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的脸上满满的,都已经露出了厚厚的一层冷汗,他这时却神奇的还有心思在心里想着、骂着,这一群心里冒着黑水的人,真的是太可恶了,也不知道孝敬他这个老者!
说来这跪在前头的刘老也是一个可怜的糊涂虫!
他明明站在前头,什么事都不管的,却不想一不注意一下就被人推了出来,一脸懵逼之下就这样成为了当头鸟!
也就有了此时他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顶着上头犀利的眼神,刘老就算是想要退缩也是不可能了,也只得硬着头皮往前上了。
既然你们这么想要死,那就一起上死吧,于是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任何的结巴就把大家心里一直都在关心的、皇帝最不想他们提及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而且,还是不怕死的众臣上御书房来请求!
北辰玦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帝王,虽然才几个月的时间,但他就能够把整个国家搭理的很好,真的是说他国泰民安也是不为过。
从一个差点就动乱的国家变成一个强悍如期的国家,如果没有能力,是守不住这样大的江山的!
北辰玦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手中正摩挲着即使是睡觉,他也是片刻不离身的带在身边的弑天剑。
隔了一个世界的小丫头,就好像依然还在自己的身边一样!
这样的帝王,年轻却又不显得浮夸,是很多待嫁闺中女子的婚姻对象,哪怕传闻之中的北辰玦皇帝是一个对女子性冷淡的男子(因为北辰玦一直拒绝纳妃),她们也依然是扑火之蛾一样的趋之若鹜。
这些女子,不乏有跟在朝为官的人沾亲带故。
于是,好多次不管是旁击还是侧敲,这些臣子们,亦或明着亦或暗着提示他们的年轻却孑然一身的帝王,该是时候要充实后宫了。
只不过,每次都被北辰玦一个决策或者一个话题转移就把这事儿给揭过了。
次数多了以后,刘老心中自然也是想得到了些什么,即使他心中也有着想把自己的宝贝孙女给送进宫里的想法。
但得知了眼前的这位年轻的帝王压根就不想娶除了宫凌野之外的姑娘之后,他也就再也没有了要强行给他们英明神武的年轻帝王充盈后宫了。
只可惜,他是看明白了却是不代表这其他人也看明白了啊!不然,那还会有这事儿的发生?
刘老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候这将他推出来的某人!只不过一瞬间,就是万般的心理变化。
北辰玦高高坐龙椅上,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底下跪着的一大排的臣子们。
尤其当他看到跪在最前头的刘老的额头上的冷汗遍布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心中便只觉得觉得好笑,不就是上个奏吗,至于见了他就如此害怕?
若是凌儿这小丫头在他的身边的话,,肯定是会毫不客气的就会笑出声来吧?
貌似听到了小丫头爽朗的笑声一样的,北辰玦有些恍惚,他实在是太想念小丫头了!
“你们这些人,”北辰玦放下了撑着自己下巴的手,黝黑而又压迫十足的眼神扫视了一下低垂着头,就是不敢抬起头来的一众臣子,薄唇开启,冷冷的说道,“是不是每天都是闲的没事干了,对吧?老是拿着朕的家事来说事儿?”
声音低沉冷冽,如腊月寒冬的肃风一样,刮的人骨头都疼,却又是让人听不出北辰玦的心里想法。
刘老头顶处的冷汗更加多了,就得也更加快了!
自古以来,伴君如如伴虎这句话果然都是不错的!
即使是新登地位的年轻帝王依然应得了这句话!
刘老紧张的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脸,不得不硬着头皮接话道,“皇上,皇上的家事也是国家的国事啊!您自登基以来,也过了如许之久,即使皇后还未娶,但也要纳上四妃六嫔啊,皇上可得为北辰帝王家的后代考虑啊!”
倒是挺厉害的,嘴巴也挺顺溜,可惜,如果是一般的帝王,迫于臣子的压力,或许还真的就纳妃了。
可他北辰玦注定了不是这之中的一员!北辰玦挑了挑眉,伺候在他身边的贴身太监立马出来,大喝一声,“大胆刘老太傅,皇上正值虎狼之年,帝王家的后代,你也要插手吗!你可知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监尖细的声音,刺破了跪着的刘老耳膜。这一声声的追问,可是把刘老给问的心里更是惊慌了!
心里估计还在一遍又一遍的吐槽,但现在可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冤枉啊,皇上!”刘老脸色顿时一白,这事儿,本就是无心之过,被抓住了口头上的错误,导致了即使没有这个意思也被扭曲成了这样的意思出来,果然,跟在皇帝身边的人,就是不一样,哪怕他只是一个太监!
北辰玦挥了挥手,那贴身的太监就有退到了幕后,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
偌大的御书房,一时之间陷入了沉寂之中,北辰玦时不时地继续摩挲着手中的弑天,就像是对待自己心爱的人一样的,寸步不离的带着身边!
这把弑天剑,是唯一一个让北辰玦茶不思饭不想的一件物什了!
许久,北辰玦才开口说道,“刘老,朕当然知道你时时刻刻都是为了这个国家,只不过,朕的家务事,”说罢,北辰玦忽而笑了,“不是你们该管的,朕心中自有人选,你们这些为人臣子的,不替朕解决各大事务却闲得发慌跑来朕这里,扯一堆的无关紧要的事儿!”
说罢,北辰玦放下了手中的弑天剑,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下了好几个阶梯。
“皇上,臣有话要说!”跪坐在臣子之中的一人抬起了头来。
“哦?”北辰玦勾起笑容,微微转移视线朝说话人看去。
是一个看起来特别稚嫩的小小臣子!瞅了一会儿,北辰玦才确定这是新科入仕的贫寒才子!
“皇上,自古以来,清官就难断家务事。臣以为,既是家事,臣等就不能够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