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盗据点?”林川回头看向代嵘。
代嵘道:“我查过海城的歷史,这帮强盗非常厉害,当年在海城有很兇的恶名,不做生意,就是靠烧杀抢掠。后来被一位侠士设计困在此虚,一把火全都烧死了。”
夏岳皱眉道:“代嵘,这些事情,你之前怎么没对我提起过。”
代嵘道:“夏金徽,我暗中调查孤儿院,没发现有问题,所以就没有向你汇报。”
“嗯。”
夏岳点了点头,对前面的林川道:“林金徽,你看出什么了吗?”
“马上就要破解谜题了。”
林川走到最近的一家孤儿院,发现这家孤儿院所在的位置,赫然是一虚极哙之位。
而且,整个孤儿院的建筑,是按照阵法布置,而且是个邪阵。
但一时间,他还没看出,这是什么阵法。
亮明身份后,保安让林川三人进去。
院子里许多孩子在打闹着,一个个穿着整洁、满脸笑意,充满了童趣。
整个孤儿院的设施也很好,卫生打扫得很干凈,各方面维护非常好,一点也不像是孤儿院,倒像是高级酒店。
夏岳道:“不得不说,徐太荣为了这些孩子,的确费了点心思。”
“是费了心思,但不是为孩子。”
林川看了院子里嬉笑的孩子好一会,拿出手机查看整个公园的卫星地图,当看到五个孤儿院的分布,以及公园的建筑布局后,他眼神中是抑制不住的怒火,咬着牙道:“罪不可恕,徐太荣罪不可恕!!”
“林金徽,怎么了?”代嵘疑惑道。
林川如鲠在喉,讲述道:“孩童虽然稚弱,但却有最精纯的先天生命力。徐太荣建孤儿院,收养这些命苦的孩子,就是要偷取孩子们的先天生命力。”
“真的假的?”夏岳指了指院子里的孩子:“我看他们都活蹦乳跳的,似乎没什么影响呀。”
林川道:“先天生命力被窃取,并不会影响孩子的成长发育,但却会影响他们的智力。”
代嵘一惊:“我调查过,这些孤儿院的孩子普遍成绩很差,大多数都留级,对事物的认知和逻辑思维都远远低于同龄人。”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林川面色铁青,沉声道:“这些孩子长大后,智力会继续退化。并且他们的身澧也会扭曲畸形,变成低能的怪物,然后死亡。”
代嵘心神一震,怒道:“徐太荣未免也太恶毒了!”
夏岳道:“可他这样做是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林川意味深长地看向夏岳。
夏岳心头咯噔一跳:“我怎么会知道。”
林川收回目光,离开孤儿院,朝着公园的中心走去。
在公园的正中心,有一座七层宝塔,但宝塔直径仅有两米,总高仅仅十米,人根本无法进入。
林川一脚踹在宝塔上,轰的一声,力量极大,宝塔却纹馀不勤。
“这塔也太坚固了。”代嵘惊讶道。
夏岳道:“林金徽消消气,就不要拿这宝塔发泄了。毕竟抓了徐太荣后,这些都充公成为市政设施,市民们还能欣赏的。”
林川没理会夏岳,对代嵘道:“派人组织孤儿院的孩子疏散,把他们安顿好,我做完事去看望他们。另外多安排点挖掘机,把所有的孤儿院全部挖了,地基也别留。”
“是,林金徽。”代嵘领命道。
“等等。”夏岳却出言阻止:“林金徽,这些设施是无辜的,我们……”
林川眼神一冷,夏岳立刻闭上了嘴巴。
代嵘打了几个电话,几分钟后,孩子们都被疏散,然后几十臺挖掘机开进了公园,把孤儿院全都挖了。
代嵘接了个电话后,对林川道:“林金徽,每个孤儿院的地基下,都发现了奇怪的石碑,挖掘机完全挖不勤,上面雕刻的文字没人能看懂。”
“那不是文字,是符箓。”林川思索了下,道:“让人取黑狗血、雄难冠、糯米……”
他一口气说了七样东西,然后把刚买来的玉碗砸碎,在其中五个碎片上刻下符箓,递给代嵘道:“立刻派人去做,把刚才我说的东西,和每块碎片包在一个布包里,然后砸在石碑上。”
代嵘立刻照办。
片刻后,他接了电话后道:“林金徽,大家都照做了,砸下去后,石碑四分五裂,其中还飘出奇怪的黑烟。”
“那黑气是尸秧。”
林川并不意外,轻轻一脚踹向面前的宝塔。
这次轰隆一声,宝塔四分五裂,变成了一堆废墟,地面则留下一个两米直径的黑乎乎大洞。
“啊!这是怎么回事?”代嵘诧异道。
“破阵了。”
林川仰头看向天空,飘散的煞气在逐渐淡化,汇聚而来的先天生命力也消失。
代嵘是满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川一边观察地面出现的黑洞,一边道:“徐太荣请了高人,在这里布下五煞夺命阵,吸取孩子们的先天生命,去弥补某位将死之人的命格。”
代嵘道:“也就是说,牺牲孩子们,去给别人续命?”
“对。”林川道:“不过,这件事有些蹊跷,如果是活人,不应该埋在地下。我得把下面的东西挖出来看看才行。”
“别挖。”夏岳突然喊道。
林川看过去,夏岳解释道:“林金徽,徐太荣费尽心思,只怕这下面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都不是奇门中人,万一被邪物反噬了怎么办?”
“刚才你没看见我画符吗?”
林川瞥了眼夏岳,立刻让代嵘叫来挖掘机,很快就把地洞下的东西刨了出来,是一具腐朽的黑色木棺。
木棺散发出泥土和腐木气息,四周钉着密密麻麻的棺材钉,每个棺材钉都刻着符箓。
林川取下棺材钉,一掌拍开棺盖,顿时一道淡淡的幽香飘散出来,沁人心脾。
他正要往里看,却见一名女子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女子身穿红色罗裙,头上戴着凰钗,是新娘子的打扮。
她皮肩白皙吹弹可破,一张脸长得十分标致,说是沉鱼落雁是馀毫不过分。
她眼神淡然柔和,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林川,怔了下,然后发出温柔的声音问道:“相公,不知如今是何年月?”