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西威市市中有许多贪婪的人,他们都想能够一夜暴富。他们的信念坚定不移,带着积蓄奔向了赌场。9月28日晚上,在一张赌桌上一位年轻小伙子正愁眉莫展,因为他的钱快输光了而又不想离开。此人就是周子彬,现场管理人员开始对他下逐客令。迫于无赖只得哭丧着脸,难过的离开。
突然周子斌听见身后有人对他大声喊:“小子,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不打算再多玩一会?”
周子彬立刻转身,发现王勇正对他挥着手。周子斌明白把钱赢回来的机会来了,心中暗自高兴,大步走到王勇面前,并主动向王勇握手。“勇哥,最近我囊中羞涩,能否……”
“前几天我听别人说你在赌场赢了许多钱,还在我面前叫穷。”
“那只是一些小钱。今天一开始就赢了几万块,只可惜后来投错了赌注,结果把几天赢的钱一起输掉了。”
“要想赚到更多的钱,必须舍得投更多的钱。我借你三十万怎样?”
“谢谢,勇哥,只是利息能不能……”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虽不长,但我把你视作朋友,我不会为难朋友的。你先把钱拿去用吧。”
周子彬听到王勇这么一说,心里变得踏实了起来。周子斌毫无顾忌的拿到钱之后,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就像小孩子获得挚爱的玩具一样。为了不耽误发财的可能,周子彬用简短的语言向王勇表示感谢之后,便迅速的返回了赌桌。
王勇拿了杯酒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的品尝起酒来。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来到了王勇身旁,他用轻蔑的眼神看了一下不远处周子斌的身影。此人是王勇的助手许亮,面目清秀中等身材。“在所有顾客中,你对他最为关照,这是为何?”
“我怎么关照他了,你说说。”
“我们从他那里挠不到什么好处,为何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把钱借给整天醉心于dubo的人?那小子只会骗他老爸的钱,他根本不具有作为商人的潜质。他拿着老爸给他做生意的钱随意乱用,又到处欠债,我看你的钱铁定收不回来的。”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人年轻的时候难免会走一些错路,经历无助,或者是有轻生的念头,命运会指引你去向何方又何曾知道呢?少年时的我曾被生活逼得走投无路,现在想起来难免心有余悸。我不是慈善家,借钱给他并不单一是出于同情。给他的我会加倍要回,这点你不用担心。”
“我觉得把给他的钱,借给那些大商人好得多。”
“我们不要再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了,我做出的决定不会改变的。你把这里的场子看好,我出去走走。”
王勇独自一人走出了赌场,漫无目的的走在人行道上。昏暗灯光下面歪歪斜斜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此时的城市已变得很安静,秋天的使者以悄无声息来临。阴凉的风阵阵吹着,偶有树叶沙沙落下,让只穿有短袖的王勇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虽然路灯照亮了前方的路,但王勇仍然觉得前方是无尽的黑暗。明天就是王勇的母亲的祭日,王勇想起母亲不禁泪水湿了眼眶:母亲是个憨厚老实的农村人,含辛茹苦的把自己抚养成人。父亲的背叛是母亲的心病,在父亲弃她而去的日子里,她一直希望能够见自己丈夫一面,可是临死前都未能如愿。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王勇拿起电话一看是文凤打来的。“抱歉,哥,我后天周末不能会来你家吃晚饭了。我的挚友生病了,她几天前失才去了至亲的人,作为她最要好的朋友这种时刻是不能够置之不理的,我想多花点时间照顾她。”
“哦,是这样,应该的。我后天比较空闲,后天上午来看一下你的朋友吧。”
“这……”文凤显得有些迟疑,王勇感觉到文凤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难道要见一面都有不妥吗?我又不是第一次见唐苗苗,她对我的印象也不差。”
“不是你说的那样,唐苗苗现在神志有一些异常。当你到医院病房的时候,不要靠到她身边,或者是大声的说话,否则有可能会让她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你后天到兰德医院来吧,到了后通知我一声,我到大门口接你。”
次日下午,王勇独自一人回到了阔别多年的老家。王勇的老家位于湘南市乌溪县的小山村里,房屋主要由泥土和石头砌成,如今已是破旧不堪。灰尘和蜘蛛悍然霸占了房屋,屋外一片死寂,疯长的野草,几乎快淹没了破旧的房屋。
王勇比较讨厌脏乱的感觉,于是快速的打扫起房屋。当王勇挪动母亲房间里的衣柜时,发现衣柜下面有一张泛黄并且满是灰尘的照片。王勇捡起照片轻轻地擦拭了一下,虽然照片上的人已经有一点模糊,但王勇第一眼就认出了是母亲跟一个男士的合影照。王勇对照片中的男士没有任何印象,接着看见照片的背面有钢笔写的两行字,虽经历了数十载但字迹依旧清晰。
王勇的脸突然扭曲起来,皱着眉毛咬牙切齿。随着一声怒吼,拳头将墙砸出了一个小坑。屋顶也感应到了巨大的力量,发生了轻微震颤,许多灰尘沿着屋顶掉了下来。王勇坐在地上,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滴落。当王勇把愤怒和伤心发泄完之后,便来到了文凤曾经住的房间,房间里有一扇小窗户。窗台上摆着几本书,这些书是文凤曾经酷爱看的言情小说,王勇将照片放在上窗台上的一本书里。
几个小时后,王勇终于将所有房间打扫干净。王勇带着上坟时用的物品来到了母亲的坟墓旁边,意外地发现坟墓旁摆放着一束鲜艳的花。王勇感到甚是困惑,正在这时一位老伯扛着一捆柴走了过来,老伯头发雪白,满脸皱纹枯瘦如柴。“你好,老伯,你可知道这一束花是谁放在这里的?”
老伯停下了脚步,把柴放在地上后,仔细打量了一番站在他面前的的中年人,然后惊喜的说:“王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是今天中午回来的,你…是…?”
“我是吴二伯啊,住在你家下面的院子里,你小时候经常到我们家来做客。”
王勇顿时想起了那个自己特别友好的吴二伯,对缺少父爱的王勇来说吴二伯就像是他的父亲。“几年不见,你比以前瘦了许多,头发都白了。你年事已高,怎还干如此粗重的体力活?”
“我浑身都是力气,扛一点柴不算什么。今天上午,我在田地里劳作时无意间看见一位年过半百的人站在你母亲墓前,他的手里拿着一束花。我的记性不是很好,已经记不清他的面貌。”
母亲所有的亲人王勇都认识,印象中没有吴二伯所说的那个人,但已有八成的把握确定那个人是谁。此时王勇已无心思再去过问那个人,因为最让他担心的人就站在他面前。“吴波没在家里吗?”
“他在莫西威市里打工,逢年过节来回来一趟。他生活也蛮不容易,我也不想给他添加麻烦,就留在了老家。”
“吴二伯,吴波的电话是多少?我打电话给他,让他到我这里上班。你也跟我一起到城里生活吧,我好好照顾你。这样你们父子也可以经常见面。”
“他的电话号码我记不到,家里的一个本子写有他的电话。”
“莫如我去你家里做客吧,顺便给你儿子打电话。”
吴二伯脸上露出喜悦,黯淡无光的眼神突然显得炯炯有神。“家中只有初茶淡饭,希望不要嫌弃。”
“我不介意,我来帮你扛柴吧。”王勇一只手快速的把柴举了起来,然后放在了肩膀上,丝毫没有一点吃力的样子。
来到吴二伯的家后,王勇发现的房屋破旧不堪亟待维修,若下暴雨房屋必然会倒塌。吴二伯从枕头下面拿出了写有电话电话号码的本子,并递到了王勇手里。
王勇拨起了电话,吴二伯许久都没有听见儿子的声音了,站在王勇旁边显得很急切的样子。
“这个号码是个空号,你确定是这个号码吗?”
“他有可能没用这个号码了,我之前给他打电话都没有打通。”吴二伯有一些失落,泪水刷刷落下。
“没关系,我派人去找他,很快就会找到他。”
“劳你费心了,你找到他后请尽快告知我。”
王勇给了吴二伯一些钱,并恳请吴二伯定期打扫他老家的房子,吴二伯欣然的同意了。第二天早上,王勇到县里找了几个工匠来维修吴二伯和自己家的房屋,待房屋维修好之后才回到了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