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脸红得紫涨,便一耳光搧在寒江雪的左脸上。
大厅内众人见状,都哈哈大笑起来。
秦蕊上去就给了寒江雪一耳光,却打在右脸上。
寒江雪却仍然醉眼朦胧,说着满嘴的胡话。
秦蕊见旁边桌子上放着一盏茶水,便端起来一抖手全泼在寒江雪脸上。
寒江雪顿时便睁开朦胧的眼,清醒了些许。
寒江雪朦胧中见一位美人扶着自己,挺着高耸的胸脯,却像是在云里雾里一般,便喃喃笑道:“梅儿,的胸,蕊儿,蕊儿的……”。
话未说完,秦蕊便又是两记耳光打在寒江雪脸上。
秦蕊怒道:“还不扶着他滚出去”。
柳儿便只得扶着寒江雪往店外走去。
秦蕊按剑看了店里的人群一眼,众人一阵惊呼,便向后缩。
秦蕊柳眉一挑,转身便走。
那倒在地上的七八位汉子此时爬了起来,羞愧愤怒到了极点,挥舞着刀便向秦蕊奔来。
秦蕊羞光剑一闪,便已回鞘。
奔在前面的胖汉子突然望前便倒,重重的摔了个嘴啃地,两眼一翻,便不动了。
众人大惊,那后面的众位汉子见状,便掉头退了回去。
大厅里的众人顿时鸦雀无声,都张着嘴,鼓着眼看着那倒在地上的胖汉子。只见他扑在地上,死了一般,却不见半点血迹,裤子却跨到了膝盖下面,大红的裤叉露了出来。
秦蕊走出大厅来,上前去把寒江雪从柳儿的怀里提起,如同一口袋货物一般驮在马背上,便待上马。
突然一位老妇人和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提着灯笼奔了过来,对两人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秦蕊便冷冷问柳儿道:“她两说的什么?”。
柳儿便笑道:“她两说马背上的这位爷睡了这位姑娘,还没给钱,一共是……”。
秦蕊一股怒火腾地冒起,羞光剑一挥便已回鞘,立时飞身上马,一抖缰绳便疾驰而去。
柳儿见状,便急忙撂下两人,上马急追秦蕊而去。
那位妇人和姑娘立在原地,手里的灯笼齐刷刷断为两半,掉落在地,燃烧起来。而胸口围裙带子断为两截,齐腰的大筒裙顿时滑落下来,露出两人光不溜秋的下面和大腿。两人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醒过来,便转身如同杀猪般尖叫着跑了回去。
秦蕊飞马出得那小镇来,她的眼里噙着泪,却又放射着怒火,见那寒江雪在马背上一阵颠簸后,吐出了许多腌臜之物,便欲挣扎起来。秦蕊一掌拍在寒江雪的后脑勺上,寒江雪顿时便晕了过去。
秦蕊一气跑出数十里,方才停下来。
此时天色已明,秦蕊见前面有一座茅草亭子,便策马走了过去。那柳儿也在后面跟了上来。
秦蕊来到亭子边,看着东方初升的朝阳,霞光漫天,晨风徐徐中,草木嫩芽微黄,沾着的露珠晶莹剔透,折射着旭日的光芒,一排排晨鸟鸣叫着便从头顶飞了过去,须叟便消失在长空里。
秦蕊心里便暗自道:“都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他终究还是做出那事来。况且他还是忘不了那大胸美人,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强求。人生譬如朝露,有聚必有散,缘起缘灭岂是人力能强求,更何况这一个‘情’字,犹如这春花上的夜露,散了便是散了”。
秦蕊看着柳儿道:“我把他交给你了,记着我和你曾经说过的话。待他醒来,你便告诉她,‘落花春去也,羞光难再现;断桥风波里,冷雨清秋节’”。
秦蕊说完,把寒江雪从马背上抱下来,靠在亭子里,又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扔给柳儿,便上马疾驰而去。
柳儿见秦蕊走出去很远,渐渐消失在远方,便急忙打开那小瓶子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却是治疗外伤的药,便气急败坏的怒骂道:“这个恶毒的女人,不给我解药,却如何解那‘牵肠挂肚回心丸’的毒”。
柳儿心下一阵焦急,却也无可奈何,见那亭子里的寒江雪,心下便道:“他既然和那恶毒女人是一伙的,说不定身上有解药也未可知”。
柳儿便急忙进亭子来,见寒江雪的腰间挂着一柄古剑,此时尚未苏醒,便小心翼翼的走到寒江雪的身边,蹲下身来,轻轻伸手在寒江雪的怀里一阵乱摸。
柳儿摸了半晌,却只摸出两块手绢来,一看便知道是女孩子所用之物,便咂嘴嗔道:“看不出这家伙还是个风流的情种,样貌也还生得周正,却只是邋遢了些”。
柳儿便把手绢放回寒江雪的怀里,却见寒江雪的腰间鼓鼓的,感觉像是两袋子银子,心里一阵欢喜,伸手便向寒江雪的腰间摸去。无奈寒江雪的腰带扎得很紧,那钱袋子却裹扎在腰带里,一时拿不出来。
柳儿索性便轻轻把寒江雪的腰带解开,从那腰带的扣子里把钱袋子给解下来。
柳儿刚拿到钱袋子,一摸里面沉甸甸的,心中大喜,忙把一袋子钱放进自己的腰包里,又去解那第二个钱袋子。
柳儿刚解下第二个钱袋,欣喜的拿在手里,寒江雪却突然咳嗽了一声。
柳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钱袋子便掉了下来,却刚好落在寒江雪的裤裆上。
柳儿见寒江雪闭着眼又睡了过去,便胆战心惊的伸手去拿那掉了的钱袋。柳儿的手刚伸到寒江雪的裤裆间,正自脸红心跳,胆战心惊,随即偷偷瞟了一眼寒江雪,却只见那寒江雪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
柳儿吓得一声尖叫,往后便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寒江雪捋捋凌乱的头发,带着几分醉意大笑道:“好个酥胸美人,你想干什么!”。
柳儿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羞愧难当,半晌说不出话来。
寒江雪看着柳儿一阵大笑,揉揉太阳穴,摇摇头,一只手提着裤子便站了起来,另一只手却伸去拉起柳儿。
柳儿怒着腾地站起,咬牙切齿,横眉怒目,指着寒江雪,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良久,便一甩手走了。
寒江雪在后面笑得前仰后合,高声道:“美人哪里去,我这里还有一袋子金子,只要你把我的裤腰带给系上,我便送你”。
柳儿眉毛一挑,心下暗自道:“这浪荡子却是找死,不如先套出他知不知道解药的事,再寻找机会,用麻药麻翻了他,只要金子一到手,便索性一刀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