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错?宫权来了?”此时的宫凌野已经回到了王府,面对李伯的同传,却是有些惊异,而后舔了舔唇,这是为了宫云洛来找她兴师问罪吗?
“老夫是来了。”宫权却是推门而进,丝毫没再等下人通传,一看到宫凌野,便斥责道:“宫凌野,你这个宫家的不孝子孙!竟然如此狠毒,将你姐姐云洛伤成那样!”
宫凌野讽刺一笑,现在知道来找她算账了,这可就是她的好父亲,哦,她现在已经压根就不想承认。不过其实也不怪宫权,从云轮森林回来后,他们几乎便是立即赶去了边境,宫权便是想找茬都没人可以找。
“那你可知她对我是招招下狠手,要把我置于死地?”
“你的命当然没云洛的值钱,一个小贱人而已。”宫权脱口而出。
这下便是旁边的李伯都看不下去了,出声道:“宫大人,这是王府!”意思是这里不是宫权能够随意撒野的地方。
而宫权却是不怕,以前他多少顾忌下这个王爷女婿,现在云洛吸引到了皇上,那更是没有必要怕了,“我是你们王妃的爹,说她几句怎么了。”
“爹?”宫凌野挑起眼角。
“难道不是吗?”宫权反问道,在他心里,他就算对宫凌野再不好,但宫凌野是他女儿这个事实却是怎么也抹不掉的。
宫凌野抿了口茶,“真不好意思,我不承认,宫家大夫人似乎早就把我和我娘从宫家族谱除了名,宫大人现在说本王妃是你的女儿,似乎太过不守礼!”
宫权也是有备而来,“血缘关系是怎么也抹杀不掉的,不过当初夫人做的好,幸好没有将你和你那个贱人娘留下,不然真是污了我们宫家的脸。”
宫凌野已经是完全不想再跟宫权这人交流,压根就是有病!
她本来还抱着那么些微弱的希望,算是为了她那个便宜娘,现在却是……
这宫权就是个渣男,“那就请宫大人离开!王府不欢迎宫大人这类的人。”她相信自己还是在微笑着。
宫凌野只希望如果自己那个便宜娘,真的在天有灵,就看清这渣男的真正面目。
其实宫权长的也还不错,不然宫凌野和宫云洛也不会遗传他的基因,生的这般好看,可惜了,也就是因为这张脸,当初才骗了多少无知少女。
她娘就是里面一个,最后姨娘的身份都没有,还被赶出了府。
“你什么意思!到底庶女就是庶女,这般没有礼,老夫告诉你,如果你今日不去跟云洛赔礼道歉,老夫就!”
“就什么?”宫权突然发现宫凌野已经站到自己身前,有些慌,不过也很快便掩饰过去,“老夫必然不会放过你!”
“不放过我?宫大人倒是说说怎么个不放过法啊?”宫凌野嗤笑,这种人,当真是欺软怕硬之辈!换做她,第一眼就看不上,对她来说,看到宫权的第一反应,估计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宫权冷笑一声,“云洛现在可是皇上未来的皇妃,你说呢?现在我来都是看在父女的那点情面上,才来劝告你,不想你到时遭受五马分尸的惩罚!”
说得真好听,但当她是傻子吗?
宫凌野相信就算不说她自己的实力,只要有北辰玦在,也是不会让她出事的。
“那需要我感谢你吗?”
“你跟云洛好好道歉,求的她原谅便行。”
宫凌野“呵呵”一句,他还想的真美啊,她会跟宫云洛那个女人道歉?做他的白日黄梁梦去吧。
“宫权,你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什么形象吗?”
宫权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却碍于面子还是问道:“什么形象?”
“处处留情的种马!”宫凌野这也算是为她的便宜娘亲报仇,她可忘不了,那个女人到死都还是在想着宫权,说宫权心中一定是有她的,一定是爱他的,只是因为大夫人在,才没有表现出来。
她是该说她娘太天真了呢,还是该说宫权伪装得太好了。
不过毕竟要死了,她还是没去反驳她娘临死前的话,怎么说都有些不忍心。
宫权怒气即刻布满脸,“你说什么?大逆不道!”
宫凌野无所谓着说道:“看来宫大人耳朵也是有些问题啊,人老了,就是这样,宫大人也不用觉得自卑。”
宫权当场便是气得要冲上来打宫凌野,却是手牢牢被人抓住。
没好气地看了后边一眼,正待发脾气,却看是进宫归来的北辰玦,赶忙俯下身,“下官参见王爷。”
北辰玦看也不看他一眼,捞过宫凌野坐到自己怀里,才冷冷道:“本王瞧着宫大人刚刚那动作,像是要教训本王王妃一般。”
宫权急忙解释,虽然宫云洛攀上了皇帝,但他目前还是没有那个能力能和北辰玦对抗,“下官是一时气急攻心,也不怪王妃,下官从小没有教养好她,才让她现在这般没规矩,倒是下官的错。”
北辰玦冷眼而视,“本王怎么觉得没规矩的是宫大人?王妃的等级可是比宫大人似乎要高一筹,宫大人似乎没有资格来教训本王王妃。”
李伯也是开始禀告:“王爷,这宫大人不经王府奴才通传,便是擅自闯进王府,并对王妃出言不逊,王妃待他谦和有礼,宫大人到底是过了,连小的几个都看不下去了。”
宫权指责道:“你这狗奴才!怎么敢挑拨我和王爷关系!”又转向北辰玦,“王爷,这狗东西是血口喷人,下官压根就没有那样啊!”
北辰玦冷哼一声,“宫大人的意思是说本王使人不清?还是说本王这双眼睛生了没用。”
更是一股威压,逼的宫权跪下来,不住磕头,“王爷饶命,下官绝不是那个意思!下官…下官只是一时犯了糊涂病。”宫权也醒悟了过来,这个老人是王府的管家,那肯定是老仆人,和北辰玦也一定是有些感情的,他还胆大妄为,这般说这老人。
宫凌野看了看自己画好的指甲,“宫大人千万别这般,适才还好,现在如此,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王爷欺负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