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潜规则:一张奇怪的人皮从衣服里掉了出来,他到底代表着什么?……。
刘庆丽此时的目光带着一种明显的愤怒,她没有去对我发火,因为她清楚,我一个人投自己票,根本左右不了局势,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是那些以为我稳稳最高票死去的家伙,是那些一个钉子还没来得及拔掉就开始瞅向下一根钉子的家伙。
我用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转过身,看向坐在中间位置的刘庆丽,我在期待的截下来的戏码如何上演。
嗯,也就是刘庆丽如何死去。
在这件事上,这个故事世界的规则总是很有创意。
刘庆丽的手中出现了一条紫红色的皮鞭,她想要发泄,她想要抽人,但是当她把皮鞭拿出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掌控住自己的身体了,皮鞭开始自己飞起来,然后开始抽打她。
痛,疼!
一次次地抽打之下,刘庆丽的身体开始出现变形,骨肉都开始慢慢分离,但是皮鞭还在继续,很快,刘庆丽已经被活活打死了,但是皮鞭还在继续不知疲倦地抽打着,都是用的巧劲,都是借的巧力。
到最后,刘庆丽还站在原地,但是只剩下一具骨架了,她身上的皮肉在此时全部分离出来,堆落在了地上。
这种死法,比之前花晨兰的死法更加刺激,甚至让我隐隐约约间产生了一种兴奋感,在刚才皮鞭一次次地抽打下去时,我也下意识地挥动着自己的手,像是一个中二少年在幻想着自己正在操控着那条皮鞭一样。
有人开始受不了这种鞭尸的场面了,开始离开会议室,第三轮投票已经结束了,再加上这些又多了一具尸体,这里的血腥味又多浓郁了一分,让人简直没办法继续待下去。
到最后,会议室里只有我和另一个男子还坐在位置上,看着皮鞭继续抽打下去,慢慢地剃掉刘庆丽骨架上那些还残留着的肉末碎肉。
豆浆还有一点,但是已经凉了,我却不以为意,把它拿起来最后一点也喝掉,然后抽出了一根烟,点燃。
似乎是自己的特殊待遇,进了这个故事世界之后,我还没看见其他人有烟,就自己有,而且衣柜里每件大衣里都放着一包老式香烟。
我甚至猜测着这是不是就是自己完成现实任务的奖励?
死亡潜规则看你辛勤帮忙解决现实任务后,赏赐你在故事世界里自由抽烟的权力?
还有一个家伙和自己一样变态,正在一起欣赏着这一幕,我知道那个男的叫什么,是庄柳。
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青年,相貌普通,身高普通,气质普通,一个让人看见一次第二次看见还完全没有印象的家伙,这种人混职场最可怜,完全就是被忽略和可有可无的角色。
“兄弟,还有烟么?”庄柳对我招了招手。
得嘞,记得上次张伟强也是跟自己要烟抽,这下子又蹦出来一个,我还真是觉得有意思,合着死亡潜规则给自己的香烟福利还能在外交上起到作用?
我抽出了几根烟,放在了桌面上。
庄柳走过来,把一根烟叼在嘴里,另外两根夹在耳朵上,随后大拇指轻轻一刮,嘴里的那根烟就点燃了。
“还在继续。”庄柳转过身,看着那边还在被鞭尸的刘庆丽说道。
“估计明天看见她时,她的骨架会美得不像话,纯净、自然、晶莹,像是一件最为精美的艺术品。”庄柳开始形容着。
听了这话,我忽然有种看见同道中人的感觉,变态和精神病往往在世俗之中有着极大的共通之处。
“走了,不看了,没意思。”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你昨天那件事,让我觉得很痛快。”庄柳在我身后说道,“所以我今天故意投了她,而不是你。”
“谢了哥们儿,这次没死成的话下次在现实世界里请你喝酒。”我摆了摆手,走出了会议室,而庄柳,则是继续站在会议室里,看着自己面前即将成型的艺术品。
餐厅里有几个人正在吃着东西,或许他们早饭也就随意凑合着吃了一点,反正餐厅里的自助餐食物刷新得频率很快,也都新鲜可口,所以什么时候想吃都可以过来。
我心情大好,拿了一瓶啤酒,对着嘴干干脆脆地吹了一瓶,把酒瓶子往桌上一放,不在乎那几个人看自己的目光,自己走回了客房。
客房这边走廊上也没人,估计都在自己房间里,经过这次“死里逃生”,我更加觉得抓紧时间享受接下来的一天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而且自己的心理压力也被缓解了很多,估计短时间内再发个精神病的概率不是很大。
当然,自己现在要遇到的问题就是,这次很明显是有好几个人觉得自己肯定是最高票,所以提前一轮给刘庆丽投了,让她刷一刷存在感奠定下一轮的基础,但是下一轮,那些人不会犯傻了,会很坚决地投自己,自己下一轮,是真的凶多吉少,不过,管它呢。
我正好走到了刘庆丽的房间门口,我自己的房间还要再往前一点,但是忽然间,我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刘庆丽刚刚被鞭尸的画面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随后,我又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不,自己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接触到刘庆丽是什么时候,
在林泰宏的房间里!
那时候,刘庆丽是躲藏在衣柜里的。
不知不觉间,我的心思开始一下子飘忽不定,我像是忽然抓住了什么重点,却还是一团迷雾。
但是,前后看看,发现没有人后,我转动了刘庆丽房间的门把手,走了进去。
刘庆丽的房间,和林泰宏的房间一模一样,事实上,所有客房的规格和布置都是一样的,区别在于衣柜里的衣服有很大的区别,比如林泰宏的个子很矮,所以他的衣柜里的衣服都比较小。
我也没兴趣去看看刘庆丽的床和被子或者其他地方,还是先站在了她的衣柜前面。
深吸一口气,我看着面前的衣柜,总觉得,会有什么会被自己发现,但是,我似乎又害怕发现这个。
很矛盾的情绪。
但是,没有不打开的道理,不是么?
我伸出手,把衣柜门拉开,里面林林总总地挂了很多衣服,有男式的也有女款的,这一点倒是不奇怪,因为我的衣柜里也有几件女式衣服,估计故事规则也算是照顾了一些人的癖好吧。
只是,刘庆丽衣柜里的衣服,大小,似乎都不对等。
有些衣服的尺码明显偏大,有些衣服的尺码又明显偏小,我皱着眉头一件一件地翻过去,心里猜测着是不是女人的衣服,无论大小,都能传出属于她的那种风味?
只是,当我抽出一件记忆之中刘庆丽第一天穿的那件衣服时,手臂碰到了衣柜夹板上抖动了一下,紧接着,在我的目光之下,
一张人皮,从衣服里被抖落了出来,就落在了我的脚下。
我捡起人皮,在手上捏了捏,人皮很柔软很光滑也很细腻,手感确实不错,比充气娃娃的手感还要好得多,只是,当我把人皮的脸给翻过来时,却发现那张脸完全被撕破了,撕破得很彻底,完全看不出什么东西。
微微皱眉,我把人皮放在自己鼻子前闻了闻,没什么特殊的味道,只有一点点淡淡的汗味,我的也不是狗鼻子,也分不清楚是男人的汗味还是女人的汗味。
接下来,我把人皮完全地摊开,铺陈在了床上。
我本想通过体形看看这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但是身体的重要部位居然都被毁掉了,而且人皮也明显地失去了以前的那种张力,稍微用力拉扯一下,它反而自己开始了撕裂。
这是一件报废品,一件没有太多线索价值的报废品。
只是,这张人皮意味着什么?
这是刘庆丽的东西,还是其他人的东西?
这张人皮到底能有什么用途?能够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么?
毕竟,这个房间门不能上锁,谁都能够进出,如果直接先入为主地认为这就是刘庆丽的东西,就很容易走入一个歧途。
只是,这件人皮,意味着什么,又怎么会在刘庆丽的房间里?
我把衣服挂回去,把人皮给收起来,随后推开了刘庆丽的房门,确定四下无人后,走出去,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客房里没电视也没WIFI,实际上很无聊,我躺在床上,人皮就放在自己身边,脑子里本来在思索着这些事情,但是谁知道想着想着居然就直接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像是打了一个小盹儿。
等我醒过来时看看挂钟,自己已经睡了一个小时了,偶尔白天间隙里偷个懒小眯一会儿确实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只是我清楚,自己这一天也不可能睡多久。
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它肯定会在今天再安排一个场景。
当然,现在我是真的希望它能够安排一个场景了,因为这意味着我还有转机,而且这个场景必须要多紧张就有多紧张,要多刺激就有多刺激。
否则一旦一日平安度过,等到了明天,我还是最佳候选人,自作聪明的人不会在一件事情上自作聪明第二次,否则就不是自作聪明而是傻了。
正当我准备去餐厅吃点东西时,自己身边忽然刮起了风,紧接着,场景变幻,我身前出现的,不再是那扇门,而是一个洞穴。
洞穴四通八达,我站的位置,前后左右有将近八条通道,似乎是随机让参与者自己去选择走哪条路,头顶是岩壁,但是周围岩石上似乎有点点光辉,不是很亮,却能够让人觉得勉强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有种灰蒙蒙的感觉。
“总算不是沙漠或者是大海了。”
我喃喃自语,的确,之前两个场景,太折腾人了,当然,这次估计也是这个故事世界的规则为了防止参与者自己支撑不下去才选择了这么一个还算是比较缓和的场景,虽然这里是地洞,光线也算是比较昏暗,但至少不用去风吹日晒,那些人各个要么余毒未消,要么烧伤还没痊愈,暂时也确实经不起太残酷的环境了。
我没急着碰运气去选一个洞穴就走进去,而是先从兜里取出了一盒火柴,点燃了一根火柴一个洞口一个洞口地放在那里去看火焰摇摆。
果然,只有一个洞穴显示有风穿过,火焰明显发生了偏转。
我把火柴丢在了地上,走入了那个洞穴。
洞穴里不是很好走,凹凸不平,有的地方还得从大石头上翻过去。
虽然有点折腾,但好在没什么危险,一直到前面出现了光,确切的说,是一道光门,我伸手过去,整个人就被吸入了光门之中,随即我发现自己还站在客房里。
WTF?
我有些不知所措……什么意思?
这个场景就这么过去了?
我有种深深的无语感觉,如果这个场景就这么走走就过去了,自己连个其他参与者都没碰到,还怎么去做区分度?
难不成是这个故事世界的规则觉得还是自己死掉比较好,所以才设计了这么一个简单的场景,糊弄任务似地,相当于就是请其他参与者饭后散步一次,随后就是该干嘛该干嘛,把上次那个本来应该死掉的家伙给投死再说。
现在,我脑海中只能想到这样子的一种解释。
在自己最需要一场区分度和刺激度极高的场景时,结果出现了一个这样子的一种开玩笑似地场景,实在是糊弄事情得过头了。
我现在都可以洗洗睡了,然后等第二天早上投票时,等着上刑台。
当然了,如果我觉得无聊的话,还可以在睡觉时幻想一下自己被投票最高死亡时会是被用以什么样子的方式,自己每次看别人死亡时都对这个故事世界的规则产生了一种认同感和刺激感,总觉得这种杀人的方式才符合一种杀人的美学。
好了,现在快要轮到自己了,自己也能亲自去体验一把了。
我走入了卫生间,冲了把脸,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手在自己脸上揉了一下,笑了笑:“现在倒是希望你发病了,你发啊,你发啊,嗯,现在又不发病了,卧槽。”
自言自语了一阵,我还是推开了客房门,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我也没当回事,走到餐厅里时,还是一个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