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们怎么来了!”
江拾肆一个激灵就站起来了。
这个慕川昨在餐厅里胡言乱语,被有预谋地拍下来,还传上了网,今传得全网都是,把盛若庭黑得堪比锅底。
“走,我们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妖去!”
江拾肆一撸袖子,气势汹汹地朝那边的亭子去了。
亭子那边的盛若庭正要去拜见顾长亭和江展鹏等老前辈,忽然看见盛淮等人来了,想了想,还是退到一边。
“师傅,那个人是你爸啊?”宋悦低声震惊道。
帷帽之下传来的盛若庭冷清无情的声音。
“我爸爸多得是,他排不上号。”
宋悦不话了。
在她的印象之中,师傅就是顶牛逼的人物。
光是在爸爸这种事情上,她就比别人牛逼。
因为有好多大佬都争着当她爸爸。
她实在无法把自己的师傅,和网络传闻之中那个被亲爹瞧不上的私生女盛若庭联系到一起。
盛淮在国外做了手术之后,虽然没有彻底恢复健康,但香会这种重要的事情,他还是要出席的。
顾家、江家这种京都顶尖的世家,他们这种二三流的世家,平时根本没有门路接触,也只有在香会的时候能远远的看一眼。
今盛淮的胆子之所以能这么大,敢过来打招呼,是因为盛若庭现在和江森搅合在一起。
虽然盛淮知道,盛若庭拿不住江森,坐不上江家七少奶奶的位置,可还是要过来和江展鹏打个招呼。
“侄盛淮拜见各位世伯。”
盛淮领着一家子,和在座的老前辈们打了招呼。
顾长亭懒洋洋地看了盛淮一眼。
“哦,是盛淮啊,你爸多年不出来走动了,他身体可还好?”
盛淮忙回:“我爸他身体康泰,还托我问候您呢。”
盛家也是个大家族,盛淮只是这个家族里不起眼的一个儿子而已,盛家的父亲和顾长亭江展鹏年轻的时候关系还是挺不错的。
盛淮的眼神时不时地就朝江展鹏看过去,似乎是想和他打招呼,可江展鹏似乎并不想和他话。
倒是江鸢,忽然就高声提醒他:“爷爷,这是盛若庭的父亲,你乖孙媳妇儿的爹,人家都看你好几次了,您可不能装看不见啊。”
装看不见的江展鹏气得吹胡子瞪眼。
盛淮也十分尴尬,赶紧跟江展鹏:“来惭愧,我这个女儿,从就没有养在我身边,她的母亲死后就一直无人管教她,精神上出了些问题,和她妈妈一样,总是胡言乱语,不成体统——”
着,用余光看向了一边的白家之人。
白母也顺势一脸惊讶,“我盛姐怎么总是前言不搭后语的,原来有遗传病啊。”
故意把‘遗传病’三个字咬重了。
江鸢更是一拍桌子,故意把声音放大。
“我就她脑子有问题吧,自己出生在英语国家,但是高考的英语成绩又这么差,还自己的父亲是设计师,自己在京都有很多房产,却连房租都交不起,原来是有精神病,我看她是有妄想症!”
盛淮赶紧摆手:“这跟我可没关系,她一直是跟她妈的,我们多年没联系,我也不知道她到底过什么做过什么。”
他们这一家子都在努力地跟盛若庭撇清关系,顺便黑她一把。
“对了,我的女婿慕川也是在国外长大的,他对盛若庭十分了解。”
慕川站出来,义愤填膺地道:“我和盛姐相识多年了,她的一切我都了若指掌,我也不知道,她这些年到底是怎么了,言行举止越来越怪异。”
一边下意识地看向了白家那边。
他能拿到香会邀请函,接触到现在的资源,全靠盛家以及白家。
白家十分看重和江家的联姻,而现在这段联姻被盛若庭给破坏了,白家那边十分不快。
所以,白家在香会之前故意提点了慕川和盛淮,让他们在江展鹏面前揭穿盛若庭的真面目,让他出面把盛若庭从江森身边弄走。
慕川一副‘为了盛若庭好不希望她一错再错’的口吻,甚至还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她从成绩就不好,不喜欢社交活动,性子懦弱,很自闭,虽然在英语国家长大,但她的英文却很差,连正常交流都困难,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所以才会上华人中学。”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现在变得满口虚假,贪慕虚荣,我也很痛心,多次劝解她,可是,她现在已经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一边的江拾肆算是看出来了。
慕川、盛家,跟白家眉来眼去的,摆明就是故意来揭穿盛若庭真面目的。
呸!
他们恐怕不知道,盛若庭现在已经换了个魂魄了吧。
许多人都围坐在这亭子的周围,都在听这个八卦。
“师傅,你看他们在造谣——”宋悦气得差点暴走了。
可盛若庭却十分淡定,甚至还端起一杯茶,放进帷帽垂下来的白纱里慢慢抿着。
“他们盛若庭的坏话,关我陈香什么事。”
宋悦:“……”
另外一边正在打游戏的顾越修从游戏里抬起眼。
性子懦弱、自闭??
这和他认识的盛若庭,是同一头吗??
而那亭子里,已经轰然一声讨论开了。
那些早就想提醒江展鹏的人,也终于找到时机开口了。
“老江啊,别怪我多嘴啊,你这个孙媳妇儿……是有点问题啊。”
“不过你孙子就是玩玩,没多大问题,如果森儿真的要跟她结婚的话,还是得慎重啊,毕竟这个遗传病,可不是开玩笑的。”
甚至连顾长亭也开口劝了一下江展鹏。
“老江啊,你别犯糊涂啊——”
没想到,江展鹏把这里的人蔑了一眼,看看慕川,看看盛淮一家,然后故意高声问顾长亭。
“老哥哥,你见过到处揭自己女儿短的亲爹吗?”
顾长亭愕然。
一边的盛淮也一脸尴尬地笑了笑。
江展鹏又问:“你也见过我孙媳妇儿,你是相信你亲眼见的,还是信那些旁人传的瞎话?”
顾长亭又沉默了。
他见过盛若庭,那一手骑射之术,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培养得出来的。
他不再了。
可一边的白父却忙不迭地提醒他:“老江啊,事关森儿的婚姻大事和子孙后代啊,你要谨慎啊。”
白母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这是遗传病啊,搞不好森儿的子孙后代都会遭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