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是不是也就证明周敏其实并不是妖?”
格日勒沉思片刻,摇头道:“并不能这么说,事实上这什么也证明不了,周敏没有急着动手,可能是她还在等待更好的时机,也可能她的目标根本就不是秦小瓜。”
“你的意思是,她是为我而来?”
“少自恋,不是为了秦小瓜而来就一定是为了你么?”格日勒混不正经地说道,“没准她是为了我呢,又或者人就是有这种特殊的爱好,没事喜欢勾搭男人?”
我的嘴角抽了抽,“那她这个爱好还真挺别致的。”
格日勒不置可否地一笑,话锋一转问道:“你有没有闻见血腥味?”
我伸着鼻子闻了闻,似乎确实是有些不寻常的味道,但因为出租车里灯光昏暗,我便没有细究,只当是车外的味道吹了进来。
出租车在格日勒家的小区外停了下来,格日勒付车费,我先下了车去,只是一只脚刚踏上地面,便觉一阵眩晕袭来,幸好即使地扶了一把车门,才没直接摔倒过去。
格日勒刚下了车,一见此情形立马冲了上来,扶住我问道:“怎么了?”
被冷风一吹,我这才感觉到脚腕处有钻心的疼痛传来,格日勒见我朝着脚腕望去,立马蹲下身去卷起我的裤脚细细查看起来,一看之下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这是什么时候弄的?”格日勒带着凉意的指尖触上我脚腕处的皮肤,激得我忍不住抖了抖。
格日勒迟迟得不到我的回应,声音又冷了几个度,“我在问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其实我哪里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这剧烈的疼痛早已叫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艰难地低下头朝着脚腕望去,只是还没来得及看清腿上的伤势,就眼前一黑晕倒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天空,我动了动酸痛的脖子,艰难地转过头来打量起周围的一切。
这陈设和布置,我是在格日勒的卧室里?不过稍一回想倒也合情合理,毕竟我晕倒前就是和格日勒在一起。
就在我回想着晕倒前发生的事情的时候,格日勒走了进来,漫不经心地扫了我一眼后,忽然不阴不阳地开口道:“我还以为我们的超级英雄这一觉至少要睡上个三五天呢。”
我被他莫名其妙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费力地撑起身子,半坐着问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格日勒随手搬了张凳子在我床边坐了下来,说道:“你晕倒了,这你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我只是晕倒,又不是失忆。”我点了点头。
格日勒说:“既然你没忘记,那能说说为什么要故意隐瞒自己的伤势了么?”
我神情一愣,不知格日勒为何会有此一说,犹豫半晌后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格日勒也不和我多解释,而是倏然站起身来,一下将盖在我身上的被子掀了开来,使得我缠满了绷带的左腿暴露在了空气里。
“你别告诉我你腿上有一道十几公分,一厘米见深的伤口,可你却完全没有感受到疼痛?”格日勒看起来有些激动,甚至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我还问过你,有没有闻见血腥味,可你仍是没有就伤势的问题透露半句。”
我不知道格日勒这怒气从何而来,一脸不知情地说道:“可我是真不知道腿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格日勒显然不信,“虽然你确实是命格特殊,可你别说你因为这特殊的命格就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吧。”
只是他话往说完,自己就也愣住了,我不确定地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问道:“格老板,你怎么了?”
格日勒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忽然问出了一个令人难以理解的问题,“苟怀祖,你能感受得到疼痛么?”
废话,我要是感觉不到疼痛,我还是个正常人么?当然我不可能把这样的话直接对着格日勒说起,只是点了点头道:“当然能,我后来就是因为腿上太疼支撑不住了,才晕倒过去的。”
“不是。”格日勒摇头道,“你晕倒是因为被阻水猿的水柱击,而那水柱中有阻水猿的唾液,唾液含有剧毒,能逐渐麻痹人的神经。”
我一听有剧毒几个字,顿时紧张了起来,格日勒便接着道:“不过这你不用担心,我已经给你服下了解药,现在我们讨论的问题是,你为什么会第一时间察觉不出疼痛。”
见格日勒仍旧没打算放过这一点,我只好瘪了瘪嘴,“那你想要说明什么?是说我天赋异禀还是本来就是个怪胎,或者干脆直接把我送去人类研究所,让那些所谓专家给彻底检查研究一番?”
我的话里带着明显的嘲讽,相信格日勒也听出来了,但他不为所动,只说:“我这就通知子生过来。”
说完还不等我反应,就走出房间打电话去了。
半小时后,周子生果然跟在格日勒身后走了进来,照例先是嘘寒问暖了一番,实则他真正想说的是什么,我们三人都是心知肚明。
“子生哥,你有什么问题就只管问吧。”在周子生问完我最近学校的课业如何后,我最先按捺不住说了出来。
周子生见我并不避讳这个问题,这才感激一笑,说道:“怀祖,你受伤的事情我已经听格日勒说了,不过他说你感觉不到疼痛,我还是觉得不敢相信。”
格日勒在一旁补充道:“我只是说可能,还不能肯定。”
周子生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后忽然说道:“怀祖,你愿不愿意配合我做一个检查?”
“还真有人类研究所这种东西?”我下意识问道。
周子生愣了一愣,旋即无可奈何地笑了出来,说道:“你怎么会想到这个?不是的,就是我想用心灯来探一下你的心脉,看看格是否确有其事。”
我正想问具体是要怎么操作,格日勒却抢先说道:“子生,你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