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若是不喜欢我再命人重新为你打造一把?”他问道。
“喜欢。”甄惜合上剑,对司徒俊逸说:“多谢大哥,他费心了,告诉他我很喜欢,但是我习惯了用鞭子,这剑就算了。”
“不行。”司徒俊逸坐到了甄惜身边,道:“你必须要有属于自己的剑,还要和剑心灵相通,你放心,你的内力与你爹的剑法不相冲,你只得到你娘的衣钵可不行,要知道你爹也是爱你的,如果你想爹了,就好好练练你爹的功夫,我不能让你爹来见你,我只能把这个给你。”
“这样啊!你有心了。”甄惜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也知道爹是爱自己的,他有自己的苦衷。
“那你就收下,我会陪你的,我的剑术可比你高呢,要不要比比?”
看他势在必得的样子,甄惜很不服气,拔出剑,指着他道:“比就比,反正我什么都比你强,你肯定打不过我,就算只是比剑,你也不是对手。”
“好,那就试试看。”说着,司徒俊逸飞身跳了下去。
甄惜也飞身追去,他说了,可以尽全力,还说自己厉害,那就试试看。
司徒俊逸没有拿武器,面对甄惜的剑,他也是左闪右躲着,试了几招,甄惜也没有手下留情,凌厉的招式又快又狠,带着致命的力量,不断刺去,但是他应对起来还是很轻松的样子。
运足内力,将被剑打落的树叶赐予力量,落叶自身也仿佛变成了钢铁暗器,朝着激射而来,然后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又是一阵芬芳香气吐出,甄惜手中的剑间似乎冒出一团红色的毒气,全部朝他射去。
但是司徒俊逸似乎料到她的这些招数,除了躲闪,他也用手中的玉箫,化作无数冰针雨朝她射了过去,速度力量也是极快极大的,甄惜有些小看了,险些没有躲过去。
这剑用起来还真的不是太厉害,真是好久没有拿剑了,手法招式都有些记不清了。
“刚才只是大意了,我要来真的了。”剑的寒光凛冽映着他的脸,冷冽的剑光凌厉逼人,她足尖轻点飞向半空中,身体灵活在空中翻了几转,转动着手中的剑,而那剑气的光芒也随着她越来越快,正朝着他这边冲过来。
穿着墨色华袍的司徒俊逸也是气势凌人,看着朝他刺过来的剑,冷冷一笑。
打了半天,甄惜觉得无聊了,总是打不到他,用她最不擅长的剑术还不许用厉害的绝招还击,太不公平了,明明他的剑术比她高。
“不玩了不玩了,欺负人,打不过我就让我和你比剑招,明知道我剑术不高,坏蛋。”甄惜回到树下的木椅上,坐了下来。
这剑是好看锋利,可她还是用不惯,突然叫她练剑,她还不太适应。
“慢慢来嘛,我们有的是时间,不用着急。”司徒俊逸走来,把手中的剑谱送到甄惜手中,“有空多研究一下,对你有好处的,我会陪你。”
“爹呀!”最后一次见到爹的时候是她失忆了,回去取药为了救陆大哥,然后被爹打了一顿,差点没打死她,这段记忆她可真不想想起呢,就算为了试炼她,也不必下死手吧!
不过在林家的时候,爹对她还是很好的,虽然只是一个怀抱,但却是那般的溺爱,那一刻她是真的好幸福呢,那应该就是自己还是婴孩没有记忆的时候,被爸爸抱在怀里的感觉吧!
不知不觉中,甄惜把那本剑谱抱在怀中,幻想着能够一手为她撑起一片天的父亲,开始自我陶醉了起来。
司徒俊逸也没有打破她的幻想,就这么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发呆陶醉的神情,在她幻想那种感觉的时候,应该也是很幸福的。
短短几天过去,秋叶已经落了一地,甄惜觉得脚下软软的,抬起脚,迈出步,瓜果的香气一直追随着,枫叶还在风中飞舞,灿烂的阳光为这片大地镀上温柔的金色,她转呀转呀!眼中充满了浓情蜜意,箫声悠悠,将那些思念化成最甜蜜的时光,心怀着最初的希望,汇成的一曲旋律,而他吹着玉箫,眼中同样充满着深深的爱意,看着她,他的双唇间也漾着幸福的笑意。
她美得动人心魄,他也帅得无与伦比。
“俊,你喜欢这样吗?就我们两个人。”甄惜的脸突然凑到了司徒俊逸的面前,吓他一跳。
“当然喜欢啊!怎么了?突然这么问?”司徒俊逸放下玉箫,一脸疑问。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甄惜看着这满地的落叶,心中感慨万千,“原来你的生日是重阳节啊!你每次都给我准备惊喜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你的生日呢,你都不过生日的吗?认识这么久了,你竟然都不告诉我,分明就是把我当外人。”甄惜嘟起嘴,跑到一边,很不开心的样子。
“小惜,你生气了吗?”见她这个表情,司徒俊逸也有些不知所措。
“当然生气,要不是我到处打听还不知道呢,我都来不及给你准备礼物,我都恨不得一下把所有东西都给补齐了送给你,可是又不知道该送你什么,你什么也不缺,可是不送你什么我心里又过意不去,该怎么办呢?”
从背后环抱住她的腰,司徒俊逸讲道:“你什么也不要做,只要这样每天都叫我看到你的笑容,就好,你要永远都这么开开心心的,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了。”
“可是这样太便宜我了。”甄惜转过身来,对司徒俊逸眨眨眼睛,“今天你是寿星,你要听我的,我做大餐给你吃好不好?比如这些枫叶,树上的这些果实,地上的蘑菇,水中的鱼等等,都可以变成美味哦,我还要给你准备生日礼物,以后我慢慢补给你好不好。”
“好,你会送我什么呢?好期待呢。”
甄惜强忍着心中的悲伤,紧紧拥住了他,她快要二十岁了吧!她曾经听到过医生跟她父母说过,她脑子里的东西会随着她的年龄越来越大,成活下来的机率很小,也许等到她十八岁成年的时候就会突然死去,最多也可能只到二十几岁,那个可怕的东西压迫了她的面部神经,害她不能哭不能流泪,导致她被人当成是怪胎是妖怪受尽欺辱,每天都活在黑暗里,晚上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很想哭出来,可偏偏没有一滴泪,她已经平安度过了十八岁的生日,距离二十岁,也不远了,她不指望奇迹出现在她的身上,只想要能多活几年,能多陪陪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