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英披头散发,双眼瞪大,一刀捅进敌军的肚子,猛地往上一划,元力将身体震成两半。
转身就是一刀,刺进盔甲戴歪的敌军的腰,咧嘴一笑,横着切,敌军成两截。
刀上现龙影,从刀上飞出,龙气狂啸,周围的几十个敌军化为齑粉。
赵成英和刑天、五位修为达到天河境的武将跳到巨大的石头上往下跑,与追兵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钻进树林中。
“殿下,我们终于冲出突围了。”浑身是血的刑天道。
“是啊,真没想到能冲出突围。阿桑呢?”
“阿桑死了,其他人、食人魔都死了。”
几个人跑到沟边准备飞,几道身影来了。
最先到的是沈君,其次是赵平安、夏长天、孟良、公孙焱、萧阳、花梦、花凌雪。
沈君笑道:“赵成英、刑天,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赵成英的脸色变了,“你们早就发现我们了?”
沈君的左手食指摸了一下大拇指,“你以为呢?我早就说过,你们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你们不信非要试。”
“几十万大军突围的时候,我没看见你们,看见斜对面的山间有人突围,飞了过去,认出你和刑天,要不是距离近,你们换了马甲,我还真不一定能认出来。”
“放了我们,我将齐王城给你,你要什么只要我有的都给你。”
“你不给你弟弟报仇了?你弟弟叫赵构吧?死得可惨了,有仇不报枉为大丈夫。”
“赵构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你为民除害了,我感谢你都来不及怎会恨你。”
“你的度量真大,我很佩服,我也想放你,可惜,有人不答应。”
赵成英看着赵平安,“妹妹,二哥知错了,饶了二哥这一回吧。”
赵平安面无表情,没说话。
“沈将军,帮我劝劝我妹妹,毕竟我们是同父所生。”
夏长天、三位护法出手,半炷香的时辰后,解决五位修为达到天河境的武将。同时对付刑天。
刑天的两手合上,盔甲震碎,一层绿色的流光笼罩刑天,无数棵绿树在大地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尔后都飞到空中,急速地攻击夏长天、三位护法。
公孙焱的右眼被一截树枝戳烂,被其他树枝缠绕,化为齑粉。
眼看树枝要戳进孟良的命门,夏长天布置阵法,几百棵树枯萎消失。
刹那,刑天到孟良背后,一掌将孟良拍到地里,一脚踏在孟良的肚子上,跳到一边,五指一勾,元气将孟良勾起,五指张开,孟良被元力切碎。
花梦、花凌雪攻刑天,爆炸声良久不绝,山崩地裂。
天地恢复平静后,刑天跌在地上,夏长天、萧阳、花梦、花凌雪落在刑天旁边,都受了伤,催出元力,凝成利刃切割刑天。刑天死了。
“赵成英!跪下受死!”赵平安冷冷地道。
赵成英笑了哭了又笑了,“你知道我这一生中做得最错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赵平安狭长的眸子微眯,“争权。”
“不不不,我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你小时候掉进河里,我救了你。”
“哈哈,我求你救了吗?你要是不争权,当年我怎会在武殿逼你们?我们的关系怎会走到这一步?”
“父皇偏心,我率军打仗立了那么多功,父皇却将皇位传给赵阳,我不甘心。”
“到现在还不知错!大哥是长子,父皇自然要把皇位传给长子。”
“真的不能放了我?”
赵平安笑了,“成英,你认为我会放了你?”
“我明白了。”赵成英扑向赵平安,两人的实力相当,打了很久,沈君出手了,赵平安杀了赵成英。
两位副将率二十二万大军突围了几次没有成功,死了几万。
听说殿下、军师死了,投降了。
几日后,黄昏,沈君倚着开满白花的树喝酒。
杨欣来了,“君哥哥,我要走了。”
“不跟着我去天帝城?天帝城可繁华了,你去过吗?”
“没有,族中有许多事需要我处理。”
沈君踢飞石子,“伯父的身体还好吗?”
“好着呢,时常挂念着你,你有时间了去看看他老人家吧。”
“我忙完手头的事就去,冰族没再攻打你们吧?”
“现在冰族的实力不如我们,胆敢攻打,我会灭了冰族。”
杨欣和族人骑着火灵鸟离开了。
沈君把空酒瓶扔了,走到营帐旁,拍了拍沈磊的肩,“几年不见,出息了。”
沈磊咧嘴一笑,“家族中最有出息的是你,支族族长要你去支族看看。”
“我会的,族人死了多少?”
沈磊的神色黯然,“三十九名。”
“他们都是为国牺牲的英雄,回头我让族长给支族拨款,安顿好他们的家人。”
沈君送沈磊和其他族人到旸谷才返回。
中军帐,沈君靠着椅背双手交叉,“真的没想到院长会率学院弟子参战。”
夏长天晃着爵,“我看走眼了,当年要不是叶辰及时阻止我杀你,或许赵成英已夺皇位,你是学院的骄傲,以后的成就绝对在逆水寒之上。”
“院长谬赞了,院长为什么会站在赵阳这边?”
夏长天喝了一口酒,咂咂嘴,用手背抹了一下,“这是个好问题,我问你,你为什么站在赵阳这边?”
沈君道:“因为赵阳勤政,在位时少有战争,人民安居乐业。”
“这就是我为什么率学院弟子参战的原因。”
“你怎么有能调动赤炎军的令牌?铁城的两千赤炎军为什么要隐瞒身份?”
“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想当年先皇在位时开疆拓土,年年征战,父亲是赤炎军的一员,战死沙场。”
“我继承父志,一次征战时也差点被乱箭射死,掉到山谷被农夫救了,在床上躺了半年才能走,之后我回了老家,和叶辰办了风暴学院。”
“打仗期间,有个老乡对我多有照顾,多年后他第一次率军执行任务,非要我去,因为他觉得我的修为高,有我在他才安心。”
“开始,我不愿意,军魂虽在,但已习惯平和的生活,拗不过他再三相劝跟着去了。”
“那时,我若知道这是我的劫难,哪怕他跪下求我,我也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