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臻臻的父母见人多眼杂,根本不敢回答,只想拖着她赶紧走。
盛若庭又替她回答了:“为什么?因为你的好姐妹是江氏姐,她的父母有权有势,你的父母根本就不敢为了江森去跟他们做对,站在你们的白家的立场上,救江森只会得不偿失,所以你根本没资格替你的父母出‘散尽家财’这种字眼,对你的父母不负责,对你们白家上下都不负责,你的任性,会直接害死白家!”
这一切,完全颠覆了白臻臻的想象力,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她的三观都彻底颠覆了。
她摇着头,难以接受这一切:“不,不……都怪你!盛若庭,都是你的错!是你害了森哥,你还在这里强词夺理!”
盛若庭又笑了:“你和你的好姐妹当众让我难堪,这本来就已经是在践踏森哥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你眼睁睁地看着森哥的尊严被一次次的践踏,直到他做出失控的举动,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出手阻止一下,现在他出事了,你也根本没有能力去救他,你除了哭哭啼啼和道德绑架,你还会什么?不,我应该问,你能做什么?”
白臻臻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我……”
她看向了父母,可她的父母根本就不想为她出手。
她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了严重性。
这和她计划的完全不一样,她要是在江森面前打脸盛若庭,让江森看到盛若庭的卑贱和无知,让他看到自己的优秀和美好。
她要的不是这个!!
而盛若庭已经开始咄咄逼人了。
“如果在江鸢和江森针锋相对的时候,你这个中间人好歹出现一下,调和一下他们的矛盾,森哥也不至于被逼到要靠当众打人来维护自己的尊严!”
“你的好姐妹江鸢,让森哥当众下跪道歉,当众羞辱他的时候,你这个他所谓的未婚妻又在干什么?你在一边看好戏,你在等着森哥尊严扫地然后被折断肋骨,向你卑微的屈服!”
“你们的计划是为了让我出丑丢脸,但同时,你们也是在羞辱森哥,从一开始,你们就根本没有把森哥放在眼里,你只是把他当做一个你可以支配的玩具罢了,现在他出事了,你们家忙不迭的一脚踹开!”
“你们家逼迫江森娶你,不就是为了他这江家七少的身份吗?现在他江家七少的名头马上就没了,你看你们家跑得多快,你还跟我讲什么戏子无情,最无情的难道不是你们这种高门大户吗!”
盛若庭进一步,白臻臻就退一步,她摇着头:“不,我对森哥是真心的!!”
她话才出口,盛若庭立马高声对白父:“白先生,看看你女儿的这是什么话,她她对江森这个当众殴打自己叔父的纨绔子弟情根深种啊,你们不管管吗!以后京都都知道她心里有一个欺师灭祖的狂徒,还怎么找门当户对的婆家!”言语里全是讥讽。
果然,白臻臻立马就吃了一个狠狠的巴掌。
白父冷着脸,气得老脸青筋暴起。
“住口,你可是我们白家清清白白的大姐,怎么能和那种欺师灭祖的人扯在一起!我一直告诫你,不要跟江森有任何来往,你怎么就是不听!”
“江森那种狼心狗肺的狂徒,怎么配得上你!你可是我们白家的骄傲!走,回家!”
吃瓜群众和江森的粉丝都他妈傻眼了。
“卧槽,这剧情,也太刺激了吧。”
“白家之前还到处江森是他们家娃娃亲女婿,这才出事不到0分钟吧,就一脚踹开了??这个也太无情了吧!”
“这他妈也太现实了吧,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了各自飞,这还没结婚呢,就飞了?”
“江森被江鸢叫下跪的时候,就没看白臻臻这货半句话,她要是愿意出来斡旋两句,江森也不会当众打人!”
“呵,别人戏子无情,最无情是她白臻臻吧!她从一开始就没把江森的脸面当回事!”
“看来盛若庭全网嘲的事儿,就是这些女生搞出来的,他们是想败坏盛若庭在江森心目中的形象,再设计这一出抄佛经的戏码来衬托白臻臻的形象,却没有注意到,盛若庭被全网嘲的时候,江森也脸面尽失!异想开的女生!还是作业太少!”
那些之前还夸白臻臻有大房正妻范儿的江森粉丝都闭嘴了,才夸两句就被打脸了,太刺激了。
未免白臻臻再出什么话来,白家父母赶紧让人抓着白臻臻离开了。
江森这狗胆包的狂徒,当众打了江鸢的父亲,那可是他的长辈,而且在江家之中有话语权,他这次不仅要坐牢,还要被踹出江氏族谱,他的钱,他的事业,甚至身份都要被剥夺。
他以后就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他们恨不得立马跟他划清界限,怎么可能为了他去得罪江家?
散尽家财?那怎么可能!
白臻臻浑身软成一滩水,还没能从这个重大打击里回神。
模模糊糊之间,看见盛若庭站在学校的林荫道之下,稀碎的光落在了她的脸上,她双眼里带着嘲弄。
“你们放心,我的律师已经过去了,我不仅可以把他捞出来,我还可以养他一辈子!你们白家要的是一个江家七少,我要的,只是江森这个人,哪怕他是个一无所有还坐过牢的穷光蛋——”
四下一阵寂静。
等大家回神的时候,白臻臻已经被拖上车了走了,盛若庭也往下一个场地去了。
吃瓜群众激动不已。
“6666!盛若庭太霸气了!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一个展开!”
“啧,那些妻不如妾的呢?事实证明,妻都是家族利益结合,妾才是心头好啊。”
“白家姐白臻臻不可能为一个穷光蛋散尽家财,可是影后盛若庭却可以为江森耗尽积蓄赌上一切,嘤嘤嘤,这一对,磕到了磕到了。”
“一个是被家族庇护的千金姐,一个是经历过风浪的社会人了,虽然年龄只是相差了两三岁,但性情与担当却是差地别。”
“白臻臻也才十七八岁,她的一切都是家族赠与的,出了事情,她除了哭和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什么都做不了,她的婚姻只能为家族利益而服务,她什么都只能听父母的,可盛若庭不一样,她没有家族和父母的包袱,她可以为江森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