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洛璃萱智斗孟家主 纪破百临死诉实情

“娃娃!看老夫不撕烂了你这张嘴!”孟家主气的哇哇乱叫,右脚点地,左手化爪,直奔洛璃萱面门。

洛璃萱等到孟家主靠近身前,不紧不慢的喝道:“暗器!”

洛璃萱话音刚落,孟家主右手化掌,一股猛烈的内力直奔聂天骄,聂天骄手中暗器还未打出,就被打落马下。

“娃娃,受死!”

孟家主恶狠狠的盯着洛璃萱,恨不得将洛璃萱生吞活剥了一般,眼看孟家主的左手就要抓到洛璃萱的面门,洛璃萱右手一翻,从袖中抽出四枚长针来,奔着孟家主的左手狠狠的插了过去。

孟家主此时再想转身逃脱依然来不及了,只听得噌的一声轻响,四枚长针一瞬间就从孟家主左手的手背穿了出来,孟家主原本五根凌厉的手指,瞬间松软了下来,孟家主一声惨叫,倒身变往后撤。

洛璃萱手里拿着那四枚长针,笑嘻嘻的道:“我就说了,你找块石头撞死得了,我都告诉你了暗器,你还拿手往上面撞,真是傻的可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敢用手去碰这三花五气针的呢。”

随着洛璃萱说话的声音,只见方才孟家主受伤的那只手变得紫黑,整条胳膊肿的比大腿都要粗上两圈,纪破百赶忙伸手给孟家主封住穴道,此时孟家主已经昏死了过去,纪破百皱眉道:“娃娃,你将解药交出来,老夫便不为难你们。”

洛璃萱手掌一翻,将三花五气针收回袖中,笑眯眯的看着纪破百道:“老伯伯,难道你没听说过这三花五气针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么?”

纪破百摇了摇头,问道:“为什么?”

洛璃萱满脸哀愁的道:“唉……就是因为这三花五气针上的毒药剧毒无比,能灭仙人的顶上三花,消仙人的胸中五气,因此才叫这么个名字,你说这么毒辣的毒药,能有解药么?”

纪破百指着洛璃萱,沉声喝道:“你是谁家的弟子,出门之时难道你师父一点江湖规矩都没教给你么?”

洛璃萱突然沉下脸来,冷哼了一声道:“哼,我师父说了,这江湖乱道,谁有本事,谁就是规矩。”

纪破百点了点头道:“好,那老夫就要向姑娘讨教几招了。”

洛璃萱冷笑道:“哼哼,拳头硬便要欺侮别人,拳头软就讲江湖道义,好,那就让本姑娘看看是你的拳头硬,还是我的针硬。”

洛璃萱说罢了话,双手一翻,八枚三花五气针分落双掌,八枚银针在阳光下夺人双目,远远看去好似从手指缝里长出来的一般。

纪破百皱了皱眉头,心想着小娃娃手里拿着这毒针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洛璃萱左手护住面门,右手护住胸前,朗声道:“喂,老头儿,你还打不打了?”

纪破百抬头去看,才发现洛璃萱手上戴着一副手套,几乎与皮肉一个颜色,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纪破百微微一笑,双脚点地,向洛璃萱猛冲过去,双手成掌,猛的向洛璃萱头上打来,洛璃萱不慌不忙,端坐在马上,右手捏着三花五气针直插纪破百的双掌,左手用针猛的向纪破百胸口刺去。

纪破百微微一笑道:“哼哼,好个心肠歹毒的丫头。”

纪破百转身躲过了洛璃萱这一击,躬身来在了洛璃萱的坐骑旁边,一声暴喝,猛的一掌向马肚子拍去,那马一声惨叫,当时就没了气息。

洛璃萱坐在马上身子一歪便知不好,右脚点马背,身形冲到半空之中,双手的三花五气针一前一后,直奔纪破百头顶插来。

纪破百轻飘飘的向后一撤身子,笑道:“小丫头,如今你已打不到老夫的要害了,还不快快交出解药来?”

洛璃萱瞪着纪破百,嘟着嘴道:“哼,就算是打不着你要害,我这针儿也能要你的命!看招!”

洛璃萱一声娇叱,整个人好似陀螺一般旋转了起来,而且越转越快,带动的风沙让聂天骄等人都睁不开眼睛,洛璃萱猛然右脚点地,只见一个娇小的陀螺硬生生的直奔纪破百打去。

纪破百轻蔑的笑了笑道:“哼,雕虫小技。”

纪破百随手从下人手中抢过一把长剑来,眼看洛璃萱要攻到面前,纪破百右手持剑,双眼微眯,陡然之间,纪破百长剑猛的向前刺出,大喝一声“破!”

半空中原本旋转的陀螺有一丝红色飘了出来,聂天骄定睛观看,只见纪破百的长剑刚好刺在洛璃萱的右手上,点点鲜血好似朱砂一般顺着银色的长剑滑落。

“璃萱!”聂天骄一声暴喝,不可置信的看着空中的女孩。

洛璃萱轻轻的冲着聂天骄笑了笑,脸色有些苍白道:“聂天骄,我只能到此为止了……”

纪破百长剑一转,随着洛璃萱一声惨叫,鲜血喷涌,“噗通”一声,洛璃萱娇弱的身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纪破百上前踩着洛璃萱手臂上的伤口,恶狠狠的道:“说,解药放在哪里?”

洛璃萱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我说过,没有解药,就是没有解药,这种毒药,根本无药可解。”

“好,好!”纪破百瞪大了双眼喝道“既然如此,老夫就让你下去给老姚陪葬!”

纪破百举剑就要向洛璃萱的胸口刺去,聂天骄大喝道:“前辈,住手!”

纪破百转过头来,看着聂天骄皱眉道:“怎么了?你有解药么?”

聂天骄摇了摇头道:“晚辈没有,晚辈只是有一事不明,中毒的明明是孟家主,前辈方才为何说是老姚呢?”

纪破百冷哼了一声道:“年轻人,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跟你无关的事不要多问。”

纪破百说完了话,举起手中长剑来,直奔洛璃萱胸口,洛璃萱紧紧的闭着双眼,原本粉红色的小脸蛋此时变得犹如白纸一般。

“前辈且慢,晚辈有一计可救前辈性命。”

纪破百闻言放下手中长剑,转过头来,只见端木凇此时已经站起身来,手中抓着两个奇怪的东西,一个好似镰刀,一个好似灯笼,纪破百皱眉道:“你有何计,说来听听?”

聂天骄轻轻的拽动手中的藏星勾,纪破百只觉得腰间一疼,赶忙低头查看,只见自己腰间的衣服被血色染得通红,纪破百猛然抬头盯着聂天骄,聂天骄笑眯眯的道:“说出实情,我便放你一条生路,不然的话,只怕腰斩的滋味不太好受啊。”

“你……”纪破百盯着聂天骄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猛然对着自己带来的下人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

聂天骄摇了摇头道:“你不用叫他们了,你仔细看看他们。”

纪破百皱着眉头看向自己与孟家主带来的下人,只见那些人眉心处都镶着一块飞蝗石,可是却没有一人倒地。

聂天骄笑了笑道:“前辈,怎么样?晚辈的这手暗器功夫可还过得去么?”

纪破百皱了皱眉头,手中的长剑猛然向身后砍去,嚓的一声轻响,长剑好似豆腐一般断为两截,聂天骄又紧了紧手中的藏星勾,纪破百倒吸一口冷气,聂天骄笑道:“不用白费心机了,我的丝线全是由天蚕丝绞成的,切你这铁剑比切豆腐还容易,谈谈正事吧,恩?”

纪破百苦笑一声,看了看聂天骄,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洛璃萱,摇了摇头道:“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不服老是不行啦。”

纪破百抬脚将洛璃萱放了出去,叹了口气道:“唉……你想知道什么便问吧,老夫知道的就告诉你们。”

聂天骄皱眉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纪破百笑了笑,把手伸进了怀中,聂天骄警惕的盯着纪破百的一举一动,纪破百见聂天骄的样子,笑了笑道:“不用紧张,老夫只是拿这个。”

只见纪破百从怀中掏出一块小木牌来,纪破百一脸严肃的道:“你不是想知道老夫是什么人么?老夫是宏光堂开山使,范伯,那位是宏光堂裂地使,姚仲。”

聂天骄点了点头道:“那你们为什么要假冒纪破百与孟家主二人?”

范伯苦笑了一声道:“纪破百,孟家主?只怕有大半个武林,那些掌门、家主都是假的了。”

聂天骄眉头紧皱,赶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范伯抬头看着天空,眼睛微微有些眯着,深深的吸了口气,慢悠悠的道:“他来了,是时候上路啦,哼哼,生有何欢,死亦何苦……”

范伯说完了话,双脚猛然点地,纵身向前跃去。

“不要!”

聂天骄一声大喊,范伯的身形慢悠悠的向前走了几步,面带微笑的看着湛蓝色的天空,上半身慢慢的滑落到了地上。

“啊!”洛璃萱被范伯身体喷溅出的血液吓的紧紧的捂着双眼。

聂天骄伸手将洛璃萱揽入怀中,皱着眉头巡视着四周。

他来了,他是谁?

一道人影从风愁口一旁的巨石上慢慢的消失了身形,仿佛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一个硕大的红色的酒葫芦被风吹得轻轻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