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盘棋的玄机所在,它的根本难题不是起死回生而是要挪动那个能够使黑子起死回生的棋子,若是换了其他任何人来这还真不是个问题,但是金语兰就有麻烦了,她没有挪动一枚棋子的实力。在柳孙媛的刻意安排下,至少要二流水准的人才有这般实力。
“还真是会算计啊!”辛史心中有几分怒火,看向司徒雪等人的眼神带上了几分阴狠。
“语兰姐姐可有想好?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分钟,我觉得可以加上十分钟的限制,毕竟这大冷天的让这么多人等着总是不好,你说对吧,语兰姐?”柳孙媛笑意盈盈的说道。
“随意!”被这样针对,金语兰的语气更加冰冷。
柳孙媛对金语兰的冷冽语气丝毫不以为意,笑道:“那语兰姐可以开始了。”
金语兰脸色平静,手心中却沁出汗珠,她没有实力将这题做出来。
就在这时,辛史高亢的声音传来。
“金语兰,我喜欢你!”
一向冷的像是座冰山一样的金语兰此刻脸红的像是苹果一样,脸上滚烫心跳的厉害。
众人不觉有些郁闷无缘无故被喂了一盆大大的狗粮,虽然知道你们俩关系不一般,但这样公然示爱就不觉得有失风范吗?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啊!
然而还没完,
“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你可以做到的。”
金语兰此时很羞迫,难得的露出小女儿姿态。一股神秘的力量顺着她全身加速的血流遍及全身,待到辛史那句“我相信你可以”的话在她耳边响起的时候,她忽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她可以充当媒介,自然也有借用他人力量的能力。辛史是真的在高调的向她表白吗?或许未必没有这种想法,但潜在的还是通过这种方式向她输送力量,哪怕只是辛史实力的极小一部分,但用来应对当前的局面却是绰绰有余的。
金语兰的脸上还犹自带着红晕,看上去明艳动人。她的步履轻盈但却牵动着在场每个人的心旌。然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金语兰轻易的将那枚黑子送到了点睛之处。顿时,已经濒临死境的黑棋突然焕发出庞大的生机,像是游龙脱困开始对白子进行反击。
“柳孙媛,我赢了。”
平静、淡漠,完全没有那种胜利者的骄矜,而这却让柳孙媛感受到了深深的羞辱。她苦心积虑的谋算到头来被对方如此轻描淡写的揭过,这让她如何甘心。蓦的,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盯着远处的辛史大叫道:“你作弊!你刚才肯定作了手脚。”
“哦?作弊?”辛史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没有证据就诬陷人可不是一个好的习惯哦,柳孙家的小公主!”
“而且,你可要搞清楚我现在离你们的位置可是有着两百米的距离,你该不会以为我能隔着这么远就能做到搬运棋子吧?那可真是要高看我了!”
“哼!”
柳孙媛发出冷哼,走到了司徒雪他们的身边,冷冷地道:“一定是他作的手脚,否则以金语兰那样的病秧子如何挪的动棋子。”
司徒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说道:“你失态了!没有确切的证据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又如何呢?”
柳孙媛语滞,只有眼中还带着深深的不甘。而这过了两场对方尽皆得分这让当前的局势对他们很严峻,而司徒雪也不得不慎重考虑下一场的出场人员。
而另一边
“谢谢你!”金语兰和辛史拥抱在一起,在辛史耳边轻轻的说道。她一贯秉承正大光明的行事准则,但对于他的这次作弊却很能欣然接受。
“身体没什么不适吧?”即便金语兰体质特殊,辛史还是有些担心他那霸道的力量会对她造成影响。
“没事。我可不是那种娇娇弱弱的女人,若非不能习武,我可不认为会比你弱。”
金语兰抬起头来看着辛史,眼神明亮而大胆,璀璨的像是一颗明珠。
辛史被这个样子的她晃到了眼,由衷的赞叹道:“很美!”
……
在辛史和金语兰你侬我侬的时候,司徒雪一方已经选好了第三个出场的人—令行云。其实,司徒雪心中的最佳人选是穆云聪,而她也相信这个小她一岁的穆家小少爷能够为他们这一方搬回一局。但是,她最终还是吃了闭门羹,穆云聪事不关己淡漠的眼神让她打消了开口的念头。令行云也就成了这第三场出场的关键人物。
“这第三题我想请这位为我解答。”令行云盯上了龙新月。这个特殊的女人不仅生的漂亮,其身上还有种让令行云着迷的气质,所以他就鬼使神差的选了龙新月作为他的答题对象。
见状,他身后的司徒雪等人在心中暗骂了一句,道令行云关键时刻昏了头,居然选了个令他们看不透的女人,真是作死!
“说实话,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还真有些不适应。”辛史有些苦笑道。他记忆中的金语兰可不是说话轻柔,姿态柔和的小女人。
“辛史,你找死啊!”金语兰柳眉倒竖,小脚狠狠的向辛史的大腿肚上踹去。虽然还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漂亮女子,但此刻从她眉宇间散发出的寒气让辛史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才是那个她嘛!”辛史嘴角露出笑容,轻松躲过金语兰的动作,心中这样想到。轻轻柔柔的金语兰总是让他感觉对方心事沉重,现在一下子回归本性倒是让他放心不少。
“这个家伙选了新月,总感觉他要倒大霉。”辛史坏笑道。
“未见得,又不是比的武力,新月姐难保不会失策,你这样有信心可不是好事。”金语兰淡淡说道。
辛史和金语兰之间的情爱总是与常人不同,从表白到蜜月前后不过一天时光,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恢复到了那种平淡如水的关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伴侣倒更像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可以交心的那种朋友。或许在他们心中结成夫妻未必比得上坐下来谈一宿的话,但不得不说这种如鱼似水的关系其实更令人羡慕。
“那你可是小看新月了,身为一代龙女,她可是继承着代代龙女的智慧,即便是对我们这个世界可能还有些不熟悉,但是单纯就聪慧来说,连你也未见得能比得上她。”
“或许你的话很公正,但我还是要说,不要这么有信心,有时候这未见得是好事。你要知道不是每件事情都会在你的掌控之下,也许你看到的只是迷雾而已。”金语兰自小命运多舛,经历的多某些东西自然也感悟的深刻。
“嗯,记下了。”关于生活博弈的艺术,辛史还是很愿意聆听金语兰的教诲的。
而这时,场中的问题已经开始。
“大陆上有离、夏、炎三个国家,并非形成的是三足鼎立的局面,三国中夏国偏弱,离、炎两国强势但因为常年摩擦不断,所以弱小的夏国得以在两大强国的夹缝中生存。”
“又一年,离、炎两国发生战争,而这次战争的规模超乎想象,双方似乎下定了决心不将对方灭国势不罢兵,因两国综合国力相当,所以最后的结局只会是两败俱伤。这让身处夹缝中的夏国嗅到了崛起的契机,而很不巧在这个充满机遇的战乱阶段老夏皇尚未来得及立储就去世了。本就不强的夏国顿时陷入内乱之中,国内一团糟糕。”
“那么,请问龙小姐,你觉得夏国应该采取什么办法以脱离此次困境呢?”
这题明显是道多向思维题,没有明确的答案,不同的人可能会有不同的解决办法。而这也是这道问题的诘难所在,如何给出令行云需要的答案,不得不说这很是个问题。
龙新月好看的眉头皱了皱,轻灵的声音响起。
“我很疑惑你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在我看来这根本不需要思考,你为什么会认为它会难倒我呢?”
说着,龙新月扬起手刀,一股锋锐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令行云急退两步,司徒雪等人同样警惕地看着龙新月,虽然不明白龙新月为什么突然动手,但他们可不会选择坐以待毙。一时间气氛有些沉凝。
看到这一幕的金语兰微微皱眉,说了一句:“看来新月姐还是没看清这个世界。”
辛史接着她的话道:“她不会理解政治这个词,也不需要理解。”
金语兰瞥了暼身边的男人,不置可否。
果然,场中的局面发生了变化。正当司徒雪五人严阵以待的时候,龙新月的手刀一转,劈向了距离她大概五十米远的城墙。
细碎的沙粒不断掉落,手刀劈向之处出现了一个寸许深的凹槽。司徒雪五人惊讶地看着龙新月在城墙上的杰作,俨然没料到对方的实力如此之强。然后他们耳边便传来龙新月轻灵冷冽的声音,“这是我给你的答案,以武戡乱!任何挡在前面的阻碍,除了便是。若是有人不服,杀了便是!”
饶是司徒雪等人见惯了家族内部倾轧屠戮的残酷画面,也不由得被这平静而冷酷的话语冷的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