根烟,可惜自己总不至于说睡觉时不光把散弹枪放在被窝里还把烟和打火机一起放被窝里吧,不过当手习惯性地摸了摸大衣口袋时,居然还真摸到了烟和火柴,老式的香烟。
算了,聊胜于无,我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然后用火柴点燃。
这时候,坐在我前面的一个男的忽然转过身,看着我:“哥们儿,有烟啊?来一根。”
我笑了笑,递过去一根烟,并且主动划开了火柴帮对方点上。
“谢了哥们儿。”
对方也是深深地吸了一口,看来也是老烟枪了,烟瘾很大。
其实对于绝大部分烟民来说,无聊和紧张这两个比较极端的时候,烟瘾才会真正吊起来,很明显,刚才的一幕,让大部分人都从心底紧张了起来。
“你居然有三票。”对方小声地说道。
“就比你多一票而已。”我回应道。
之前名单上都有名字和照片的,我知道坐在自己前面的这个人名字叫张伟强,有2票投他去死,而我是3票。
“我和你不一样,我自己投了自己一票。”张伟强抖了抖烟灰,“证明只有一个家伙想我死,你不一样,你有三个。你知道三个意味着什么么?意味着如果距离下次投票之前,没有人有特别出格的举动时,很多人票会比较低和平均,甚至,可能3票,都能够成为最高票。”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开始离开会议室了,或回房间或去餐厅,因为会议室里林泰宏的尸体还在那里,游戏没有去收拾尸体,浓郁的血腥味已经越来越重了。
“你猜呢?”张伟强故作神秘道。
“我没兴趣。”我站起身,从烟盒里又丢出几根烟给张伟强,“餐厅里有点燃着的蜡烛。”
说完,自己转身也离开了会议室。
似乎是上次有了跟和尚一起做任务的阴影,我现在有些反感这种很隐秘的计较和算计,虽然我自己之前也用了,但是自己在自己心里计较是自己的事情,我不想和陌生人在一起合作或者是互相提防什么,因为我会觉得这样很累,也会觉得这样很烦,甚至万一自己再发个病,直接一枪把张伟强给崩了自己跟着同归于尽也是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