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抱住楠鸢,急得直掉眼泪。
楠鸢醒来之后,已经是深夜了,她睁开双眼,只觉得浑身剧痛,小莲慌忙扶住楠鸢,“将军,您的伤还没好,再躺一会吧!”
楠鸢转头看着小莲,脸上露出淡笑,“没事,我还能挺得住…”“有伤在身就不要硬撑着,这样对你没什么好处!”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楠鸢一惊,只见耐婉卿站在一旁。
楠鸢微微颤抖,“陛下…”耐婉卿低下头叹了口气,“你和未樱一样,都是倔强的孩子,做什么事都不肯认输…”
楠鸢低下头没有说话,耐婉卿端起桌上的药碗递给楠鸢,“趁热喝了吧,你伤得不轻,需要调养好几日才能恢复过来。”
楠鸢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楠鸢抬起头看着耐婉卿,“陛下,那些魔族之人怎么样了?”
耐婉卿低下头,脸上露出淡笑,“楠鸢,你不用担心,那些魔族之人已经被我关起来了,在没有找到他们的幕后主使之前我是不会杀了他们的。”
楠鸢低下头,“陛下,对不起,楠鸢连这么点的小事都做不好,还劳烦陛下亲自动手,楠鸢愧对于陛下!”耐婉卿摇了摇头,“那些魔族之人的修为太强大了,你是对付不了他们的,我不怪你!”
小莲扶住楠鸢,脸上露出一抹担忧之色,“将军,要不是陛下赶到的及时,你恐怕就死在那些魔族之人手里了,都怪小莲,小莲不该粗心大意的把将军府的令牌给弄丢的…”
楠鸢的脸色微微有些惨白,她摇了摇头,“小莲,陛下,你们都出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小莲抿紧下唇,难道将军生她的气了吗?小莲站起,和耐婉卿走了出去。楠鸢躺在床上,睁开双眼看着屋顶,她闭上双眼,叹了口气。
泱宁学院,未樱坐在堇寒床边,握着堇寒的手,堇寒伤得很重,已经很多天没有醒来了。
徐央然走了进来,她看着未樱叹了口气,“未樱,休息一会吧,堇寒会没事的!”未樱低下头,“我这个做母亲的,真是一点责任都没有尽到…”
徐央然低下头,“未樱,你不用自责,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未樱转头看着徐央然,脸上露出淡笑,“老师,你不用安慰我!”
未樱站起,走到窗边,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未樱看着远处的夕阳,风徐徐吹过,撩起未樱的长发,“老师,明天我就要走了。你一定要照顾好堇寒,不要让她知道我已经离开了…”
徐央然一愣,双眉微微紧锁,“可是堇寒现在还很虚弱,你要是离开,难道不怕堇寒醒来之后伤心难过吗?”
未樱苦笑了一下,“我一直都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看到堇寒现在过的很好,我就放心了。我还会再回来的,只是再回来,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后了…”
洛尘的元神破损,不出三年五载难以修复。无论多长时间,她都可以等,一直等到他醒来为止。
徐央然叹了口气,“未樱,其实你可以活的更快乐一点的!”未樱摇了摇头,“他已经离开了,我又何曾能快乐的起来?”
徐央然脸上露出苦笑,她当然知道未樱口中说的他是谁。
“老师,林修和堇寒的事情我已经考虑清楚了,林修救了堇寒一命,这个恩情堇寒是无论如何要还的,如果他们不在意他们的身份的话,他们可以在一起。我不会阻拦他们的,至于霈潾那边,我会和他说清楚,堇寒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
徐央然一惊,“未樱?!”
未樱没有说话,转身走到堇寒床边,摸了摸堇寒的面庞,“堇寒,原谅娘亲的不辞而别!”堇寒微微皱眉,睫毛微微颤抖。
未樱唇角露出淡笑,她走了出去。
夜晚,树林沙沙作响,未樱躺在床上,她睡得有些不安宁,她握住手中的空间石,闭上双眼,“洛尘,泱宁学院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堇寒受了伤,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未樱没有说下去,眼角滑下泪水,若是她早一点回到天界,洛尘便不会有事,也不会让罗刹上神的阴谋得逞…
外面传来淅沥沥的雨声,未樱睁开双眼,转头看着外面漆黑的一片。这么多个夜晚,她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泱宁国,霈潾坐在案前批阅着奏折,朝廷内的大臣,似乎也收到了韩未樱回来的事情,一瞬间倒是收敛了不少。
谁不知道韩未樱是泱宁第一高手,虽然韩未樱已经陨落,但是他们对她的那种惧怕还是有增无减。离樱阁照常经营着,但是不同的是,现在的阁主已经是扶摇了。扶摇虽然身为离樱阁的阁主,但她从不以阁主自称。
离樱阁的大多数人都是很忠心的,他们相信未樱还会回来…
半年前的那场大战,他们亲眼看到阁主满身伤痕的站在城楼上,从城楼上跳下…
扶摇坐在屋内,静静地看着手上的一本书。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走了进来,十七岁上下的模样,她走到扶摇面前,“扶摇姐姐,千槊已经找到了各专业的行踪了,我们要过去请阁主回来吗?”
扶摇听了之后眼睛一亮,却又很快暗淡了下来,她摇了摇头,“若是阁主不想回来,我们去再多的人也没用…”
扶摇低下头,阁主,你难道已经把我们忘了吗?
女孩皱了皱眉,“可是扶摇姐姐,既然这样,那我们为什么要找阁主的行踪呢?”扶摇低下头,看着前方,仿佛在想着什么事情。
“半年前,阁主从城楼上跳下,生死不明…现在阁主回来了,我了解阁主,她是不会再回来的…当年她被穆洛尘伤害的太深,封印情魂,为了穆洛尘宁愿受尽折磨。可是穆洛尘呢,他眼中只有天下…阁主被伤害的太深了…她不可能再回到这里了…”
女孩抿紧下唇,“扶摇姐姐,你不用伤心,我们现在不都好好的吗?”
扶摇摇了摇头,“那只是表面的平静罢了,萧空凛的儿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离墨虽然还是个孩子,可是他的心里已经被仇恨占据。阁主当年也劝化过离墨,只是他听不进去罢了…只怕到时候,又是一场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