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青伶摇了摇头,“圣姑婆婆没有安排的话,你是不能去见圣姑婆婆的。”
“那药庐到底是她作主,还是我做主?”
金不换有些不满了起来,自己要见一见她,还需要等待她的召唤吗?那这百草道长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这个怎么说呢?”青伶挠着自己的头,似乎她也遇到麻烦了,金不换这是真的给她开了个难题了。
“哥哥,你是传承者,而我们都是守护者,药庐的外事都应由哥哥作主,可是内事都是圣姑婆婆说了算。”
青伶想了许久,才有了一个明确的回复,在青伶看来,应该说两人半斤八两,各司其职。
“也就是说,我是一个光杆司令,她是手握重兵了。”
金不换的话一落下,青伶跟云伶两人都垂下了头来,金不换这话虽然不是很正确,但事实上好像就是这样的,圣姑婆婆才是药庐真正的当家人,她们这些人都是圣姑婆婆下面的人。
“老大,别灰心,圣姑婆婆虽然是药庐之主,可是她上面还有人压着。”赵冬青安抚着金不换,金不换对此并没有多大的兴趣,自己成为百草道长,其实没有多大的吸引力的,只不过百草道长可以让自己站在药庐的顶端,可以与药王殿抗衡而已。
“对啊,对啊,哥哥,圣姑婆婆虽然手握重权,可是安婆婆是重婆婆辈,辈份比圣姑婆婆足足高了一辈,只要安婆婆帮着你,圣姑婆婆就不可能过份,而且圣姑婆婆平常并不太管事,所以还是哥哥说的算的。”
说来都是安慰人的,金不换苦笑了一声,青伶跟赵冬青这应该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自己只是弄清药庐的整个构架而已,并非要跟圣姑婆婆作对,而且金不换本身就没有想贪恋药庐权力的意思。
“行了,行了,我明白了,你们也不用再劝了。”
金不换挥了挥手,“我要休息了,晚饭再叫我。”
“哥哥生气了?”
关上了房门,云伶小心的询问着青伶,青伶摇了摇头,她也猜不透,只好看向丁香,“嫂子,你劝劝哥哥吧。”
“劝什么啊,如果不是因为药王殿,他根本就不会来药庐当什么百草道长,你们跟在他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你们还不了解他吗,他是一个不喜欢被束缚的人。”丁香的话,吓得青伶脸都白了。
“嫂子,你去休息吧,我们去请示安婆婆。”
青伶跟云伶两人匆匆的找到了安婆婆,听了两个丫头的话,安婆婆摆了摆手,“回去吧,这事儿你们就不用管了。”
“哎,安婆婆是什么意思啊。”
从安婆婆那里出来,青伶跟云伶两个丫头愁眉苦脸的,安婆婆不让她们管了,可是明天就是药王神祭了,要是金不换真不愿意当这百草道长,可是麻烦了,要知道第一次金不换是偷偷逃出药庐的。
“药王殿的人。”
两个丫头在前殿溜着,正好看到药王殿的人进来,云伶不满,就要上去找药王殿的麻烦,“哼,都怪这群家伙。”
青伶赶紧的一把把云伶给拉住,“行了,你就别添乱了,哥哥说过的话一向都算数了,咱们先回内院,盯着哥哥,可千万别让他再跑了。”
“事情就是这样了。”
张绍钦的目光看向张思蕊,“这么说,金不换还没有死了。”
“当然了,我跟着安婆婆她们一起来的药庐,可是亲眼见到金不换,只不过我没有机会跟她说话而已。”
张思蕊不明白,为什么张家的人都要这样盯着自己,这个问题很严重吗?
“绍玄兄,你去请刘半夏来。”
张绍钦犹豫了一下,想要印证实在是太容易了,只要让刘半夏去拜访一下安婆婆,说有事要找金不换,安婆婆自然会安排刘半夏与金不换见面了,到时候张思蕊说的是真还是假,就一切都清楚了。
张绍玄走了,张思蕊凑到了张思泉的身边来了,“喂,大木头,难道大家都希望金不换死了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外面在盛传,金不换已经死了。”
张思泉的话让得张思蕊微微的一惊,不过瞬间的回过神来,“消息是谁传出来的?”
“不知道。”张思泉摇了摇头,金不换这次死里逃生,真是运气好,不过有人传金不换已经死了,那么这个消息会不会是药王殿的人传出来的人呢,可是药王殿的人根本就不在县城了。
“张兄,找我来有什么事啊?”刘半夏被张绍玄带来了。
张绍钦呵呵一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刘兄你,金不换没有死。”
刘半夏一听,脸上果然露出喜色,“我就知道他福大命大,肯定不会出事,那么他现在在哪里?”
“就在药庐。”
张绍钦,见状心中一喜,“刘兄只需要去找安婆婆,跟她说要见金不换,到时候金不换是生是死,自然就清楚了。”
“既然知道他还活着,我又何必去见他呢,我们到来,他肯定得到消息了,没有来见我,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刘半夏摆了摆手,知道金不换还活着就行了,至于见不见面,又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张绍钦皱起了眉头来了,这家伙,不上道啊,想要确认一下金不换是生是死,有那么难吗?
“绍钦兄,刘兄说的对,明天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张绍玄适时的出来打起了浑水,张绍钦犹豫了一下,叹了一口气,“也罢,先暂时这样了。”
“绍钦老弟,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绍冥一向话很少,这时候他忍不住的跳了出来,张绍钦看向张绍冥。“绍冥兄直言。”
“这金不换是生是死,绍钦兄为什么这么关心,这是否与我们张家有关系?”
张绍冥的问题一下就问到了点子上了,张绍钦犹豫了了下,看向刘半夏,张绍玄赶紧的道,“刘兄光明磊落,是我多年的知已好友,可以信得过。”
“此次药王神祭,不止是百草道长的继承这么简单,同时也是我们医道解决仇恨与矛盾的机会,冥医猎杀我张家弟子这件事,虽然我们有了些眉目了,可是金不换是生是死,将决定我们的选择。”
张绍钦的话,让得张绍玄心中一惊,“难道咱们要忍气吞声?”
“死都死了,难道为了几个弟子轻易的大动干戈吗?”张绍钦的话,让得刘半夏冷哼了一声,看来圣德张家有意大小化事,小事化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圣德张家行事,刘某不便指手划脚,告辞。”
刘半夏甩袖而去,张绍钦皱起了眉头来了,“这混蛋,以为自己在医道有几分薄名,就如此放肆。”
“刘半夏的话也不无道理,圣德张家这次要是忍气吞声,岂不是让人以为我们圣德张家怕了药王殿了?”
张绍冥也不喜欢张绍钦这种作风,张绍冥自认为自己顽固严厉了一些,但是在这种大是非上面,他不可能向人低头的。
“你以为我想啊,开始我们把宝押在了金不换身上,如今金不换是死是活我们不能断定,更何况为了区区几个偏脉弟子,就跟药王殿拼个你死我活,岂不是白白的便宜了其他人?”
“金不换还活着。”张思蕊跳了出来。
“我知道,可是你这丫头打小就疯疯颠颠,你的话我能信几分?更何况金不换是否与我们张家同心呢?这件事,我自有分寸,明天见机行事吧,先行观望吧。”
张绍钦叹了一口气,为了几个弟子跟药王殿火拼,实在是太不划算了,有时候势力大了,也有很多头疼的问题,没有大家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次日,天色大亮,药庐已经人声鼎沸了,金不换这才爬起床来。
昨天晚上,吃过晚饭过后,安婆婆给金不换把大概的流程讲了一下,所谓的药王神祭,其实就是一场普通的祭祀活动,就像是佛门大开,迎接香火一个道理,只不过药王神祭还有另一个重大的责任,就是医道仇恨的化解调和的身份,天下药道尽出神农氏,神农氏做为药道鼻祖,是天下医道的先师,所以才会由药庐来调和一些矛盾。
前殿大门,陆陆续续赶来参拜祭祀的医者们,都会来正殿跪拜神农氏的塑像,这也是医者们的一个精神信仰。
“林溪,半年前,在川府你羞辱于我,今天我便与你算一算总帐。”
药庐观外,前坪之上,粗看一眼,两三百的医者围出一个巨大的圈来,中间留下一个空地,就是今天的道场,能够调和的就调和,调和不了的,便上台打一场。
“赵乾,你这话就有失公道了,半年前,你与平儿斗医,医术不如人,差点儿出了大事,我出手相助,你却怪我插手害得你输给了平儿,想不到这点小事,你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林溪上得前来,对着四周抱了抱拳,“不如这样,咱们先把半年前的事好好的细述一遍,由药庐与诸位医道朋友做个公论。”
“林平是你的儿子,你当然向着他了,你们父子连心羞辱于我,自然说什么都是你们有理了,我这心中不服气,今天你们父子大可一起上,咱们划出道来,一较高下。”
赵乾根本就不接受调解,说那么多没有用,上前来打一架再说,打输了,怪自己没有本事。
“赵乾,我父亲一让再让,你休要得寸进尺。”
林平走了出来,话落地,却是被林溪给拉到了身后。“平儿,得饶人处且饶人,这里没有你的事,你退回去。”
“赵乾,既然你不甘心,这一架,我代劳了。”
赵冬青走出场来,大家看着赵冬青,认识赵冬青的人不少,但不认识赵冬青的人更多,赵乾显然属于不认识赵冬青的人,“你是谁?难道你要替他们父子强行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