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怜的娃儿,金不换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金不换身上平常不带多少现金的,可是玉肌丹拍卖了几场,金不换现在算得上有钱人了。
只不过金不换本身对于金钱的需求不大,自身的花费就更少了,对于金不换而言,衣服合身穿着舒服就好,吃的能吃饱肚子干净卫生就行,生活上能用的东西,用着顺手就行,只是在药材方面,金不换是特别愿意花钱的,其他的东西,金不换兴趣真的不多,花费自然也不多了,这也造就了金不换看着也不像是一个有钱人,尤其是金不换现在完全的融入了牛家村的生活,衣品方面,确实不太讲究了。
约摸十几分钟之后,眼见县城就在不远处了,车子没有再跟着国道走,一个调头向左边开去。
县城周边就是村子多,一片片串连在一起的村子,生人根本就分不清现在到底在哪个村子了。
车子在村子里穿行了一会儿,大约走了三四里地儿,终于在一口在池塘停了下来。
相比山村里的农村,这里虽然也是农村,可是有不少的年轻人在家里,时不时的可以看到年轻人骑着摩托车进去,偶尔也能看到有小车进进出出,这也说明了,临近县城这边的经济相对比山村更活跃一些,年轻人多半选择在家里寻找机会,而不是外出打工。
“这个村子叫望龙坡,村子里大多姓龙。”牛俊给金不换介绍着望龙坡的大概。
陌生的车子到来,让得村民们有些警惕的盯着,也不上来查看,也没有人离开,就那么盯着车子里的动静。
车门打开,牛俊下了车,显然牛俊在这村子里也不是很熟,他以前大多时候待在中原,村民们不认识他是正常的,可是当牛肚子夫妻下了车,就有村民上前来打招呼了。
牛俊把后门打开,金不换驱着轮椅下了车,牛肚子跟村民们打着招呼,牛肚子的老婆,跟一个五十来岁的村妇握着手,两人在那里低声的交谈着,一会儿牛肚子的老婆就眼泪叭叭的往下掉了。
正对着池塘的中间就是祠堂,这种把祠堂摆在村口的设计在农村不算少见,但也不算是多见,一般祠堂要么在村子的尾部,要么在村子的中间,很少会摆在村口的。
李东径自的往祠堂走去,因为祠堂里正放着大悲咒,这说明里面正在办丧事儿,这一趟来变是来办事儿的,想必主人家已经把逝者入棺了,就等来引魂封棺了。
“李师父。”
牛肚子追了上去,把李东给叫住了,“不在这里。”
金不换都懵头了,这祠堂都设灵堂了,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呢?
“在偏祠。”
牛肚子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是很高兴,大舅子死了,连祠堂都没有睡到,可是村子里只有一个祠堂,先死先入祠堂,这只能怪命不好了。
金不换看了一眼祠堂,眉头却是紧皱了起来,现在还不是正冬时节,气温还保持在十五度左右,按理说不会出现这种大规矩的死亡现象,这一个望龙坡村子就死了两个人,难道这真的是命么?
一年当中最容易死人的两个季节,一个是正冬,天气寒冷,老人年岁到头了,挺不过寒冷就得死,一个是夏中,夏中看似只是热,可是老人身体不能跟年轻人比,他们抵抗力很弱的,也很容易因为闷热而死。
像这样两个人撞祠堂的事儿,显然是不多的,要出现一般也出现在正冬跟夏中这两个季节,现在才初入冬季,显然是不正常的。
不过人既然不在正祠,那么先跟牛肚子去看一看再说吧,在牛肚子的指引下,大家来到了村中间的偏祠,所谓偏祠其实就是祠堂的中间,祠堂一般分为左右中三个串连的,但也有分为上中下串连的,望龙坡的祠堂就是上中下的结构。
来到牛肚大舅子家里,人还没有进屋,哭声就响了一片,这与金不换在牛家村的情形是完全不同的,踏入屋子里面。
一群女人,在那里哭哭啼啼的,除了一个三十来岁的人在那里抽泣无声之外,还有一个二十四五的女孩,在那里嚎啕大哭,后面还有一个二岁来岁的女孩,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
“姑姑……”
看到牛肚子一家到来,三十来岁的女人再也忍不住的跪了下来。
“燕丫头,起来……”
牛肚子的老婆赶紧的把自己的侄女儿给扶了起来,“哥啊,你正当壮年,咋就这样走了呢,我可怜的闺女,老二老三还没有结婚呐,你咋那么狠心呐……”
拉起了侄女,看着躺在床上的哥哥,牛肚子老婆身子一颤,就跪了下去,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啊。
有道是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一屋子的女人,顿时整个屋子里哭声连天,吵的金不换把耳朵都捂了起来了。
“好了,都别哭了。”
牛肚子叫了一声,大舅家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可是儿子从小宠坏了,今年才十九岁,现在正在拘留所里蹲着,打架斗殴。
“嫂子。”
这时候死者的老婆走了出来,牛肚子叫了一声人,“行生师父来了,你先让她们都出去,别在这里吵吵闹闹,师父要看看哥哥。”
死者的老婆后面跟着一个小老头,小老头瘦瘦弱弱的但是双眼烔烔有神,一脸的担忧之色,令得金不换很难不注意到他。
“燕啊,莺啊,凤啊,你们带姑姑先去休息一下。”如今家里的顶梁柱倒了,母亲一发话,三个女儿,一边抹着伤心的眼泪,一边把牛肚子的老婆给拉走了。
“李师父,你看……”
牛肚子见一群女人都离开了,示意李东上前去观望死者,李东的目光却是紧随着牛家的几个侄女,牛肚子这一叫才回过神来,上前瞄了一眼死者。
“戌时封棺,晚上七点钟,准时开始引魂。”
金不换归皱起了眉头,这个李东胡说八道,虽然李老斗有交待过戌时封棺,可是他连死者什么生辰八字也不问,什么时候死的也不问,这直接下了定论了,戌时也是一个大概的时辰啊,这可是有两个小时的跨度。
这时候小老头凑了过来,伸手把向了死者的脉博,金不换的目光紧随而上,明知道是个死人,还去把脉,这其中定有蹊跷。
小老头把完了脉,把死者的衣服给解开一些,金不换伸着脖子看去,发现尸体上已经出现尸斑了,尸斑当中些许的青点,让得金不换皱起了眉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