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蹈火圣女

寒江雪看着傲雪紧贴着自己胸膛的酥胸,不禁想起儿时祭祖宗时,那徐肃在梨香书院香案上摆着的特意蒸制的特大白面馒头。那时候自己刚被秦蕊的父亲收养,还是梨香书院打杂的小子,时常肚中饥饿,便趁着没人,溜进去把那祭祖大的大白馒头偷了来吃,谁知刚拿到手,却被秦蕊逮了个正着。寒江雪一惊,拔腿便跑,却一跤摔倒在案矶旁,额头上摔出一个大包,那手里的白面馒头也被自己一把按在地上,顿时臌胀胀的馒头扁得如同一张饼一般。

后来秦蕊不但没有声张,而且还拿着一个鸡蛋来给自己的额头上滚来滚去的消肿。寒江雪清晰的记得,那时秦蕊和寒江雪两人刚刚发育,那秦蕊穿着薄纱绿罗裙,里面玫瑰红的肚兜显得有些宽大,她一边拿着鸡蛋帮自己消肿,一边低头往寒江雪的额头上吹气,连声道:“下回子可莫要再这样了,你想要吃什么,悄悄告诉了我,纵然父亲母亲不允,我自会悄悄偷了出来给你”。

那时寒江雪心里只是紧张,鼻中却嗅得一阵奇异的香,便好奇这香气既不是花香,也不是房中的熏香,不知香从何处来,却又一句话也不敢说,如同受惊的小野马一般,心里只是砰砰直跳。正自狐疑间,抬眼却看见秦蕊弯腰的瞬间,那玫瑰红的肚兜里面竟然露出两小个圆鼓鼓中间隐隐一点红的白馒头来,鸭梨一般大小,恰如同祭祖案矶上那些原本洁白的白面馒头,却偏生在馒头的肚脐眼上点上一个红点子。寒江雪不知为什么,顿时心跳加速,竟红了脸。

秦蕊见状,便笑道:“你想什么呢,脸红脖子粗的”。

寒江雪肚中饥饿,憋了半晌才红着脸道:“我闻得一阵奇香,不知香从哪里来,却才你弯腰,才知道是你红肚兜里面的那两个馒头作怪。既然你偷了两个祭祖的白面馒头出来,为何不拿了出来我吃,却藏在胸口作甚”。

秦蕊闻得此言,顿时满面通红,嗖地直起身,一把将鸡蛋摔在寒江雪的怀里,甩手掩面转身跑了。自此好些日子,寒江雪都没再见着秦蕊,打了好几个月的饥荒,过着半饱半饥的日子。即使后来见了面,秦蕊也总是时不时的拿一只手捂着胸口的衣领。

后来两人长成,寒江雪便笑秦蕊当时是东施效颦,秦蕊却怒追着寒江雪一顿臭揍。

寒江雪心想,自己已经负了蕊儿,此刻这般光景,竟也忘不了她,只怕此生,蕊儿将是自己灵魂里永远挥之不去的魔咒。

寒江雪正自胡思乱想,那傲雪趴在自己身上一阵蠕动呓语。寒江雪回过神来,见洞顶竟有些许阳光射进来,正好照在傲雪光滑嫩白的肌肤上,那翘起的臀如同大雪初霁下两座连着的雪白营帐。寒江雪不禁一阵血气上涌,下面便又有些冲动起来,脑中又回想起昨夜的种种,尤其是傲雪那要命的呻吟和疯狂放荡的姿态。寒江雪不禁自言自语道:“这美女蛇也是此生要命的妖魔,只怕今生也离她不得”。

寒江雪顿时如同整个人被切割了一般,一半在灵魂里,一半在肉体上,却都在热锅上炙烤着一样。

寒江雪心里一阵乱如麻,便有些烦躁起来。洞顶的那大白雕还在上方盘旋,似乎在欣赏这洞中的两人春光。那白雕盘旋着,似乎就要振翅飞插下来,却又突然振翅跃起,发出一声凄厉的长鸣。

寒江雪顿时清醒过来,便索性将傲雪轻轻翻下自己身来,拉来一件大氅盖好,自己起身穿好衣服,收拾好那掉在地上的一地的随身物品。

傲雪却不知何时起来,一只手杵着头,半露着上身,呆呆的笑看着寒江雪。

寒江雪抬头见傲雪这般模样,连忙把艳骨剑拿起挎在腰间,又把那把孤芳匕首仔细的收进怀里,便笑道:“昨晚可睡得好”。

傲雪却道:“好不好,你过来”。

寒江雪一阵莫名,看着傲雪哂笑,便只得趋步过来道:“何事?”。

傲雪突然一把将寒江雪的胸衣抓住,拉过来凑到自己的面前,怒道:“好你个该死的,两遭和我这般了,却还忘不了你那大唐的小妖精,地上的金刀不捡,却把那把破匕首如珍似宝的收了起来,你心里真当我是什么!”。

寒江雪见傲雪发怒,便连忙赔笑道:“这是哪里话,正要珍藏起那把金刀呢,却被你叫住,怎敢不过来。我心里直把你当宝贝一般呢”。

傲雪嗔道:“放屁,你以为我傻了。你心里一直忘不了那小妖精,却仗着狗胆和我姊妹两人这般做了,我昨晚真该咬下你的那个来”。

寒江雪听得此言,顿时惊得一阵哆嗦,心想这傲雪不仅是个妒妇,而且还是个悍妇,今后有得自己受的了,便连忙作揖,好雪儿,好妹妹的叫个不住。

那傲雪方露出笑容,便一把将寒江雪拉进怀里,一嘴便盖住寒江雪的唇。两人正咬得好,那傲雪却突然将寒江雪的嘴唇狠命咬住,顿时疼得寒江雪眼冒金星,暴跳起来。

寒江雪闪在一旁,半晌尚自捂着嘴。傲雪却大笑着起来,须叟把衣服穿好,捡起地上一地的随身物品,拿着那把金刀过来,突然拔出金刀架在寒江雪的脖子上巧笑道:“你说,你是要上面这颗大头,还是要下面那颗小头”。

寒江雪大笑,却又故作求饶状道:“好娘子,为夫我上下两颗头都少不得。上面这颗大头留着吃饭,下面那颗小头留着吃你”。

傲雪亦笑了个要不得。两人笑罢,傲雪收起金刀道:“看你穿个衣服也穿不好,我帮你整理整理”。

寒江雪看看自己这身,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正要说什么,那傲雪早趁势把寒江雪怀里的孤芳匕首掏了出来,拿在自己的手里跳开了笑道:“这回它可回不去了。倘若有朝一日见了你那小狐狸精,我让她亲眼见见,我阿史那傲雪才是你的心窝坎子上人。上次她在咱们营帐外偷看,看了咱们三人大战,春光大泄,却不曾把她气死。今后我还要再气气她,叫她肝肠寸断”。

寒江雪见傲雪这般蛮横,心肠狠毒,暗自心惊,却又不敢表现出来,一时只得沉默不语。

傲雪似乎看出了寒江雪的心思,便收起孤芳匕首,含笑着千娇百媚的过来,捧着寒江雪的脸蛋道:“让我看看,看咬着哪里了,还疼不疼”。

傲雪见寒江雪的嘴唇被自己刚才咬破了一块,竟有些浮肿起来,如同冬月里的一根腊肠挂在嘴边一般,便忍不住好笑了起来。

寒江雪见她这般,便嘟噜着道:“这都是你发的好骚情,差点要了我的命”。

傲雪道:“我不发的好骚情,你怎么做得好公狗”。

寒江雪见傲雪真的生气,便又忙上来赔笑。

傲雪巧笑道:“你用不着和我好一阵歹一阵,这辈子你若是敢违拗我,负了我,我阿史那傲雪发誓,必将把你的大头小头全割下来喂狗”。

寒江雪大笑,便搂着傲雪的腰肢道:“当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从今往后,我白日间把你拴在裤腰带上,晚间便把你藏在裤裆里”。

傲雪笑着嗔道:“呸,你以为你那劳什子是什么稀罕物”。

寒江雪大笑,便伸手将傲雪的金刀从她的怀里夺来,仔细的收在怀里。

傲雪方才心满意足,便道:“咱们乐也乐了,闹也闹了,却该想办法出去才好,难不成真的在这里饿死不成,咱们俩所带的干粮和酒水已经不多”。

寒江雪道:“本想着来见识见识这摩尼圣女的冰清玉洁,却不成想把自己关在了牢笼里,和你这‘欲女’折腾了一晚上,只怕这洞里的亡魂狐狸精也被你昨晚的叫床声气得半死,心想自己活着时怎么就没遇着我这般风流倜傥的伟丈夫呢”。

寒江雪说得傲雪笑起来,那傲雪便一拳打在寒江雪的胸脯上嗔道:“好个狗不要脸的”。

寒江雪顿时疼痛难忍,便捂着胸口一阵皱眉哆嗦。

傲雪连忙关切的道:“我一时忘情,你便生气”。

寒江雪只是苦笑,傲雪便连忙从寒江雪的怀里摸出那‘羞花使者’留下的药瓶来,倒了一粒药给寒江雪吃下,又把所剩的一点酒拿来给寒江雪喝下。

寒江雪顿时觉得好了许多,便正色道:“倘若再在这里耽搁些时日,恐怕没等赶到长安梨花庵,我寒江雪早就毒发身亡了。死了倒是不要紧,却要害得你们两位孪生美人哭出几缸眼泪来,颗颗都是珍珠,那岂不可惜”。

傲雪顿时笑得如同一朵花儿一般,便温柔的缠在寒江雪的怀里撒娇道:“就算你要死,我不许,你也死不了”。

寒江雪抚着傲雪的头,一阵长叹。

傲雪抬头深情的看着寒江雪道:“何故叹气”。

寒江雪只是笑笑,却道:“咱们索性往回走找找看,这里既然是圣女的墓冢,又有进来时的机关,说明就一定不是座死墓,必然有出去的方法,也许是咱们昨天太过惊慌,一时竟遗漏了”。

两人于是又沿路返回,来到石门前,四周摸索了半日,没有一点发现,况且此时火褶子用尽,黑不隆冬,那石门竟关闭得稳丝合缝,一点光也透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