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出发了,影蝶把一块刻着和指甲一样的金蛇图案的小石头藏在床下,还用非常黏的胶粘在床的底部,这样就算有人来打扫也只会清扫地板不会发现这块石头。
在床上,是一对年轻的男女,纱帐拉下,但是依稀能透过纱帐看到那两个人躺在床上,虽然模糊但也能看出来,他们赤身裸体的,但是已经死亡,死相很难看,看着像是互相抓死对方的,身上都是抓痕,尤其脸上最多。
他们的行李中有剑,像是习武之人,影蝶也偷听到他们的谈话,这两个人是私奔出来闯荡江湖的,因为在她面前秀恩爱你侬我侬亲亲我我的让她心情不爽,就让他们中毒发狂,互相杀死对方,让他们甜甜蜜蜜的,就让他们这么没羞没臊的死去让大家看到。
影蝶冷冷瞄了一眼那张床,冷笑了一下,拿走他们包袱里值钱的东西离开了。
天亮后他们的尸体就会被发现,到时候肯定会轰动整座城镇的,这样死多丢人啊!大家肯定会议论纷纷,只是她却看不到了那个场面了,因为那时候她已经走远了,她赶时间,要快点回去醉月轩,要好好出这口恶气。
天还不亮,影蝶滑着那双特制的溜冰鞋在路上哼着歌,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如果想要钱,有的是办法得到,除了顺手牵羊之外她的一个媚眼就能让男人献上所有的钱财,所有这一路上的乐趣还真不少……
听说这家酒馆是这附近有名的酒家,来来往往的客人络绎不绝。
酒馆每天都是人满为患,一名年轻的少年男子独自一人坐在靠窗口的位子上,看着来往的
行人。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穿着简单的女孩走了进来,女孩穿着男装,梳着马尾,青色丝带绑
住,没有任何首饰搭配,但他一眼就看出她是女扮男装,光是这么看一眼她既没有出色的容
貌,也没有特别的气质,但不知为什么,他却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个乔装的女孩。
拿着长剑背着包袱,应该是会功夫的,但是却刻意隐藏着,小小年纪,功夫不深呢,不管
她怎么隐藏,都逃不过他的双眼,从她步伐中虽然给人感觉功夫一般,但他知道,她不简单。
这名女扮男装的人便是甄惜,终于可以好好吃一顿了,走了那么远的路有钱都花不出去,
刚去当铺当了一颗珍珠的钱就够她花上好一段时间了。
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钱袋,甄惜欣喜万分,走了进去。
“小二,把你们这的好吃的全部上上来。”
“来了,客官您坐好,马上来。”小二招呼着,继续去了临边的另一桌。
邻桌的那几个大叔的眼神好猥琐啊!盯着不远处的姑娘谈论着,一看就知道是几个色鬼。
甄惜没管他们,她以为自己穿上男装打扮成男人就没人会注意到她呢,怎么靠窗户坐着的
那个男人一直注意她呢?那个人那个人看着年纪不大,难道他能看出她女扮男装?又或者是
有断袖之癖?
甄惜搓了搓胳膊,应该不会吧!也许是司徒俊逸这么快就找到她了?这个人是他安排在路
上拦截她的?
这么快也不可能吧!还是不要去管了,因为美食已经上来了,一桌子的美味可不能辜负了。
临窗的男子多打量了甄惜几眼,却发现真是一个漂亮的姑娘,看着美食的眼睛亮晶晶的,
小巧的鼻尖,嘴唇粉嘟嘟的,在咀嚼美食的时候两颊上的梨涡浅浅的,双手呈兰花指状捏着
筷子,十足的吃货。
倒是个有意思的姑娘,少年男子摇了摇头笑了笑。
很快,甄惜吃饱了,但是桌上还剩下不少,好多都是无法打包的,在这里又没有打包盒和
袋子。
油腻的饭菜又不能在路上当饭吃,真是浪费。
但是甄惜发现,那个人好像还在偷看她,不会是个偷窥狂吧!这让她心里有点不舒服。
“小二,结账,不用找了。”甄惜随便放下一些钱,离开了。
随后,临窗的那名少年男子也放下了钱,跟着甄惜走了出去。
走在路上,甄惜四处逛着,似乎就是故意带他溜圈,不时还和他玩捉迷藏,故意让他找不到然后又突然出现让他发现,就是故意在耍他。
然后拐角处,但他跟上去的时候甄惜的身影已经消失了,看来她是知道他在跟着她了,让他有点丧气。
而甄惜,已经来到了驿站,找了辆马车让人带她往下一座城镇出发了。
她的目标是京城,但是之前她需要去另一个地方,她看过地形图纸了,路会有点绕,不过没关系,她相信司徒俊凡是不会对陆海和玉珠怎么样的。
有点累了,甄惜在马车里打了个哈切,想要睡会,因为车夫说了,要去下一个城镇需要两三天的路程呢。
就这样,甄惜抱着包里的娃娃,闭眼睡着了,而驾车的车夫透过车帘的缝隙看她睡着,嘴角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天色已经暗了,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车夫掀开车帘,夕阳的余光照在她洁白无瑕的脸颊上,嘴角时候勾起一丝美丽的弧线,不知道做着什么美梦一般。
她能睡得那么安心是因为他早就下药了,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是女人,而且还是个尤物。
车夫是个“老司机”,五十多岁的样子,盯着那张睡颜的他眼眸里闪烁着淫邪的目光,不自觉地爬进去,手也不由自主地抚摸向她的脸颊。
越来越近了,只是刚要触摸到美人那张粉嫩脸庞的一刻,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他的手一阵疼痛,随之缩了回来。
再一看,自己的手背多了几条血痕,在阳光下是那么触目惊心。
“什么人?”男人走出轿子。
马车前,是一名年轻少年男子,一头黑色的齐肩长发,高高瘦瘦的样子,肤色白晰,鼻梁挺直身影挺拔,双眸亮如星辰,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潇洒高傲之气,再配上合体的淡色长衫,比起他这个年过半旬的中年男人,少年只能用玉树临风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