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守口如瓶

袁丽春循声朝我望了过来,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你不说都忘了,是有话要和你们说。”

我说:“那你现在说吧。”

袁丽春便笑了起来,故作神秘地说道:“今天的事情可不能出去乱说哦,包括你的同班同学们,也一定让他们守口如瓶了。要是被我知道你们出去瞎说,我可是要生气的。”

我皱起了眉,觉得袁丽春的这个要求实在无理,我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可又该怎么保证刚才在场的那些人也能当做无事发生,不对外透露一句?。

“袁校长,我可能不能像你保证。”我想了想,最终还是如实道,“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要不要出去说是他们的自己,我管不着。”

袁丽春听我这么说着倒也不生气,只说道:“那是你的事,我同样管不着。我只知道我想要的是结果,至于过程如何就不是我想关心的了。好了,不要再说了,格日勒,你带着他出去吧。”

格日勒点了点头,和我说道:“怀祖,走吧,这里交给袁校长就好了,她会把所有事情处理好的。”

格日勒说得一脸笃定,我仍是半信半疑,但留下来似乎确实对事情的进展没有任何帮助,倒不如再去一趟山上,兴许还能找到点有用的线索。

我心事重重地跟着格日勒出了出事的房间,只是一出房间我就加快了脚步,将格日勒甩在了身后,朝着旅社外走去,格日勒见状立马跟了上来,问道:“你要去哪儿?”

“不去哪儿,还有,别管我的事。”我自顾自地朝着院子外走去,并不朝格日勒多看一眼。

格日勒见我带着抵触的情绪,也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我的身后,安静了半晌后终于问道:“你刚才答应你们校长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

我脚下一滞,而后略带不满地转头望向格日勒,“我什么时候答应她了?”

格日勒听我这么说,叹了口气,“怀祖啊,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林素花这死相,以及屋子里这不寻常的气味,我真能当做是自然死亡?

其实不用我多说也该知道她这是被邪祟侵体了,就算袁丽春不提醒你,难道你就能任由你的同学出去乱说么?”

竟格日勒这么一说,我的脑中忽然乍现出了一道白光,半晌不确定地问道:“那按你的话来看,这袁丽春也知道邪祟的事?”

格日勒点了点头,说道:“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袁丽春已经不属于我们组织了,但她曾经确实是我们中的一员,甚至周子生的爸妈,也就是现在华夏学院的校长和理事,也要称她一声师姐。”

没想到这袁丽春的来头竟然这么大,不过有些地方我还是想不明白。

“我刚才瞧你和她好像很早就认识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格日勒愣了几秒,最终还是说道:“不瞒你说,其实袁丽春是我阿姨,也就是我妈的妹妹。但是因为二十几年前出了一件事情,被我外公赶出了家门。甚至于我外公咽气的时候都没肯松口,还不忘叮嘱家里人,永远都不能让袁丽春重重进袁家的门。”

“二十几年前?那你那个时候不是还很小?”

“嗯,是挺小,那时候我妈刚怀了我没两个月,估计我就跟粒黄豆一般大小吧。”

“噗”,听着格日勒的形容,我没忍住笑了出来,不过一向嘻嘻哈哈的格日勒却难得地没有笑,反而一脸的忧心忡忡。

他的反应令我有些疑惑,只是我正要问他怎么了的时候,他却牵强地咧了咧嘴角,朝着我一笑说道:“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抓紧去办袁丽春交代给我们的事情吧。”

我知道他指的是何事,可也确实是不知道该要怎么做,只得眼巴巴望着他。

格日勒便说:“你知道栾魂花粉吧?我们现在就去取点过来,让你那些同学闻一下,把刚才看见的事情忘掉就可以了。”

“栾魂花粉我是知道的,可我们要到哪里去取呢?”

“放心,跟着我走就是了,这件事包我身上。”格日勒拍了拍胸脯,而后出了院子,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上车以后他报了一个地址,是环球国际广场。我好奇地问道:“这里也有环球国际广场么?”

格日勒没忍住笑了出来,弹了下我的脑门说道:“想什么呢,我说的当然就是你们学校那的环球国际广场啊。”

“可是......”我犹豫了下,说道,“你难道是要从这儿打车赶回G城么?这要好几个小时的吧,那车费不是......”

“放心,车费我来。”格日勒见我张了张口,像是要说什么,便摆了摆手道,“好了,别说了,我要先睡会儿,到了叫我。昨天跟着你上山瞎折腾,吹了风着了凉,这会儿头还疼着呢。”

我这才注意到,他说话的时候确实带着浓重的鼻音,也不像平时一样活力十足,便点了点头道:“嗯,那你先睡吧。”

我话说完没多久,格日勒就真睡着了过去,甚至微微打起了呼噜。

因为不是节假日,所以高速上没多少车辆,只用了不到三个小时我们就到了环球国际广场,还没等我出声,格日勒就已经自己醒了过来,付完打车费后就带着我朝着电梯走去。

环球国际过场我来过两次,电梯也坐过两回,不过似乎并不在格日勒带我过去的方向。

“那边也有电梯么?”我不确定地问道。

格日勒说:“嗯,不过你肯定没有坐过这种电梯,一会儿让你见识见识。”

我寻思着不就是个电梯么,还不都是那么一回事,难不成格日勒要带我坐的电梯是金子做成的?至于把他嘚瑟成这样么?

我正心里嘀咕着,格日勒已经停住了脚步,说道:“到了。”

我闻声抬起了头,只是却没看到电梯,眼前只有一堵白墙。

“格老板,这......我虽然确实是从山里来了,可电梯还是坐过的,你不用这么埋汰我吧。”我嘴角抽搐了几下,说道。

格日勒是个喜欢说笑的人,按说听我这么说应该会拿我逗趣一番,可今天的他却一反常态,甚至没有和我多说半句,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