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方浩然轻蔑的笑着,刀尖停在他第二三根肋骨之间:“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方家处处逼迫,让我不得已去寻求出路变强!在你们吃喝玩乐的时候,在你们抱着女人享福的时候,我这个断腿断脚的人,却依然在拼命的训练!”
曾经的他,手断了,便练腿,腿断了,便练背,就算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时候,他脑子里飞速转动的都是怎样能提高射击精准的方法!
没人想活的那么累,但是方浩然知道,自己不累,将来就会死。他死了,母亲就将永远冤屈于黄泉之下!
“这一天终于来了。”
方浩然淡淡说道:“我要用你方家,来血祭我母亲!”
匕首猛地刺破皮肤,深入了肋骨之下。
方恒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紧紧抓住方浩然的肩膀道:“方浩然,你也是方家的人啊……”
方浩然松开右手,冷冷的将他的手向下一抖:”现在才承认我是方家的人?晚了。“
他站起身,身上兀自带着沾染上的血迹,目光放在曹番的身上。
“曹大少,现在的你可与刚才有些不同啊!”
现在方浩然的气势就像是个骇人的恶魔,丝毫不让人怀疑下一秒他就敢把曹番也一刀干掉。
“方,方浩然,我,我警告你们,这里是我干爹的地盘,他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曹番嘴唇颤抖着,之前高傲的神色已经消失无踪,一张脸白的没有半点血色。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之前做了万全的准备,这些人一定会死在自己手下的!
听到干爹两个字,方浩然神情警惕的四处打量了几下,高声道:“曹少不提我都忘了,这可是黑虎帮帮助的地盘。黑虎帮主,还请你出来吧!”
比起曹番,这个经营了南方最大势力的黑虎帮帮主,恐怕才是难缠的存在。
“干,干爹,快来救我!”
曹番也跟着,发出了求救的信号。
王浩等人所在的地方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所有的侍卫聚拢过来,手里面拿着的武器足以将他们打成一片肉泥。
“两个小子,你们还算有点本事。”
这时候,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进来。只见穿着一件黑色短打,一副武者装扮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周围的护卫纷纷让开一条通路,看这个样子,中年人必是黑虎无疑了。
鳄鱼的尸体已经从水渠中浮了起来,不用说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当手下来报告牢狱出事的一瞬间,黑虎就知道自己这个干儿子要危险了。
“把番儿放开,我来当你手上的人质。”
黑虎开门见山,竟说出一句众人都没料到的话来。
“帮主,这,万万不可啊!”
周围人顿时开口道。其中一个穿着红衣的瘦子,更是直接站在了黑虎的前面:“帮主,这里已经被我们团团包围,他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也跑不出去。交出少爷是迟早的事,您又何必以身犯险?”
王浩扫了他一眼,这人一身老式长褂的打扮,还留着两撇八字胡,显然是帮中军师一类的角色。
“都别说了,我心意已决,小子,过来交换吧。”
黑虎拒绝众议,很是干脆的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啧,久仰黑虎帮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王浩嘴里说的客气,但是抓着曹番的手可未放松半分。
“干爹,救我,快救救我……”
王浩的手看起来纤细修长,十指不沾阳春水,白皙的有一种美感,但是被其掐住的感觉,真真是生不如死。更何况王浩有意给他吃苦头,整个力道一直控制在让他不上不下,死不了也活不成的状态。
如今看见自己的干爹,总算是看见了亲人,顿时连眼泪都下来了。
“想不到帮主对这位干儿子,倒是颇为看中。”
王浩阻止了曹番继续怪叫,同时心中却在飞速的盘算着应对之法。
黑虎表面上要来换人,实际是根本不惧他们能从这里逃走。无论是曹番还是黑虎,但凡出了一点事,他们这些人统统都要殉葬。
他不想洛可可方浩然等人死,就要想办法安全无恙的从这里出去。
黑虎在王浩对面,身后是拿着枪的侍卫以及一圈圈的修真者。
他留着浓重的胡子,气势倒是坦坦荡荡,听到王浩的话后没有理会其中讽刺,只是叹了一口气:
“想当初我黑虎初见世面,受尽欺凌。后来得一人所救,遂在南方扎寨安营。发展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势力。”
他双目环视着周围的庄园:“你所见到的一切,都是我黑虎一砖一瓦自己打拼出来的。但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自己的儿子。”
黑虎的目光落到曹番的身上:“曹家当年对我有恩,小番对我来说更如亲子,黑虎帮已经倒了,曹氏也随之覆灭,我愿意授首,只求你们放小番一条生路。”
“王浩。”
见黑虎说的如此可怜,洛可可不由低声提醒了一句。
这个黑虎帮真正的掌管者要是有这么容易妥协,又怎么会发展到现在?
“恩,我知道。”
王浩对洛可可点点头,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只见王浩扭过头看向黑虎道:“黑老大果然是个痛快人,既然这样,那我就……”
王浩话音未落,只闻嘭地一声巨响!
王浩身体内窜出的暗金流光再次出动,将一个黑衣人远远击飞了出去!
风旋草动,那道暗金色的光芒以强横的力量和肉身,迎上对方的剧烈碰撞!
哗!
水渠中的水飞溅起三尺之高,在岸上轰然落下,淋了岸边人一身。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护卫都举起了枪对着王浩等人。
王浩紧了紧曹番的脖子:“嘿,金丹期高手,看来黑虎帮果然卧虎藏龙。黑帮主刚刚还说的那么情深义重,现在是不想要你这个干儿子了么!”
王浩手指一紧,曹番的脖颈处顿时传来卡擦卡擦的声响,仿佛骨头断裂一般。
曹番已经疼的比杀猪声叫的还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