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瑞玛本来就埋藏着许多秘密,但没有一个会永远地沉眠地下。阿兹尔居然战胜死亡化为了飞升者。在他的意志下,恕瑞玛获得了重生。古老的城市从沙下的埋骨所中遽然升起,抖落了千年长眠时积蓄的疲惫尘土。他毫不掩饰,他的身份早已被传得人尽皆知,阿兹尔·色拉木,鹰父,维考拉的最初先声,光照之人,光行者,护火人,晨曦使者......好吧,这些称号不过是繁复缛节,他现在只是一个归来的古老飞升者,一位想夺回曾属于他的一切的皇帝。
“希维尔。”他直视着他现在唯一的血脉,呼唤着她的名字。
千年过去,皇室的血脉流落于街头,成为了一个佣兵,强盗,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她的身上没有古恕瑞玛皇室的半点优雅与精巧,这令他悲从中来。因为他的狂妄,导致了他的后代血脉们落魄至此,只剩下这唯一的一个。
“希维尔。”他再次呼唤道。
“哦,鸟头皇帝。”希维尔的语气非常轻慢,她翻了个白眼,“又见面了。”
阿兹尔无视了她的轻慢,因为他对他唯一的血脉心怀愧疚。毕竟正常人都不能接受祖先突然从坟墓里跑出来,并告诉他该做什么。而且她的祖宗还是一个皇帝。
他斟酌着自己的语言,他已经预想过很多次,面对他唯一的后代,该用什么样的语气,该说出什么样的言论。但现在真正面对她时,他发现竟然无话可说,虽然他们是第二次见面。
“你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鹰父?”他见到希维尔身旁的一个女孩用质疑的口吻问着他。
他眯眼打量了那女孩,她是恕瑞玛人,从她的面相就可以看出。身上穿着不伦不类的衣服,是恕瑞玛的短袄和不知哪个地方的长袖外套,毫无优雅可言,她的披肩给人的感觉倒像是恕瑞玛北部地区的岩石。她过于年轻,竟然不畏惧他,这令阿兹尔饶有兴致。
“你是何人?”阿兹尔微微抬了下头,他的声音深沉广阔,带着皇家的口吻,看起来凛然不可相近。
“恕瑞玛人。”塔莉娅勇敢的直视着他,“你想要希维尔干什么?”
阿兹尔沉默。
“你会奴役我的部落吗?!”塔莉娅继续问道。
“你的部落......”
“我们是织匠,牧人,旅人,恕瑞玛人......”
“恕瑞玛人?”阿兹尔说,“那你们属于我,我必将夺回来!”
“我们不属于你!恕瑞玛不再需要皇帝!”塔莉娅朝他吼道,“你记住了,恕瑞玛不需要你也能繁荣兴盛!”
不需要我也能繁荣兴盛?阿兹尔感觉内心什么被触动了,活了几个世纪的他竟然会感到那么一丝恼怒,虽然凡人的无知不应令他如此,或许他不该对他的子民发怒。除了愤怒,他还能感受到的是黯然。他思衬着回答......
“帝国威严不容轻视,愚蠢的凡人。”他的口吻居高临下,“属于我的必将是我的,这片国土,这个国家,以及它的人民。”
“你......”塔莉娅的肩膀发着抖,她甚至想用口袋里的石头狠狠的砸在他脸上,并且还要给他选块最大的。
一只宽大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内瑟斯好意提醒着她,他们的实力差距过大。
“我的王,她救了希维尔,您唯一的血脉。”内瑟斯说话了,“您该对她......仁慈些......”
“注意你的言行,小姑娘。”阿兹尔看了她一眼,“祸从口出。”
“塔莉娅。”内瑟斯俯下身,在她耳边说悄悄话,“我们需要一个落脚地,以便对付泽拉斯。”
她点了点头,给他们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