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对着我笑,“租房?”
“一天多少钱?”
“二百,看你长的这么帅,收你一百五好了,不过最少五天起租。”
我从兜里再掏出七百块钱在女人眼前晃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不用找了,不过你要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要求。”钱,女人,男人,这样的情形很容易让人想到一些不堪的画面,那个女人把钱拿过去,数了一下然后一下子把我拉进屋。
“大姐,房子我租了,你可以走了。”我当时突然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你不是要我满足你的要求吗?这次免费好了。”那个女人用手往后撩了一下头发,整个身子朝我靠过来。
“别,别,误会,误会了。”我连连摆手,还真怕她一下子扑过来,都说这个年纪的女人如狼似虎,确实不能招惹。
“看你也是本分人,说吧,什么事?”女人白了我一眼,明显对我刚才的表现不满,总不能见面就想着上床OOXX,那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能不能把上一个租房那个男人的电话给我?”
“行。”
女人靠在墙上在那用手指扒拉手机,“怪了,怎么没了。”女人嘴里念叨着,我偷偷的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号码不少,从她脸上的表情看应该不是故意为难我。
“真的没了?”
“我骗你干什么,何况这种短租的基本上都是一次的买卖,留着也没用。”
“当时留了姓名或者身份证没有?”我当时是想从这个男人身上去找线索,张媛儿的遇袭肯定和那个叫黄婷的女人有关。
“没有,租房子又不是住店,给房钱就好,而且那个人一把年纪了,难道还能做什么坏事。”
“一把年纪?”我故意问了一句。
女人点头,“差不多有六十多岁,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当时说了好像有什么事要办,在我这住着方便,你也知道,这种事问多了不好。”
“是,大姐贵姓?”
“苏,给你留个电话,平时没什么事,就一个人,偏就喜欢帮人。”女人说话的时候故意在一个人那几个字上加重语气,不忘冲着我抛了一个媚眼。
“好,苏姐。”
我拿了钥匙,总算是把女房东送走,整个人长出一口气。
人过留影燕过留声,我就不相信,那些处心积虑对付张媛儿的人会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最让人不解的是,这些人对付胖子是为了什么。
我关好门,电话突然响了,是杜纯打过来的,“师叔。是不是媛儿出了什么事?”
“没事,她能吃能喝,你那边怎么样了?”
“暂时没头绪,今晚可能回不去了,照顾好媛儿。”杜纯答应一声,那边的电话很快挂了。
我打开灯,屋子里顿时亮了,这是一间典型的老式房子,一进门对着就是卫生间,这种格局在现代的建筑格局上已经极少见到,因为在风水上不好。
入户门对着卫生间,因为卫生间属于阴气污秽聚集之地,进入屋子里的人很容易被里面的隐晦之气冲击影响运程,尤其是对家里的女人不好,所以,现代的建筑要么避开这种格局,就算遇到了装修的时候也会设置玄关挡住。
屋子里很干净,应该是有人收拾过,还是来晚了,我看到客厅的纸篓里面是满的连忙过去,一股脑的倒在地上。
垃圾桶里什么都有,女人的头发,用过的纸巾,还有一些瓜子的皮,我在电视上看过,这种垃圾桶里最容易找到线索,我在里面翻了半天,一样东西吸引我的注意。
那是一张团在一起的黄纸。
黄纸!
我拿起来,这种黄纸和我在冥店里买来用来写符的那种一模一样,这种东西只能是给死
人用,活人根本没用,而且普通的人家根本不会有这种黄纸,原本就不吉利。
我把黄纸展开,上面没有字,我隐约在上面发现了一些印痕,印痕很轻,应该是写东西的时候从上面透过来的。
我对着灯从下往上看,只能隐约分辨出其中几个字,而且也不敢确定,只能把黄纸放在一旁,我又翻了一遍,没找到有用的东西只能放弃。
客厅看过,没发现问题,我推开门进了房间,我一下子捂住鼻子,房间里有一种很怪的味道,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发霉了很久的那种感觉,我走过去想打开窗户,用力拉了一下,窗户没有开。
我这才发现,窗户是钉死的,从上面的痕迹看,应该是新弄上去不久,很有可能是那个人干的,而且里面一定带着什么目的,这里是四楼,就算担心有小偷钻进来,同样不用采取这么极端的方式。
我转身往后看,门上贴着一个东西,一圈一圈的就跟迷宫一样,我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这东西很邪,那一刻好像自己都要陷进去走不出来。
我连忙过去,一下子撕下来,这个房间很怪,真搞不懂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住,我看到墙角位置有一个棍子拿起来照着窗户使劲来了几下,窗户的玻璃碎了,有风进来顿时舒服不少。
这种地方短时间住还凑合,如果长时间住在这里肯定走霉运,我从床头往下翻,没有任何发现,看着黑漆漆的床底,我犹豫了一下,记得随身带着强光手电,这是好东西,当初凶刀里的那个灵就怕这种强光。
我先把手电打开,然后冲着床底下胡乱的那么扫了几下,没有什么反应,这才缓缓蹲下,床单掀开,当时就怕突然从里面跳出个什么东西来,危不危险不说,被吓一跳也不值。
下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我把手电从下往上照,那是床底的位置,只有木板,还是什么都没有。
有风从碎玻璃的窗户吹进来,房间里那种怪怪的味道随之消失,我把那张图收好,有时间一定要找人给看看这是什么玩意。
当时有点尿急,我直奔卫生间,里面很黑,我在墙上摸了几下没有找到开关,突然想到手里拿着手电,照了几下,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找到。
灯亮了,卫生间很小,一进门旁边就是洗手盆,然后角落里是一个很小的马桶,马桶的一侧紧挨着洗澡的地方,喷头也是很旧的那种,上面有水往下掉,打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响声。
我走过去,随着哗哗的响声,刚才的紧张随之消失,就在我准备去按厕所冲水那个按钮的时候,角落里的一样东西吸引我的注意。
里面的光线有点暗,我用手电照过去,看着像一块布,整整齐齐叠好放在墙角,上面还压了一个石块。
我弯身拿过来,等我打开的时候一下子就后悔了,那是女人的内裤,而且上面还有那种暗红色的血。
“靠,谁这么无聊,把这种东西放在这。”
上面暗红色的血应该是女人来月事的时候弄上去的,从我国古代·开始,对这种东西就是极为忌讳,尤其是男人,如果沾上就会倒大霉。
我直接扔在地上,突然从内裤里面掉出一样东西,是一块叠好的黄纸,应该是一直包在里面,这一块和我在垃圾桶里看到的不一样,上面有字。
我犹豫一下,为了张媛儿直接拿起来,黄纸叠得很工整,像一个小船,后来我才知道,那不是船而是一个掉过来的棺材。
我把黄纸打开,里面真的有字,看着像是那种生日时辰,而且上面还有血,血是从里面往外渗,肯定不是女人内裤上的血沾到上面,我重新把黄纸折好然后放进兜里,然后又把卫生间仔细检查了一遍。
电话响了,这个时候已经是后半夜,是杜纯打过来的。
“快回来,媛儿又昏过去了。”电话那头传来杜纯略显焦急的声音。
“行,我马上回去。”我接到杜纯的电话急急忙忙往回赶,出租屋里发现一些诡异的事情,等张媛儿醒了之后有一些细节的东西还得问张媛儿,我敢肯定张媛儿肯定来过这里。
等我赶到医院,杜纯在门口那站着等我,“师叔,怎么回事?”
就在刚才,媛儿突然从床上掉下来。”
“现在怎么样了?”
“值班的医生检查过了,说没事,明天应该就能醒,当时我心里没底,就给你打了电话。”杜纯一脸的愧疚,这种表情是我第一次从她的脸上看到过,看来她是真的关心张媛儿。
“没事就好。”我推门进去。
病房里的人不少,病床已经慢了,因为这里都是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的,身边都得有人照顾着。
张媛儿躺在那,小脸苍白,看着让人怜惜。
我看看时间,天也快亮了,这时,张媛儿居然自己醒了。
“媛儿,你怎么掉下去了?”
张媛儿看看我又看看杜纯,“当时我就想翻一下身子,谁想一下子就掉下去,人倒起霉来喝凉水都塞牙,“天赐哥,见没见到黄婷?”
“你去过黄婷租的房子?”
张媛儿躺在那轻轻点了点头,“进没进过左侧的那间卧室?”
“没,这个真没有。”
“说真话。”
张媛儿摇头,“真没有。”
我知道道了这个时候张媛儿不能骗我,“那你见没见过这个东西?”
我拿出从卫生间弄出来的那个黄纸递到张媛儿的眼前,“黄纸,天赐哥,这种东西不都是你的吗?”
“这是从黄婷租的那间房子的卫生间搜出来的。”
我一下子看到张媛儿手指上的伤痕,“这个伤是怎么弄出来的?”
“黄婷说想玩一个通灵游戏,就是在黄纸上写上两个人的生辰八字,然后把血滴上去,如果以后一直是闺蜜就会有反应,我当时也没想太多,就拿了刀划了一下。”
上面的血是张媛儿的,我拿起黄纸,“上面的是你的生辰八字?”
张媛儿看了一眼点点头,“没错。”
“躺在这哪也别动。”说完我拉着杜纯从病房出来。
“天赐哥,黄婷她有事没事?”张媛儿这个时候还在担心那个女人,我当时觉得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叫黄婷和人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