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儿说到这里,眼里便噙满了泪水。
寒江雪愤愤的道:“如今赃官横行,你我恐怕在这武林地界难以安身”。
蕊儿道:“咱们且莫自乱阵脚,事情也许会有转机”。
寒江雪道:“你若舍得下时,咱们便离开这里,找个安静的地方过男耕女织的生活”。
蕊儿含着泪道:“我何尝不想,可我的父母亲只有我一个女儿,我如何能抛下他们”。
寒江雪长叹一声,搂着蕊儿道:“若事到紧急时,咱们便是一死也要死在一块”。
蕊儿哭泣着点点头。寒江雪对婉儿道:“你去告诉老爷,就说小姐病了”。
婉儿道:“宇文焕那老色鬼是不见黄河心不死,恐怕拦不住,若真的闯到这里,少爷的安危堪忧”。
蕊儿道:“婉儿说的有道理。我还是过去一下,你放心,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怎么样。你也要小心”。
寒江雪点点头,心如刀剜,虽然一千个不愿意和蕊儿分开,但也无可奈何。
蕊儿转身对婉儿道:“你去告诉他,我梳洗后便过去”。
婉儿便急急忙忙过去。寒江雪拉着蕊儿的手,两人四目相对,似有说不尽的知心话,却又无从开口。
良久,蕊儿道:“那黑衣人把你劫走后,我日夜担心。后来听母亲说,收到了黑衣人的飞刀传信,说在烟雨阁拿一千两金子赎你,我们一时也拿不出这么多。后来父亲一个人去了,回来后说不用担心,过几天你自然会回来,却不知你如何得脱”。
寒江雪便把黑衣人劫走自己后发生的事情说给蕊儿听,只是隐去了黑衣客对蕊儿父亲有怀疑的话。
蕊儿沉默良久,道:“这黑衣人如此怪异,但我心里一直有个怀疑,只是尚无确切的证据”。
寒江雪道:“你怀疑什么?”
蕊儿道:“我们书院的钱叔,自从断桥上你我被点倒的那一刻起,便凭空消失了。而且我在断桥上,当婉儿赶来前,曾隐约看到他的身影,听到他和我讲话,他虽蒙着脸,说话的声音也极力的掩饰,但我隐约感觉到他就是我们梨香书院的钱叔”。
寒江雪听蕊儿如此一说,回想起来,倒有了八九分肯定。便对蕊儿点点头道:“此人亦正亦邪,也不知还会干出什么事情来。昨晚在朝花巷救我的也是他,只是没想到,他竟是江湖中人,而且武功高强。他在我们梨香书院隐匿身份十几年,也太能装了”。
蕊儿道:“我时常和他学些医术,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比较了解,所以才能看出些端倪来,只是咱们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就是他”。
寒江雪道:“咱们现在终于在一起了,管它天翻地覆,我只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抱着你,再也不分开”。
蕊儿柔柔的扑在寒江雪怀里,像只温顺的小鹿。
寒江雪似乎能听清楚她的每一声心跳声。
一阵阵蕊儿身上特有的香气袭来,寒江雪只觉得一阵耳热心跳,便情不自禁的紧紧抱住了蕊儿,搂着腰肢的手慢慢往下滑落。
寒江雪一下便把蕊儿抱了起来,朝里屋走去。
蕊儿在寒江雪怀里轻声呻吟,筋酥骨软,脸上泛起两朵桃花,呼吸急促,丹唇轻颤。
寒江雪轻轻把她放在床上,看着她的蝉鬓轻盈,长发如瀑,衣领处露出一缕大红的抹胸,霓裳下如雪的肌肤露出些许。寒江雪情不自已,一股热血冲上脑来,便伸出了手去。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花盆破碎的声音。只听得宇文焕哈哈大笑着进来,身后跟着许多捕快,淫声浪调的道:“蕊儿姑娘,我的小宝贝,小心肝,你在哪儿,快出来吧”。
寒江雪和蕊儿二人立马惊醒过来,蕊儿忙从床上起来,寒江雪拉起蕊儿的手便闪到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