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潜规则:一个被沙漠掩埋的冰水,奇怪的场景,令人不解的杀戮方式还在进行……。
‘嘭’!的一声枪响。
卧槽!
我只来得及发出这两个字的声音,整个人就坠落了下去,大概沙土两米以下的位置,居然是一个冰层,这根本就是直接颠覆了所有正常人对沙漠的认知,我也是一个猝不及防,本以为可以弄点水出来,谁知道自己整个人都栽了进去。
好在高度不是很高,大概也就十几米吧,我整个人坠入了一片冰水之中,刺骨的冰凉直接袭遍了我的全身,之前全身上下几乎都被烧伤了体会到了一种火烤的感觉,现在整个人都快冻成冰棍了,这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的真正体验,远远比会所里的那种特殊服务要刺激得多得多了。
马上切换到了僵尸血统,僵尸的鲜血是冷的,更耐寒一点,但是也不能在冰水浸泡的环境里待多久。
好在,漆黑一片的地方里,我居然找到了一块浮冰,爬上了浮冰,固然还很冷,但总之比之前浸泡在冰水里要舒服多了。
大口地喘着气,我周围一片漆黑,什么光亮都没有,之前被自己拿地狱火散弹枪轰开的沙坑此时估计被填塞住了。
虽然现在很冷,但是至少比之前快被烤熟时要好不少,至少,待在这里不至于立马出现生死危机。
我摸了摸身上,找到了那一盒火柴,但是火柴已经被水浸泡过了,想点燃是不可能的了,周围一丝光亮都没有,让我产生了一种危机感,人类的最大恐惧,其实就是来自于未知。
我把手放在浮冰边,触碰着水面,我发现水面居然在慢慢地流动,这块浮冰也在跟着一起移动。
既然在动,那就好办多了,至少自己不会一直困在这里,至少自己还有一个地方会去。
而且,对游戏规则以及死亡潜规则的脾性摸得比较透彻的我此时反而心下淡定了下来,干脆闭上眼,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以僵尸的状态进入一种半休眠状态,一方面是保存自己体内的热量,另一方面也是节省自己的气力。
一条瀑布下面,七八个人正在这里躺着,很多人的肚皮都已经是鼓胀起来了,显然是之前喝了太多的水,因为也是渴极了。
基本上人人身上都带着伤,不过不是火拼出来的,而是烧伤。
这些人的运气比较好,其实这条忽然从沙漠的一个位置喷涌出来的瀑布,算是一个点的话,这次死亡潜规则把18个参与者投送的地点,则是以这个点为圆心的一个椭圆,这七八个人算是位于椭圆上下的两个比较近的位置,而包括我在内的那些个则是在椭圆的两个最远的端点位置。
许师英和张伟强,赫然在列,张伟强不复之前的奶油小生模样,许师英也没有了之前知性大姐的风采,两个人现在都躺在瀑布形成的水潭边上,大口地喘着气。
阳光依旧刺眼,温度依旧很高,瀑布流出来的水似乎是源源不断,但是这水潭永远就这么大,不会扩散蔓延出去。
这不对,现在才八个人,还有十个人,都死在沙漠里了么?张伟强开口道,不应该,不会的,这不符合这次游戏的精神。
许师英也点了点头,先用力喘了一口气,道:确实,不符合投票游戏的精神,故事世界的规则首先要做的必须是控制死亡人数,所以它才规定参与者之间在这里不得互相杀戮,每次的死者必须是投票选择出来的。
所以,之前我想要杀刘庆丽时,算是破坏了这种规定,规则才会马上进入一个新的场景阻止我和刘庆丽的同归于尽,因为一旦参与者在投票规则之外大批量的死亡,那么会议室里投票的氛围和戏剧性就会降低,这不是它所愿意看见的。
呵呵,估计它也是没预料到我会真的不惜同归于尽吧,真是个疯子。
张伟强很显然和许师英一样,也是投我票的人。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人捂着自己的肚子开始哀嚎起来,张伟强和许师英两个人也马上面色骤变,随即腹部传来了可怕的剧痛,这股疼痛让他们这种级别实力的人都无法忍受,下意识地蜷曲着身子开始抽搐,水潭里开始涌现出一条条水蟒,把岸边哀嚎不止的参与者用自己的蛇躯捆绑住,慢慢拖入了潭水之中。
另外,在此时,一只只毛发都是金色面容狰狞的沙猴开始从沙土里钻出来,把一个个分列在沙漠里被烧烤得不省人事的参与者给扛起来,钻入了沙子之中。
但是,在潭边和在一处沙漠里的一条水蟒和一只沙猴却有些手足无措。
因为,怎么少了一个?
这个故事世界有一个主要场景,就是那栋很复古的老旧酒店,酒店里的客房、餐厅以及会议室组成了最重要的三个部分。
但还有很多附属的场景,比如第一次的大海以及第二次的沙漠,这些场景就比酒店那个场景要不真实得多,很多地方都违背了常理,也足以可以看见主次之分。
而此时,在一个岩洞内,一个个参与者都被挂在岩壁上,有的是被蛇绑着的,只是蛇已经死了,但是死去的蛇躯像是一根死死粘在岩壁上的绳子一样,把本就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的参与者固定住了。
还有一部分是被猴子抱在岩壁上,同样地,这些沙猴也是死了,身体都石化了,尸体和岩壁几乎融合在一起,把这些参与者也是固定在了岩壁上。
这种锁链和牢笼模式,确实是够新颖的,同时也是够有意思的,当然,也是很可怖的。
渐渐的,一个接着一个的参与者开始苏醒,他们像是一个个被榨干了精气神的炉顶一样,精神萎靡得很。
许师英和张伟强都是被用蛇躯捆绑在岩壁上的,两个人距离很近,苏醒后第一件事都是环视四周,在数人数。
17个人,只有17个人,少了一个!
许师英张开嘴,做了一个口型,一个“秦”。
张伟强点了点头,他明白许师英是什么意思,少了一个我。
是的,少了一个我。
两个人在此时都低下头,心里却不像是现在的处境这般艰难,反而是有了一种长舒一口气的感觉。
根据经验,18个人,现在17个人在这里,还有一个人没出现,那么等第三轮投票开启的时候,那个人,应该就是票数最多的那个了。
林泰宏因为一开始对我的出手以及那种近乎是盲目似的虚荣自大,让他光荣地在第一轮就被选出来死掉,花晨兰因为做好人滥发善心,或者叫想赌一把,最后被她帮助过的参与者反戈一击投票而死。
基本上,每轮投票之前都会有一个场景,而这个场景也会演化出一种剧情,剧情往往能够把其中一个人从整体之中区分开来。
而那个被独立出去的人,基本就将会成为下一轮投票的最高得票者,从而走上绞刑架。
这一次,那个人,就是我了。
许师英心里猜测着应该是我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碰到了这个故事世界的底线,所以才会把我以这样子的一种方式给做掉,其实,按照许师英的看法,我也活不了两轮投票的,有自己加上刘庆丽以及张伟强三人每轮三张票让我一直位居第二,不断地刷着曝光率,迟早也会轮到我。
这就跟打广告一样,一些广告铺天盖地砸钱打广告,看似很浪费钱,但是实际上,在观众心中形成一种心理暗示之后,在以后的某个时间点某个地点可能他需要这种产品时,看见超市货架上有这种产品,他就会更倾向于买这种以前自己看过电视广告的那款。
这一点,其实我也清楚,有几个智障一直把自己投到第二,自己已经在其他参与者那里刷了两次存在感了,这对于自己来说,真的很不妙,所以我才会最后过激地要去找刘庆丽换命,反正自己也活不了两轮了,拉一个投自己票的人垫背一起死,总比自己孤零零地被投票后什么都不能做的死去要好。
所有参与者都苏醒了,大家都很萎靡,一半人是身上烧伤极为严重,这些人是在沙漠里被烤晕厥过去了,身上几乎没什么完整的皮肤了,不过这种烘烤毕竟不像是火直接烧一样直接,而且每当这些人晕厥过去将死的时候,身边沙土里就会有沙猴出来把这个参与者给拖走。
尽管如此,命虽然还在,但已经被拷了个外焦里嫩了,一个个奄奄一息的样子,但是参与者毕竟不是普通人,用一句比较俗套的话来说,他们都是把脑袋系在腰上讨生活的人,这些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会不停地继续挣扎下去,一切,为了活下去!
很多人开始数人数和打量周围人了。
张伟强和许师英这边的参与者们则是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唇都发黑,这是中毒了,人生最悲惨的事情之一或许就是沙漠之中快渴死时看见一潭清澈的水,而水里……有毒。
毒性很强,和人有关,实力越强的人毒性也就越强,所以许师英和张伟强这两个人此时也是无精打采,这不是伪装出来的所谓中庸之道,而是真实写照。
岩洞壁面上,挂着17个人。
下方,则是一条暗河,暗河的水很冷,因为即使是挂在上面也能感受到从下方不断袭来的阵阵寒意,甚至还能看见些许浮冰出现。
这时候,很多人都在思考的第十八个人,出现了。
一块比较大的浮冰在流过这里时,被一块凸起的岩石给挡住了,浮冰为之一震。
身上已经结了一层霜的我此时悠悠然地醒来,我花了大概半分钟的时间才把自己的身体从僵硬状态中给解放出来,两把地狱火散弹枪,一把被我在腰部用皮带扣子打了一个死结挂着,还有一把死死地抓在手里,因为身体在漂流的过程中逐渐僵硬,所以即使我昏睡过去了进入了一种短暂的休眠阶段,这把枪还是被我牢牢地掌控在手里。
慢慢地,我从浮冰上爬出来,来到了地面上,他一只手臂没了,身上还有多处其他伤口,再加上此时的形象,完全可以去现实世界里跪在天桥下面讨饭了。
其实,我也真不比那些被挂在岩壁上的人好多少,毕竟他在进入这个场景之前还是和刘庆丽一起“互相伤害”过的。
只是,我现在至少是自由的,而岩壁上的那些人,则是失去了自由。
而且,很重要的一点是,两把地狱火散弹枪,还在他的身上。
“好饿,好冷。”我喃喃自语。
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先吃顿饭,接着洗一个热水澡,然后躺到柔软的床上,好好地睡一觉。
杀人,嗯,忽然没感觉了,毕竟现在自己好累。
我拿枪托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头,自己心底骂了自己一声神经病。
你不是要杀人吗,现在十七个人挂在这里当活靶子,任你挑选,你怎么就忽然懒得杀了呢?
仰起头,我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吼,这是一种类似于野兽一样的声音,但是却充满着疲惫。
我的目光开始从岩壁上的人身上一个接着一个扫过去。
那些人,看见他的目光,都下意识地回避,显然,之前我和刘庆丽将要同归于尽的画面,已经烙印在他们的脑海之中,我那时的疯狂,那种浑然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的态度,确实让他们从心底去畏惧,因为这样子的人,他无所顾忌,没什么可在意的,没有性格弱点,没有把柄和软肋去利用。
当我的目光落在刘庆丽身上时,刘庆丽则是看着我微笑着,就像是在说,来啊,开枪啊,之前没一起死成,这次来啊。
但是我没有开枪,而是继续挪动自己的目光,继续看了过去,目光,在张伟强和许师英两人身上比别人多停留了一会儿。
许师英和张伟强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他们很紧张,他们生怕我忽然改变主意不和刘庆丽去拼命了,而是和自己来换命!因为他们根本拿不准我的脉络,或许,此时他们的心情和当初的和尚差不多。
但是,我现在脑子里的思维模式,真的是这岩壁上17个人所无法理解的,因为这17个人都很正常,都很理智,所以他们无法去理解和感同身受一个精神病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