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情难自禁

残月此时悄悄跟了来,躲在屋子外,不由得暗笑,自言自语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却不料被天鹅啄了眼,打了脸,活该。只是我十年前打的是他屁股,如今她却打人家脸,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她也够狠的”。

俏梅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立马便是另一番模样,只见她绿纱裙外罩着紫色披肩,一双长筒鞋子也换成了紫色的舞鞋,头上顶着金黄纱巾,一袭长发披肩,只用一根金丝线稍稍拢住,俨然一位西域的舞女。

残月暗笑,却躲在暗处观察两人动静。只见那尔丹笑着便上去拉起俏梅的手,千姐姐万姐姐仙女姐姐叫个不住。

俏梅一时羞涩难当,怎奈这那尔丹不光嘴甜,而且很会黏人,死缠着俏梅,便硬拉着俏梅上了楼去。

残月欲悄悄跟了去,怎奈那数位侍女站在楼梯口把住,便只得作罢,暂且躲在外面的花丛里静听着楼上的动静。

俏梅被那尔丹拉着上楼来,却是那尔丹的卧室,里面两位侍女见那尔丹来,便急忙上来行礼。

那尔丹挥挥手,示意两人出去。两位侍女见那尔丹身后拉着一位黑眼睛黑头发的美人,便都轻轻抿嘴含笑,悄悄离去。

俏梅见是那尔丹卧室,此刻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卧室中点着数盏琉璃宝灯,把卧室照得通明,一张乌木雕花的大床笼着百花帐子,床上大红的锦缎被褥和双人枕头,床头摆放着新插的锦簇鲜花镂刻镶金银细腰浪口花瓶,侧壁上挂着一张雕弓和一把金鞘嵌宝石弯刀,还有各色叫不出名目的玩器及数张字画。

俏梅一阵忐忑,抬眼看那字画,极其逼真,却是春宫写意,画中女子裸露着背和一只乳房,一条雪白的大腿伸进碧波里戏水,扭头含情回眸。

俏梅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心便要跳出口来,想要逃走,却挪不动脚步,好似魂魄被摄走,人被定住了一般。

那尔丹笑道:“这是我乌孙国宫廷画师叶郎宁的成名画,他已经死去多年,只留得这几张画作还在宫里,和你们大唐的山水和春宫写意不同,他的画不仅传神,而且注重细节的描写和色彩光线的对比,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和感染力”。

俏梅也曾读过些诗书,但主要是练剑,对作画一窍不通,此刻听得那尔丹一通大论,便顿觉自己没见识,成了土包子。

俏梅只得哂笑道:“王子平时除了打猎,便只爱收藏这些东西?”。

那尔丹笑道:“我也读你们大唐的诗书,比如《诗经》,里面描写了许多男女间纯真的爱情。‘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辗转反侧,优哉游哉,寤寐思服’”。

俏梅见那尔丹并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顿时心情放松了许多,便笑道:“这也是你小时候游历大唐时学来的吧,亏你竟记得”。

那尔丹笑道:“我把大唐的诗书都带了好些回来,闲暇时便拿出来读读,真是有意思得很。不仅我爱读,我叔叔那扎合也是大唐文化的崇拜者,他不仅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也懂得许多大唐的文化经典,比如你们汉人的《孙子兵法》,他几乎倒背如流。我的汉话和许多汉语知识便是他教的”。

俏梅道:“没想到你们乌孙国王室竟这样崇拜大唐文化”。

那尔丹笑道:“我最爱读《诗经》,开宗明义的第一篇《关雎》里面,描写的男女主人翁真叫人羡慕,他们两情相悦,一见钟情,大胆的追求属于自己的爱情,并最终结成连理,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

俏梅道:“这是孔夫子设言传教,告诉后人,食色性也。君子好色,却要明媒正娶,光明正大”。

那尔丹顿时便兴奋起来,以为俏梅在委婉说出心事,顾左而言他,便两手拉住俏梅的手突然跪在俏梅脚下道:“好姐姐,你是窈窕淑女,我便是那辗转反侧,寤寐思服的君子,只要姐姐允诺,我便有你们汉人的八抬大轿来你坐呢”。

俏梅被那尔丹这突来的言语和举动惊得呆了,面对这样一位英俊少年的大胆追求,她顿时不免心潮澎湃,动了些少女般的春情。

俏梅一时心潮澎湃,高耸的胸脯起伏着,脸上泛起两朵红晕,如同日暮时的晚霞,内心挣扎着,眼里却突然含着泪光。

那尔丹见状,便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俏梅的双腿,把头贴在俏梅的两腿间,仙女姐姐好姐姐的叫个不住。

俏梅便有些把持不住,口中发出细细呻吟之声,浑身一阵颤栗。

那尔丹兴奋起来,便抱着俏梅的大腿狂吻起来,从下到上,慢慢往上,直至小腹,双峰,脖子,两只手紧紧搂住俏梅的细腰,嘴便觅着俏梅的一点丹唇,如同狂蜂浪蝶一般,吮吸着这朵娇花上的蜜汁。

俏梅呼吸急促,发出一阵如泣如诉般的呻吟,仰着脖子,被那尔丹吻得弯下了腰。

那尔丹突然拦腰一把抱起俏梅,便往大床上来,掀起锦帐,轻轻把俏梅放倒在床,便紧紧压在了俏梅身上。

那尔丹一嘴吻住俏梅丹唇,手却也没闲着,便在俏梅浑身上下乱摸揉搓。

俏梅如同久旱逢着甘露的花儿,那口中尖叫呻吟,花瓣上便沾着泪珠,真个如同梨花带雨一般。

那尔丹大喜,两腿间的东西便硬邦邦高耸起来,一把扯下自己的裤带,退下裤子,便来解俏梅的衣带。

俏梅起初还有些挣扎,捍卫着自己最隐秘的领地,怎奈这那尔丹虽刚满十八,但却是老手,动作熟练,三两下便把俏梅的衣带解开,两手握住俏梅高耸的双峰,欢喜异常,百般拨弄吮吸,直弄得俏梅情难自禁,欲罢不能。

那尔丹索性一把将俏梅大红的抹胸扯下,顿时两座雪白高耸的双峰完全露了出来。

那尔丹口中好姐姐,仙女姐姐的叫个不住,使出那浑身本事,直把俏梅拨弄得尖叫连连,呻吟不断,顿时香汉淋漓,欲仙欲死。

那尔丹便来扯俏梅的裤子,却突然从俏梅的腰间摸到一件硬邦邦的东西来。

那尔丹拿在手里瞟眼一看,却是一把匕首,顿时一惊,反手便欲丢在床下。

俏梅也瞟眼看见了那尔丹手里的匕首,顿时惊醒,立马便一骨碌翻身起来,把那尔丹掀在一边。

那尔丹大惊,便又仙女姐姐好姐姐的叫着缠了上来,如同扭股糖一般。俏梅连忙整理好衣裤,顿时两张嫩脸红得如同熟透了的樱桃一般,一把夺过那尔丹手里的匕首,便欲跳下床来。

那尔丹却不依不饶,一把将俏梅的细腰抱住,撒起娇来。

俏梅转身便狠狠给了那尔丹一巴掌。那尔丹嫩白的脸上顿时便留下了五个红肿的手指头印记。

那尔丹一阵迷茫惊讶,碧绿的眼里泛起了泪光。

俏梅跳下床来,含着泪光便走。

那尔丹急忙提着裤子追了上来,从后面一把将俏梅抱住,哭泣着千姐姐万姐姐好姐姐的央求,那裤子却掉到了脚后跟。

俏梅怒道:“差些儿上了你这小贼的贼船,你给我放手,否则我一掌毙了你”。

那尔丹哭诉道:“好姐姐,都是我的错,那尔丹从第一眼见到姐姐,便情不自禁,再也离不开姐姐,今生若得姐姐相伴,死也无悔,你便一掌毙了我,我也离不开你”。

俏梅转身,看见那尔丹裤子掉在脚后跟,两半白嫩嫩的光屁股露了出来,顿时红了脸,急忙转过身去,嗔道:“把裤子穿上,却再说话”。

那尔丹见俏梅有些转意,便放了手,连忙把自己的衣裤穿好,擦干了眼泪,破涕为笑道:“我就知道姐姐还是疼我的”。

俏梅冷冷道:“你这蛮夷,却惯会讨好取巧,密语撒娇,这宫中这么多女子,恐怕早都遭了你的手,这会子却来和我装模作样。看你小小年纪,原来却是老手”。

那尔丹拉起俏梅的手笑着撒娇道:“她们那及得上姐姐的万分之一,有了姐姐,从此我便一心一意,再不做他想”。

俏梅怒道:“你说得好听,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不偷腥的,尤其像你这般的,养尊处优,富贵风流,又得闲,正所谓饱暖思淫欲,哪有个不朝三暮四的,你这会子却还想来哄我”。

那尔丹一听此言,顿时急得眼泪直流,便赌咒发誓道:“若今后有了姐姐,我那尔丹再寻别的女子,便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俏梅顿时便又有些心软下来,扭头看着那尔丹,心里五味杂陈,一时无言以对。

那尔丹跪在地上,含着泪道:“姐姐若不信,便用你那匕首把我的心挖出来看看吧”。

那尔丹说着,便突然一把从俏梅腰间夺下那匕首来,拔出来便往自己的胸口上捅。

俏梅大惊,急忙一把去夺,但那匕首已经扎进了那尔丹的胸口,一缕鲜红的血便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