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潜规则:一副奇怪的画卷,和尚他们都在找他,它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我拿着手机,给这个昏倒在厕所蹲坑里的男子拍了张照,利用自己的人际关系去查他的身份,随后把隔间的门给带上去,自己选择了离开,毕竟火车已经到了,再晚一会儿就要错过火车了。
由于是大中午,这班乘客本来就很少,所以高铁的一等座里更基本没几个人了。
等火车开动后,我好整以暇地打开水瓶喝了一口水,随后把那幅画又取出来,这次,再摊开这幅画,画中的景色又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海面平静,风和日丽,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这幅画里的古怪,还真是不少。
在画卷的右下角,有几个印章,一个中正祥和,一个看起来类似于东瀛的印章风格,还有一个只是一个爪印,不像是人类的痕迹。
显然,这意味着这幅画曾经被三个人收藏过,还有一个是日本的收藏家。
我忽然想到了自己以前的那口青铜箱子,那箱子最后被胖子给拿走了,我也一直没去讨要,因为也没理由去讨要,毕竟这个箱子当初差点把九哥给害死了,那时候的我确实没实力去占据那口箱子,只是这幅画嘛,我倒是打算珍藏珍藏。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居然是和尚发过来的信息。
“回去了?”
我的眼睛微微一眯,很明显,和尚那边确实是出了什么意外,可能不是人身意外,而是他要找的东西,出了意外,事情没那么巧的,看来这幅画,真的是和尚要找的东西。
我把画卷放在了一边,然后点了一个视频通话申请,和尚那边很快就接了。
和尚不知道现在是在哪个黑暗的角落里,光线不是很明亮,而且和尚的脸上有几道伤口,应该是刚刚战斗过,不过应该问题不大。
我这边的视频背景就是高铁车厢,我也是故意的。
“真的只是来找贫僧说说话的?”和尚见我都坐上了回去的高铁,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想了想,却又觉得很自然,对于我来说,专门跑一趟找自己开导开导做一个精神按摩,然后什么事儿也不干回去,也符合他的风格。
“废话,我还要回去给孩子上户口办理很多证件,事儿挺多的其实。”
“阿弥陀佛,一路顺风。”和尚这句话倒是对小家伙说的,和尚之前跟仓央一起对小家伙施加过祈福,也算是小家伙半个干爹了。
“你也是。”
两个大男人,很是简短地挂断了视频通话。
我把画卷放回自己的背包里,然后双手撑着自己的脖子,把座椅放下来,叔叔地躺了下去。
不过,看似在放松的我却也根本没有放松下来,带着画卷结果因为承受不住画卷的影响昏迷在厕所里的那个家伙明显是一个普通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一个跑腿的,这幅画卷应该不至于出现在他的身上,有和尚在为了这幅画卷忙活了这么久,如果还落在一个普通人身上带走显然是对和尚的一种侮辱了。
那个家伙,应该只是一个传递东西的作用,显然是有人为了遮掩和尚的耳目,故意让一个普通人带着这幅画转移,对方既然来到了火车站,那么很明显,那个真正的跟和尚在秦皇岛争夺这幅画的人,应该也在火车站里,甚至,还很有可能也在这班车上。
自己运气好,中途截胡,那么我就得做好被反抢回去的准备,等自己回到上海去就一切安稳了,这幅画就放在家里,有快乐看着,估计就算是和尚以后知道了画卷在自己这里,他也偷不回来了。
只是,现在必须还是要加倍小心,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主场。
这时候,这节车厢的感应门自己打开了,一个头发有点枯槁穿着T恤短裤,带着几分逗比样子的男子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了进来,这看起来更像是来一等座混位置的。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不可能打工的,做生意又不会做,就是偷这种东西才能维持的了生活这样子,反正进看守所感觉像回家一样。我一年回去,大年三十晚上都不回去,就平时家里出点事就回去看看这样子,在看守所里的感觉比家里感觉好多了,在家里一个人好无聊。得嘞,你说你没钱吃饭了?成,留卡号吧,我闭着眼按0,打多打少还不是个缘?”
男子进来后就一边高声打电话一边很自然地从我的身边走过去,他见我闭着眼戴着个墨镜应该是睡着了,对方呼吸也是平稳了,随即继续高声打电话然后走到我座位后面,猛地一伸手,以一种极快且极为娴熟的姿态把我放在旁边位置上的背包给提起来,心下一喜,转身就准备走,谁知道他刚刚抬起头,就发现自己眉心一凉,地狱火散弹枪已经抵在了自己的额头位置。
“我说,老哥,出门还带cos道具呐?”
我微微一笑,然后,扣动了扳机。
“砰!”
我这一枪开得很坚决,很果断,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没有丝毫地迟疑。
对方似乎也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二话不说就开枪。
地狱火散弹枪的威力自然很是可怕,但是这个本来吊儿郎当模样的人,却在此时画风突变,马上张开嘴,从他嘴里出现了一条银色的蛇。
蛇头吐着信子,蛇身探出去,却还是直接被地狱火散弹枪给打烂,但是被打烂的身体化作了一团银光,将他整个人包裹了起来,把地狱火散弹枪这一发剩下的威力给卸掉了。
“喂……”
对方显然打算喊一声。
然而,下一刻,对方却发现我……居然闭着眼。
“该死的小偷,敢偷我的东西,我很生气,我要杀了你这小偷,这背包里有我母亲给我留下的纪念品,有我满满的回忆,我很愤怒,我很悲伤,我不能自已,我要杀了你!
我不顾一切,被愤怒冲昏的头脑了!”
对方:“…………”
面对我这种煞有其事地闭着眼自言自语,对方显然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恶意,他当然知道我为什么要傻傻地说这种话,也清楚我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好狠啊!
其实,从一开始,当对方准备偷自己包时,看似在假寐的我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当对方把自己的包提起来之后,我就在刹那间掏出枪,然后直接扣动了扳机。
我不会简简单单地认为对方只是一个小偷的,高铁这里到处都是监控,在这里偷东西有点愚蠢,而且,也没那么巧的事情,自己刚刚把和尚和某个人在秦皇岛一直争夺的东西给截胡到手了就马上吸引来了小偷。
外加,我这个穿着和打扮,又不是全身的高档牌子,看起来和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没太大的区别,有什么值得下手注意的?
当然,虽然心底认定了对方是参与者,但是我却不能喊出来。
死亡潜规则的规定,现实世界里无缘无故地对另一个参与者进行攻击和出手,会造成极大的因果关系反噬,现在我就是闭着眼,不管不顾,坐实了自己只是因为被小偷偷了东西所以愤怒之下开始报复。
哪怕这很掩耳盗铃,哪怕这很假。
但是我是真的不想沾染上太多的因果,上一次的故事世界,我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完成现实任务后死亡潜规则在故事世界里对自己的照顾,也自然清楚一旦自己沾染了太多的因果,下一个故事世界自己就不会那么舒服了。
虽说对方参与者偷自己的东西,自己其实和他已经产生了因果,我对他出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我小心谨慎惯了,除了偶尔发病时不管不顾地掀桌子,平时的我还是很注意这种细节的。
“砰!”
“砰!”
“砰!”
又是连续地三枪,对方这么近距离下面对地狱火散弹枪的轰杀,双拳格挡,竟然摆出了军体拳的架势,周身凝聚出一层淡淡的光华,硬生生地挡下了前两枪,但是到第三枪时,对方是真的挡不住了,整个人被轰飞出去,砸坏了好几个座椅,落在了地上,胸口一阵起伏,嘴里吐出了一口鲜血。
“卧槽,别打了,我服,我服。”
对方马上喊道。
我咬了咬牙,还是继续举着枪,听着对方的声音,继续把枪口转移了过去。
“还来?你真要不死不休?”
对方一拳打在了高铁的车窗上,本来很是坚固的高铁窗子被直接砸碎,随后他整个人直接从飞驰的高铁上跳了下去。
这可不是以前铁道游击队时期的火车,这是高铁,在这么高速行驶的条件下跳出去,这惯性当然大得可怕,哪怕是参与者,也可能意外死亡。
我这次终于睁开了眼,把枪收了起来,将落在一边的背包提起,看了看周围因为开枪弄出来的一片狼藉,离开了这节车厢去了中间位置,这里的事情倒是不用太担心引起什么公众效应,死亡潜规则应该也会擦屁股的。
我就这么站在车厢中间的过道里,没多久,北京到了,我下了车。
这几天,北京的天气不错,阳光大好,我挎着包坐地铁,去了首都国际机场。
一路上,我都很是平静,却也极为小心。
没到上海,没把东西放在家里快乐的面前之前,我都必须保持着绝对的小心,这幅图,既然被那个家伙跟和尚争夺了这么久,肯定有着极大的用处,而且它的神奇,我也是见识过了。
东西既然落在了自己的手里,自己就自然没有再丢出去的道理。
在首都国际机场里,我点了杯咖啡和一份点心,包还是放在身旁,静静地等着登机时间。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不少。
我不觉得自己草木皆兵有什么不对,甚至,等自己登机之前和尚出现在自己面前我也丝毫不感到奇怪,参与者的能力,本来就不能以常人的思维理念去分析,而且,也可能争夺这幅画卷的人,可不止和尚跟那个人,很大可能还会有别人。
“先生,需要续杯么?”一个服务生走过来微笑着问道。
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需要,也就在这时候,我忽然发现从自己背包里传出了一股温热的感觉,我猛地一只手抓住了背包,直接走出了咖啡厅,走向了厕所。
画卷的温度还在不停地上升,这时候我忽然理解了为什么那个跑腿的家伙会把画卷带到厕所里去了,因为画卷居然又开始冒烟了。
不是着火的那种烟,而是类似于阵阵的青烟袅袅,这在火车站和飞机场这种人员比较密集,安保力度也比较大的地方确实很扎眼。
我也走入了蹲坑的隔间里,不过有了前车之鉴,我还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顺带方便一下,只是很快地把画卷从背包里取出来。
画卷之中画像,正是正中午,一轮红日当头挂,海水似乎也被蒸发得有点了无生气。
现在,画卷抓在手里已经有些烫手了,仿佛握着一杯刚蓄满开水的玻璃杯,并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还真担心这之后会不会变成类似于电烙铁那个样子的温度。
“嘶…………”
这就麻烦了,这个样子还怎么带上飞机,别人估计还以为自己自制土炸药点燃了引信上飞机准备自爆呢。
我一时间感觉有些棘手,不过似乎比我更光棍的人也没了,下一刻,他居然直接走到了外面的水池那边,放水,随后把画卷放水下冲洗降温。
这种东西,应该不至于像普通的画卷一样遇水就烂了才对。我心里这么想着。
当然,普通人拿到这种级别的宝物自然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也就只有我敢这么直接拿自来水冲。
我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异常,自来水冲进去的水居然没落下来,而是融入了画卷之中,等到画卷的温度恢复寻常之后,我再摊开画卷,发现画卷的情景变成了倾盆大雨自天而下,太阳也被乌云完全遮蔽住了。
“还真是有意思。”我把画卷放回了背包,走出了厕所,一番折腾后,那边也开始提醒准备登机了,我背着包走了过去,在这里可不是研究画卷秘密的好地方,等回到上海,回到自己家里,自己有大把的时间去细看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玄秘,值得和尚他们为此在秦皇岛明争暗斗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