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不是一个拖拖拉拉的人,也不喜欢死钻牛角,既然这里没有了他所留恋的,那么他收拾心情准备前去下一个地方。
原来的城市现在有肉山在,他目前不敢回去。估计眼镜他们也不会去。那么他只能往另一个方向去。
一条公路沿着山势延伸,此刻小刀一行三人正缓步在这条蜿蜒曲折的公路之上。太阳今天猛烈的照着他,他只感觉口感舌燥。浑身的绷带使得小刀自己感觉像置身蒸笼里。汗水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往下滴。
再这么走下去他非要蒸熟不可,到时候小刀变小蟹。不用丧尸动手自己先红了。
也许是老天见他们可怜。转过一道弯,一阵凉风迎面吹来,只把众人焦躁的心吹得一片宁静,疲惫的情绪也随着风渐渐远去。再行几步路,听得潺潺水声。小刀一行顿时加快速度。看一座小桥之下,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正向山下流去。来到这座水泥浇筑的小桥边,发现路旁有一条人踩出的小径,小刀飞奔下去,也不管那脸上伤口,便将脸整个扎入水中,一种清凉之感,浑身顿时舒坦。又捧上几口山泉,虽然不是玉露琼浆,胜似玉露琼浆。
却说小刀喝几口后觉得不过瘾,把自己整个都扑倒水中。那是一块烧热的热铁,浸入冷水之中。小刀觉得自己干裂的皮肤发出滋滋的声响。
相比小刀这样不顾形象。白露显得矜持许多。先弯腰掬一捧水,扑到脸上如此几次,直到脸上污渍渐渐洗去才作罢。最后才小口喝上几口山水。张宁则比较直接,喝几大口水后,拿出包里的空瓶,是从镇子里带出喝完的矿泉水瓶。咕噜咕噜,把那瓶子装满放入背包。这才捧几把水洗下脸。
呼,我们的美人''''小刀,从水里一下子钻出。左右把头上的水甩开,并从嘴里吐出一口水来。画面真是"美"的不忍直视。一具木乃伊有什么美感。何况小刀所在位置一层黑色不明物质飘荡开。
上到岸上的小刀受到了母女联合谴责。白露是怕小刀伤口化脓感染。张宁则是小刀污染水质,害她现在都不能清理自己的卫生。在小镇里生存压力下,不觉得,现在有条件了。张宁觉得自己浑身痒的不行不行的。可小刀扑进这个溪水边的小水潭污染了水,张宁可不敢用这水洗。于是不管小刀和母亲,自己跑到水潭上面挖开水源,在跑到下面放开谁流。一番忙碌,这水也是流动起来渐渐重新变的清澈。
张宁依旧在建设她的大坝水利工程,忙的不亦乐乎。小刀坐在溪边的石头之上,白露则把小刀身上湿透的绷带解开。随着绷带渐渐从身上解去。那伤口便露了出来。
再次看见伤口的白露依旧惊讶不已。要知道这种大面积的伤口,是很致命的。一个感染就能引发诸多问题,没有药物的现在更会随时要你的命。而小刀现在竟然还能活蹦乱跳的。这不可不谓是一个奇迹。最让她惊奇的是小刀身上很多是咬伤,也就是他被丧尸咬过,可是他并没有变异。
小刀在去除身上所有绷带后,只觉得浑身像是被蚂蚁在咬一般的奇痒难忍。不顾张宁的阻挡,再次跳入水中,大力的揉搓。却见大块的死皮和伤口结痂从小刀身上被搓下去。见到这种情况的白露和张宁彻底脑袋当机了。
水中的小刀此刻就好像一条蜕皮的蛇。当他再次从水里出来时,张宁都忘掉向小刀抱怨他再次破坏水质,抢夺他人劳动果实。
"妈妈,哥哥是蛇精吗?"被小刀的情况看傻的张宁没头没脑的冒了这么一句。
看着正在检查自己,只穿一条破烂不堪运动裤的小刀。其实白露也觉得这家伙别是蛇精吧?那么严重的外伤,竟然这么快能行动不说,现在在水里洗个澡,上来就只剩下淡淡的疤痕。有些地方甚至连疤痕都看不到了。要不是脸上那条被自己缝合的蜈蚣,白露一定认为自己那时候是幻觉。
小刀现在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好,洗完后,浑身都不痒了,而且没了纱布阻隔小刀可以直接用皮肤感受溪水的冰凉。于是小刀决定好好搞一下个人卫生。
当小刀再次出发时,小刀已经换上一条背心和一条大裤衩。背着背包拿着撬棍,要多屌丝多屌丝。
白露和张宁全换上了白色运动服,让小刀频频侧目。洗去污渍换上半新运动服的她们,就好像一对姐妹,白皙的皮肤,精致的脸蛋。好一对磨人的妖精。
对于小刀的行为,白露脸上一片绯红。张宁却嘟起小嘴,她可没忘记小刀侵占自己劳动果实的行为。虽然随后自己也洗了。可是这不能掩盖小刀恶劣的行径。
小刀可是心里八个窟窿的人。赶紧各种卖弄,笑话配合肢体动作。只把张宁白露逗的前俯后仰,一路笑声不断。
不知道是溪水的功劳,还是因为小刀的活跃。燥热的天气褪去了许多,蜿蜒的山路变得也轻松许多。他们三人就像郊游一般,穿行与大山之间,留下一路银铃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