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义父告诫,而且无功不受禄,谁知道这王爷安的什么心。秦石于是说道“谢王爷厚爱,我也只是一时好奇而已!可没有这种想法!”
看见秦石拒绝,那庆王爷呵呵一笑,“不妨,先生乃是高人,见美色而不乱,让本王很是钦佩,明日本王想在府中宴请先生,不知可否赏光!
这庆王爷明显是想拉拢自己,显然不知道自己在聚仙楼干的事情,要是去了难免不会被认出,岂不是自己送上门。要是拒绝,人家以王爷身份示好拉拢,这也未免说不过去,秦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先生可以考虑一下,还是先看依依姑娘的表演吧!”庆王见秦石为难,立即将话题转移开来。
正说话间,楼下护卫递上来一封书信,庆王打开匆匆一看,然后放入怀中,“本王还有要事,先生请慢慢欣赏,明日之宴望先生多加考虑!”庆王说完,便带着四个贴身亲卫叫上秦平,匆匆下楼而去。
谢兰亲自相送,楼下众人见这两位权贵离去,顿时活跃了很多。
此时依依姑娘已是一曲舞罢,不胜娇羞地端坐在琴桌之旁,抚弄琴弦,清声吟唱。在婉转的琴声歌喉中,谢兰宣布竞价开始。这让秦石觉得甚是残酷,对这依依大为同情。
“低价一千两纹银!”
“我出三千两!”
“四千两!”
“——”
谢兰刚宣布完低价,众人就开始迫不及待开始报价,转瞬间已经到了八千两。秦石感叹真不愧是富庶繁华的都城,这钱真不当钱用。
“我出一万两!”
秦石一看,是一个中年人,锦衣华服之下,包裹着肉球一般的身体,脸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黑点,此时正得意地看着众人。
“王麻子,你那东西还露的出吗?能不能用啊?”不知道是谁大声说道。
王麻子一听不乐意了,大吼道,“你们管不着,老子有的是钱,反正她今晚就是我的人!”
王麻子的话立即激起了一阵喧闹,一些人开始和王麻子较上劲来。
“一万五千两!”
“两万两!”
“三万两!”
“——”
这价格越来越高,此时已经不是在竞价,而是在攀比,在炫富,变成了权贵富商间的脸面之争。
五万两一夜,许多人觉得不值,开始退却了,王麻子大话已经放出,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从五万两使劲地咬了咬牙,直接加到了六万两。
全场一片寂静,没人在肯和一根筋的王麻子做无谓的较劲。
那谢兰面容满面,对这个结果似乎是极为满意,台上弹唱的依依此时也早已停下,看着丑陋的王麻子,似乎是害怕,似乎是哀叹命运捉弄,双手抚摸着琴弦,楚楚可怜。
秦石不经意间扫过依依颤抖的双手,猛地站起身来。
“寒泉琴,那是寒泉琴!”
“既然没人再肯加价,那么获得依依姑娘初夜权的是——”谢兰正要宣布结果。
“慢!”秦石一声大叫,走下楼来,向那依依姑娘问道,“这琴是否是姑娘所有?”
依依不解地轻轻点了点头,秦石见状,转身向谢兰说道,“六万五千两!”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立即看向秦石议论纷纷。谢兰也是一惊,不知道为何此时秦石横插一脚。
本来得意万分的王麻子脸色顿变,狠狠地盯了秦石一眼,喊道,“七万两!”
“八万两!”秦石目光挑衅地看着王麻子。
“八万五千两!”本有些犹豫的王麻子,最终还是喊出了报价。
众人屏声静气,不知道秦石是否还会继续往上加,心中也在不断猜疑秦石的身份。
那谢兰也在紧张地看着秦石,心说,刚才王爷送给你你不要,现在你又是发什么神经,你要是加价,万一拿不出来,王爷知道肯定要帮你出,可是王爷的钱,我们怎敢拿!在这云城还得靠着他呢。
依依姑娘一直睁大眼睛,看着秦石,神色紧张。秦石虽然显得很瘦弱,但是也算是相貌俊朗,一表人才,不像王麻子那么另人厌恶。反正逃不过命运安排,注定今晚失身,依依还是希望将身体交与秦石。
“十万两!”秦石眼睛一扫,平静地说道。
众人轰然一声,立即高声议论起来。十万两,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那王麻子像是输光了的赌徒,立即跃起,高声叫喊,“你小子,有钱吗,在这里乱喊!看,看,老子这有九万两,你要是没钱你就赶快滚蛋,别坏了我的好事!”手中抓着厚厚的一叠银票。
秦石之所以竞价,乃是因为既然这寒泉琴是依依姑娘所有,那么必然和自己母亲有着某种密切的联系,秦石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关系,但他是绝对不可能看着依依被他人身下蹂躏。秦石已非当年乞丐,虽然自己爱钱,但毕竟是身外之物,此时又算得了什么。
王麻子所说甚有道理,谢兰,依依还有众人都抱着同样的眼神看着秦石,怀疑他是否能拿的出来。
“银票我没有!”秦石话刚出口立即引起来轰动,依依姑娘差点摔倒在地,谢兰也是大失所望。王麻子则大喊,“你就是个骗子!胆敢公然行骗!老子跟你没完!”
秦石没想到这句话引起这么大的反响,立即笑着说道,“别急,别急,我还没说完呢!银票我是没有,但是不知道那东西能值多少银子!”秦石后面一句显然是问那谢兰的。
“一枚可抵的上万两,不知先生还有多少?”谢兰回答道。
“正好十枚!”秦石取出一个小布袋,抛到谢兰手上。
谢兰立即小心接住,打开看了一看,说道,“先生所说不虚!正好是十枚!”
两人的对话让众人摸不到头脑,那王麻子更是十分着急,不知道秦石搞什么鬼。都是齐齐地看着谢兰。
“先生送上驻颜丹十枚,可抵十万两,依依姑娘出合已定,大家不要走,待会还有歌舞和酒菜招待,我们这里姑娘多的是,大家可尽情快活!”谢兰一席话说完,又接着对依依说道,“带先生去吧,好生伺候着!”
众人见状,纷纷四散找姑娘寻欢作乐起来,他们来这里可是不一定非依依不可的。
至于那王麻子,脸色甚为难堪,一肚子火,匆匆找了个姑娘发泄去了。
依依姑娘则双腮粉红,神态扭捏,带着秦石向楼上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