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潜规则:刚刚调查到重要的线索,嫌疑人却死于非命,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
当我猛地把投票名单又翻过来,在死死地盯着这17个人的照片在看。
除了李颖和蒋游,我谁都不认识。
但是当我的用力眼睛都瞪大显露出血丝时,一张照片的男子,在此时,居然缓缓发生了变化。
果然!
照片上的那个男子头像开始变得模糊扭曲起来,到最后,开始缓缓地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庄柳,果然是庄柳!
我的喉咙有些发干,眼睛开始发涩,当桌面上的投票名单融入到桌子里去时,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了?”身旁的那个女人有些意外地问道。
这个女的好烦,你这么热心肠这么细心这么会关心人怎么前几轮没死掉?
我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只是头脑和眼睛实在是有些疼得厉害。
紧接着,当我伸手摸了摸自己脸时,居然摸到了一层红色的粘稠物,是血,是鲜血。
我整个人愣住了,我忽然觉得这好夸张,难不成这就是看破了游戏规则对自己影响的代价?
也就在这时,我正在伸手擦拭着脸上鲜血的时候,周围一下子变得极为安静下来,睁着泛着猩红色视觉的眼睛看了看四周,我发现会议室内一下子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结束了么?
自己已经从那个游戏圈子里回到了自己本来所在的游戏圈子了么?
我晃了晃自己的头,脑袋还是有些昏沉沉的,跌跌撞撞地走出了会议室,进入餐厅时,发现餐厅里已经有几个人在了,许师英也在其中。
对于我现在这个模样,他们似乎也不是很好奇,毕竟他们自己身上也有很多处受伤流血的痕迹,显然和我在这个场景中走了一段时间就很快出来了不同,他们应该也是遇到了一些麻烦。
拿了一瓶水,我冲了冲脸,把血渍给冲掉,然后长舒一口气,但内心之中,也是泛出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自己是知道了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但是自己明天早上的投票能躲得过去么?
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我没拿吃的,只是这样安静地坐着,脑子里各种思绪和猜想不停地碰撞着。
我忽然想了那张在刘庆丽房间里找到的人皮,
又想到了和自己之前一样在这个游戏圈子里不断得地露头出现的庄柳,很多线索,却不知道头和尾,让我头都要大了。
人,越来越多,绝大部分人应该都是从场景内出来了,但是,当我从自己之前的情绪之中逐渐挣脱出来时,敏锐地发现了这些人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不像是从场景里出来时的那种轻松愉悦,吃东西喝东西时也显得沉默了许多。
我有些不解,却不知道去问谁,因为自己似乎和这里人的关系都不是很好。
默默地,我走到了许师英和张伟强桌边,他们两个人不是坐在一起,但是距离比较近,我就往他们身边一坐,直接问道:“怎么了?”
嗯,反正关系已经很不好了,我也不在乎人家愿不愿意搭理自己,甚至,我还冷下了脸,显示出一种你不告诉我我就和你同归于尽拉你和刘庆丽那样玩一遍互相伤害的戏码。
许师英冷哼了一声,但还是说话了:“有人,死了。”
张伟强带着一抹不解的神色看着我,“秦奋,为什么在之前的场景里,我一直没看到你。”
我伸手,拿起许师英面前放着的还没喝的牛奶,喝了一口:“因为我去了一个特殊的地方。”
我倒是没打算去隐瞒,因为隐瞒没有必要,当然,更重要的是,说实话似乎效果也不是很大。
许师英和张伟强根据惯性思维认为我是在那个场景中有了自己的机遇或者是收获,但脸上也没有露出多少的艳羡之色。
“庄柳,死了。”
张伟强说道。
庄柳?
死了?
我的瞳孔深处,一抹讶然一闪即逝。
“是的,死了,被一块滚石砸死了,就在我们的面前,死了。”
许师英摊开手,“你信么,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还是被一颗石头给砸中了头,脑浆直接迸溅,死掉了。”
我默然,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这次所有人离开场景之后兴致为什么不高了,大概本来以为在场景里,不管遇到多大的危险,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总之最后死亡潜规则一定会稳稳地把所有人都带回到这里,不可能是死在场景里的,要死也是死在会议室里。
但是,庄柳死了,死在了众目睽睽之下,死在了这个场景里,还是被一块平淡无奇地石头砸死的,这显然算是颠覆了这些参与者的一种观念,那就是死亡,在场景里也是会出现的,如果第一个场景里花晨兰不用自己的能力加速大家的游泳速度,那么兴许真的可能有人死在那里,第二个场景里,如果不是我没犹豫用枪把所有人的束缚都打断,可能有人会因为中毒过重或者是伤势过重也死在场景里。
看起来,死亡,不再是投票的专享权力了。
许师英看了看我,也没在意我喝了自己的牛奶,随手把一个甜甜圈送入自己嘴里,抽了一张面纸擦了擦手,随即起身离开。
张伟强则是对我夹了夹手。
这次我没像上次那样羞辱张伟强,而是给了他两根烟,紧接着自己也点根烟抽了起来。
两个男人坐在一起,互相吐着烟圈。
随后,张伟强把烟头扔在了地上用脚踩了踩,也离开了餐厅。
在许师英和张伟强都离开后,我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
庄柳,真的是死在场景里的么?
在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视线之中,被一块石头就这么砸死了?
我不信,那个能够看着刘庆丽被皮鞭一点点抽成艺术品和自己口味有得一拼的变态,居然会在场景里这么地死掉?
猛然间,我忽然回忆起了之前自己在另一个游戏圈子里看到的名单,名单上,有庄柳,只是庄柳似乎不是自己所见到的这个模样?
该死,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规律?
庄柳死得太蹊跷了,
“不,”我深吸一口气,像是打了一个呵欠,但是我的眼睛一下子沉了下来,“庄柳不应该是死在场景里的,他,应该是在另一个游戏里被投票投死了,所以他在这个游戏里的身份被以一种合理的借口给死亡掉了。”
我回忆起了自己第一个体验任务的时候,那个女白领,明明是自己拿刀捅死的,结果警察调查时却发现是心脏病突发。
这些,满满的都是死亡潜规则的套路。
但是,人数名额上是怎么算的?
那边20人,这边20人,一个人,比如自己,忽然去那边,又忽然去这边,人数不会有浮动么?
在人数问题上,这个游戏规则是怎么设计的?
我以前玩过这种“杀人游戏”,当然,不是杀人俱乐部里真的杀人,而是类似于那种狼人游戏或者是天黑请闭眼这类的,里面有一些隐藏职业是可以天黑出去做一些事情的。
自己能够忽然去另一个游戏圈子里走动,应该也是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福利落在了自己身上?
或者是之前拥有这个福利的人,已经死了?所以这个福利或者叫隐藏职业随机地落到了自己头上?
比如……刘庆丽?
我忽然想起了刘庆丽房间里发现的人皮,那件人皮到底是有什么作用?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也就是我自己最重视的一点,庄柳死了,这次已经死了一个人了,那么明天的投票,还会进行下去么?
如果明天投票进行下去的话,我还是处于最危险的境地,就比如刘庆丽那样。
我忽然想到了那件人皮,直觉告诉我,如果上一个能够穿梭两个游戏圈子的人是刘庆丽的话,那么那件人皮,绝对是有着特殊的作用。
拿了一瓶酒,我也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走廊上有几个人正在说着话,这一阵子的相处下来,再加上今天的事儿,估计也确实是有几个人组成了各自的小团队了,虽然明面上看不出来,当然,也不会让你明面上看出来,但是那种默契和感觉,还是错不了的。
他们看见我过来了,停止了交流,其中一个头发比较长的男子跟我伸手要烟,我把兜里剩下的半包给了他,他笑了笑,说真够意思。
我也懒得回一句真够意思就别给自己投票了,这里所有人都善于披着一层伪善的面具,而且,之前我也看清楚了,三个人站在一起说话明显是故意的,其中一个人脸上带着不情愿之色,有种逼上梁山的感觉,但这些就不是我需要担心的事情了,他没那么闲,虽然他其实也真的没什么事情需要去做。
回到了房间,躺在了床上,我打开了酒瓶,喝了好几口,慢慢的,困意袭来,我没阻止困意,也没强忍着,能多睡一会儿多安逸一会儿也是一种享受。
熟睡时我感觉身上有点痒痒的感觉,不过没当一会事儿,等这个小午觉睡好了醒来时,我忽然发现,自己身上有一种粘稠的感觉,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皮肤。
一层陈旧的人皮,居然就这样被我撕了下来。
“咦,真恶心。”
我很是嫌弃地开始撕扯着自己身上蜕下来皮,令我奇怪的是,新皮还是自己原来的皮肤,而这层蜕下来的皮,反而不像是我自己本来的。
把陈皮给撕下来之后,我发现人皮的头部和其他一些位置很多地方都磨损得很厉害,和自己在刘庆丽房间内发现的人皮一模一样,看来这的确不是被人之后故意破坏的,毕竟这也是我自己亲身实践和证明的结果。
这样,也就几乎可以确定,之前那个应该就是刘庆丽自己的皮了,总不可能是刘庆丽去其他房间偷出来的,那个概率有点太低了,当然也不是没可能,只是如果连这种可能都要考虑的话,有点太锱铢必纠了。
刘庆丽是上一个能够两个游戏圈子来回穿梭的人,结果却因为我,直接gameover了。
我不免也是觉得有些唏嘘,想刘庆丽之前明明是站得最高看得最远的人,但是却因为碰到了自己这个精神病被坑死了。
只是,自己现在拿这个东西,怎么办?
这个隐藏权力,能够给自己带来什么?
只是来回观光一下?
又或者是意味着什么特殊的东西?
庄柳每次都自己给自己投一票,为的是什么?
是想发出什么信号?
是想告诉这边游戏圈子里的同样的职业者,他来自另一个游戏圈子的身份?
毕竟,依照我之前的亲身经验,自己如果去了那个游戏圈子,投票名单上是没有自己的名字和照片的,自己可以在反面投自己一票。
票数,人数,这些关系,肯定是因为两个游戏圈子之中各有一个人可以来回穿梭增加了很大的计算难度,但是死亡潜规则又是怎么解决这种动态的变化的?
难不成它一直在做着调整一直在做着运算?
甚至,不停地像是餐厅刷新食物那样不停地刷新掉所有听众脑海中的意识和记忆?
这,不符合死亡潜规则的行为习惯啊,它喜欢的是亲手打造出一个让自己觉得满意自得的故事世界,搭建出一个舞台,然后让听众进来不停地挣扎和戏弄,一边满足自己的那种提前预知和算无遗策的满足感,一边自得其乐。
死亡潜规则不太可能会一直直接插手这种局面,否则不符合它的美学。
意思就是,在人数不断动态变化之中,死亡潜规则其实一直有一个后门,或者叫一个策划,就是把这种人数变动的趋势和改变给抹平掉。
这个后门,可能就是这整个故事世界的生门所在!
该死,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自己去了那边,就等于是多出了一个人,投票数目都不一样啊,听众人数也会不一样啊,哪怕类似于庄柳那种再不起眼的家伙,再其他人都注意不到的家伙,也是占一个人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