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纯带着我到了一个地方,是一个茶馆。杜纯轻车熟路的走到一个位置坐下。
“来一壶好茶。”
杜纯看着我,缓缓说道。“每个人都有他的运势,说简单一点就是命运,有些人是早年得势,家财万贯不可一世,那是运势起了,后来莫名其妙的就败了,也有一些人年轻的时候什么都不是,偏偏到了一定年纪之后突然发财,名声和地位一下子也就都有了,这就是人的运势,不要不信,运势来的时候,想什么来什么,干什么事都能成,如果没了,只能自认倒霉。”
杜纯说完我点点头,确实有些道理,有些人就是这样,突然发达,好多人原本是几十亿的资产一夜间变成穷光蛋,应该就是杜纯说的运势。
“这些和张媛儿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张媛儿的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知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大财团可以一直兴盛下去?”
“因为有钱,钱生钱,搞投资,搞开发。”
杜纯摇头,“那只是表面而已,这些人的身边都有高人指点,所以能够避开那些运势不佳的投资,而且从住宅到坟地,加上所有的布局都是借运势而生,只有这样才能延续子孙。”
杜纯说完,我反而越听越糊涂,因为这些事完全和张媛儿我们这些人扯不上任何关系,人家是整天豪车美女随便换,我们这种人不出去干活就没饭吃。
“师叔,能不能说的简单一点?”
杜纯呵呵一乐,“那种真正的大富豪能够富贵靠的就是风水局和运势,平时也懂得积德行善,这也没什么,就怕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通过一些不为人知的方式去抢夺别人的运势为己用,媛儿很可能就是中了这种。”
杜纯确实厉害,当时我根本没把那个黄纸拿出来,就凭着这几天看了看张媛儿一眼还有我说的这些话已经做出判断。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个折好的黄纸,“师叔,这是在我朋友出事的时候呆过的卫生间找到的,当时是被一个女人的阴裤包着,上面还压了一块石头。”
杜纯拿在手里,“那种地方本身阴气就重,加上经常走水,走水就是走财运。”金爷打开看了一眼,当时脸就变了,“没想到用的还是血降头,这样做确实有点过了。”听杜纯说出张媛儿中的降头,而且还是很凶的那种,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因为我对降头这种邪术知道的很少,在我手里的那本古卷的后面就记载了一点。
我虽然并不完全清楚,反正我就知道那种东西很邪,甚至比我遇到的那个阴灵、婴灵还要邪,灵是死了的人因为怨气不散而生,而且只会对伤害过自己的人报复,怨气消了也就算了,降头不一样,因为是人搞出来的。
人搞人,玩起来比灵搞人更可怕。
“师叔,这玩意有破解的法子?”
杜纯喝了一大口茶定了定神,一口茶下去,杜纯的脸色逐渐恢复,杜纯这种人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肯定有破解的法子。
不怕告诉你,干我们这行很容易被人算计,所以,道上的规矩,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得罪人,当然一旦有人对你出手也不能忍着,倒霉是小,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降分很多种,媛儿中的是最厉害的血降,因为中了这个降的人会倒大霉,而且会有血光之灾,如果破不了命也就没了。”
张媛儿莫名其妙的挨了打,血光之灾算是应了,倒霉那就更不用说了,所有一切都应了杜纯说的。
“师叔,那你快出手啊,不然媛儿就这么交代了。”
杜纯摇头,“如果我出手,引来的麻烦反而更大,现在只有你能就媛儿,能不能救,就看她的造化了。”杜纯说完无奈的谈了一口气。
杜纯开始给我讲关于降头的事,这种术源于我国西南部,也就是四川和云南的那一带,因为当地毒虫盛行,当地人经常被毒虫所伤,后来来了一位女巫传授当地的女子利用毒虫的方法,如果有人被毒虫咬了,只要用这种方法就可以没事,逐渐演变为后来的蛊,所以我们见到的那些养蛊的基本上都是女人。
“降头是什么?”趁着杜纯停下来我连忙问了一句,这个时候能从杜纯那里知道的越多对救媛儿越有利。
“这种术原本是不外传,不知什么原因流传出去,到了东南亚那一带,用蛊的人都知道里面的规矩,不能用蛊害人,当地也有很严格的规定,可惜流传出去之后就不一样了,那个地方经常动乱,不少人开始借助这种术害人,因为融合了当地的巫术,也就是现在说的降头。”
杜纯说完我点点头,这次算是长见识了,很多人都会认为降头就是蛊,原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杜纯看看我继续说降头的事,药降是一切降头法师必须学习的第一个步骤。它和我国苗疆一带所盛行的“放蛊”非常相似,苗疆一带的苗女将蛇、蜈蚣、毒蜘蛛、青蝎子、癞蛤蟆这五种最毒的蛊类,同放入一个坛子中。任由它们在里面互相攻击、咬食惨杀,等到最后都死光,而且糜烂干燥后,研制成粉末,这就是所谓的“蛊毒”,将蛊毒下在欲害的人身上,可以使人精神错乱、癫狂,或者肉体疼痛难忍,以至于死亡。
“药降”和“蛊”一样,南洋地区的的土著女子,就常用药降来对付负心的情人,为了防止对方欺骗她们的感情,违背答应回来迎娶的承诺,于是在对方离开之前,将药物落在食物里,让对方将混有药物的食物吃下。如果对方遵守约定回来,土著女子会拿解药给他服用;对方若是变心而毁约,降头药即发挥作用,使其全身腐化、溃烂而死亡。因此,也有人利用降头药来威胁控制他人,使对方完全听命于他。
杜纯说完我点点头,如果这次对付张媛儿的是背后那个人,和张媛儿接触的那个叫黄婷的女大学生很有可能就是中了这种术,“师叔,有没有法子看出对方怎么下降头?”
杜纯呵呵一乐,示意我倒茶,我连忙倒满,杜纯说道:“你往茶碗里看一眼。”我连忙低头往里看。
“看到什么?”
我摇摇头,“除了影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杜纯点头,“不错,因为里面没有向下降头,如果有人要害你在里面下降头,你往里看的时候,影子就会消失。”
“这样。”我忍不住又往里看了一眼,影子还在,因为降头一定要提前下进去,下降头的人才能控制,现在根本不用担心,何况,敢在杜纯面前使坏的还不是自己找死。
“再看那边。”
我转头过去,服务生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水往里面走,杜纯说道:“如果里面是热水,整个碗都会热,如果碗底是凉的,很凉的那种,里面一定有人下了降头。”
我连连点头,“师叔,一旦吃下去怎么办?难不成就任由对方摆布?”
杜纯呵呵一乐,“基本上,不过也要看人。”我知道杜纯一定知道破解的法子,趁着这个机会多学点,以后万一遇到也好提前有个准备,杜纯咳嗽一声,“如果想破解,就要找到下降头的那个人,想办法弄到他的血,然后用黄纸包着烧了,再把灰混在酒里喝下去,肚子里的降头也就解了。”
原来是这个方法,不是件容易的事,下降头的那个人肯定会十分小心,想弄到他的血肯定不容易,我点点头,认认真真记下,尤其是里面的步骤,每一步都有讲究,不能弄错,否则弄了也是没用。
杜纯又给我讲了飞头降,药降只是最普通的那种,飞头降算是比较高级,金爷说练这种降头的人脑袋可以和身子分开,所以到了东南亚一带,晚上的时候尽量远离密林或者山谷,尤其是小情侣,别就想着找没人的地方办事。
如果看到会飞的脑袋那就是飞头降出来害人,因为练这种降头必须吸血,所以极为恐怖,因为太邪而且难练,所以练飞头降的越来越少。少不等于没有,杜纯说这些的时候很谨慎,如果遇到尽量跑,如果跑不了就要想办法不要被咬到,飞头降不能离开身体太久,天亮之前一定要飞回去和身体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